大学生活“恋爱”只是一个小插曲,“学习”才是主旋律。
过了十一假期,好像大学的第一学期就过完了一半似的。一切又回到从前,三点一线的生活,日复一日,课复一课。张亚楠还是喜欢一个人在宿舍学习,其余人都去自习室上自习。教育系的课程大部分都在北区,她们每天都要早起赶到北区上课,上完课后再回到东区上自习。因为北区白天大部分都是集中上课的地方,东区课少,学生可以经常来上自习,何况东区还有图书馆,可以自由学习和看书。于敏惠喜欢看书,经常跑在图书馆一整天不见人影。莫玉云不和丁洪亮出去玩的时候,会和宋心渔和赵玉梅她们一起上自习,有时候全舍人,除了张亚楠大家一起上自习室。她们在东区习惯去两个固定的自习室,自习期间遇到问题还可以互相谈论,不想学习还可以一起回来,晚上路上也有个照应。
开始时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学习,还以为和高中一样:上课前要提前预习、下课后课后习题及时做完,老师留的所有作业认真完成……。渐渐大家发现,老师留的问题下节课从来都不用回答,也不需要预习,因为课上老师给大家时间预习,或者讲得很慢,完全能够跟上。教育系的专业课大部分是记忆的内容,等到考试的时候,背一背重点,据说老师到时候还会划范围,所以及格完全没有问题。所以,其他宿舍的同学平时根本不去上自习,或者去的次数也是很少,只有109舍的人几乎有时间就去。在自习室,她们也会把爱看的课外书拿去读。于敏惠买了一本《的葬礼》,赵玉梅买了一本《围城》,莫玉云买的是《平凡的世界》,张佳买了《白鹿原》,虽然那时候她们的生活费很紧张,但还是愿意花钱买书看。有一个学姐告诉她们,大二下学期就要开始考四级,四级不过,不给发毕业证,找工作也不好找,所以,在自习室除了看小说,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学英语。
在上自习的人群中,偶尔会多一个人——苏新民。他慢慢的也和109舍的同学一起看书、一起背英语单词。他还买了一本英语四级模拟题,经常拿给赵玉梅做。时间一长,大家都把他看做好朋友,互相也不拘束。他有时候自己单独坐一个座位,有时候会和赵玉梅坐一起,也会和老莫做一起玩五子棋。在纸上画一个简单的棋盘,一边写着“莫姐姐”,另一边写着“苏子”,谁赢了就在谁的名字下边加一个“胜”字。
于敏惠经常和苏新民开玩笑:“你的年纪最大,怎么到我们舍里就心甘情愿叫莫玉云姐姐呢!”或者说:“你经常陪我们上自习有什么企图吗?”苏新民也玩笑回敬道:“就爱看美女嘛,你不就是美女吗!”他俩斗嘴每次都是苏新民占上风,惹得大家想笑还得憋着,毕竟自习室还有其他不认识的人在学习。
赵玉梅也最爱看苏新民和其他人开玩笑,她表示中立,谁也不偏向谁。她经常双手托着下巴,莫玉云和苏新民玩五子棋,她从来也不玩。自习室既是他们学习的地方,也是一个自由开心的场所。
有一次赵玉梅突然问道:“你原来是个这样的人啊!以前虽然在一个班级,但是对你了解还是很少啊!”苏新民接着问:“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个怎样的人呢?是不是很色,大家也都说我很色?”赵玉梅听苏新民这么说,赶紧练练摇头,“没有,没有!”她心想,自己真的很笨,不会说话。
这天,莫玉云和丁洪亮出去了,苏新民一个人没有意思,也叫赵玉梅出去溜达溜达。“别老学习了,坐着累不累啊!”他们顺着校园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昏暗的路灯拉长两个影子,“猜猜我手里是什么?”他双手扣在一起,让赵玉梅猜手心里东西。赵玉梅摇了摇头。苏新民微笑着把手打开,里面两朵小黄花。一朵新鲜,一朵有点蔫萎。
赵玉梅问苏新民时什么时候摘的,苏新民说,趁着花还没有落,赶紧给她多摘几次;但是为了爱护花草,一次就摘一小朵花。那朵蔫萎的是前天晚上去摘的,回来后宿舍来了两位上届的学哥,就和他们热聊起来。今天下午又去摘了一朵,今天晚上上自习就是专门给她送来的。秋天刚刚来到,看样子这种花也还能开上一阵子才会败,以后还能再摘几次的。
赵玉梅听着心里很是感动,嘴张了半天也合不上,她看着苏新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苏新民看她既激动又可爱的表情,假装不在意,摆摆手说:“别那么看着我,也别往心里去啊,就是告诉你,这花是黄色的,别再以为是白色的了!要不然别人知道你是我同学,会给我丢人的!”
他们回到教学楼门口,赵玉梅犹豫着把手里捧的两朵小花放在哪里好呢?放在衣兜里吧,会压碎的,苏新民在跟前看着好像还不礼貌,好像不尊重他的劳动成果;就这么拿着进去吧,让张佳她们看见又会八婆了!她脚步放慢,踟躇着怎么办。
苏新民突然说:“我想早点回舍,你和我一起先回去吧!就在这里等我,我进去一起把咱们的书包拿出来!”说完就进去了。
赵玉梅感激苏新民回去的太是时候了!他们依然先把赵玉梅送到舍门前,苏新民继续向西走回男舍。
同在一个校区,呼吸同一片空气,看见的是同一年天空,吃同一个食堂的饭菜,走同一段路,相逢,相遇,相知,在所难免。
那么遇到的人,都是对的人吗?
什么人才是对的人呢?
有时候选择题的答案有很多,我们明明知道错了,还是依然无意识地选择错误的答案。
赵玉梅回舍后把那两朵花悄悄放在床下,四朵并排躺着的小花,令她感觉怪怪的,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说不出不好,但是有些不舒服。是心里泛起了涟漪,还是有点醋味,她自己真的说不明白。赵玉梅啪的盖上褥子,不再看它们。
这天晚上她竟然迟迟不能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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