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久。
长须抓着她的脚像是把她当作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随意的甩着玩,她和姜曲硬生生的撞上,痛的她感觉骨头都要裂开了,好在是在水中减去了一些冲击。她咬咬牙倒是还能顶得住,可怜那姜曲不懂水性,晃得他头晕,还得要忍受鼻子嘴巴里被呛进了水的难受,还不如直接晕死了过去的好。
她看不清眼前的活物到底是什么,只感觉到应该十分巨大。一游过来把那大片微弱的光亮也给完全的遮盖了。
司马鹿鸣抽了剑砍在那庞然大物的身上,却是感觉像是砍在了铁皮上一样的坚硬,他又试了几次,发现都砍不下去。一时想不出对付的办法,于是游到前头想着先把缠绕在长生和姜曲脚上的东西给弄断。
那庞然大物虽是身子坚硬,但庆幸那长须却不是刀枪不入,一剑就断了,否则他们今日真是要葬身河里。长生倒是不需要人帮,游到手脚齐齐挥动着挣扎的姜曲身边,一边手托着他,一边手划了几下向上浮去。
姜曲冠帽已经掉了,一头湿漉的长发贴着脸颊,冒出水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口的呼吸。然后呛了几声,把水给吐了出来,发牢骚道,“我要收回原来的话,这哪里简单。”
还想着山上那些得道高人不会太过为难他们,结果这哪里是试炼,是玩命了吧,他们还没真正的拜入门下呢,就这么三灾九难的。
司马鹿鸣喊道,“快上河岸。”
他们划着水,赶紧向岸上游。水战对他们绝对是不利,姜曲“脚踏实地”时尚且还能有几分自保的能力,落了水却是比半点武功都不会的顾长生还不如,反倒是要顾长生来搭救。
平静的河水顿时翻腾了起来,无风而起浪,水花打起来足足好几米高,就见水中跃出一条巨大无比的鱼,一个甩尾凌空而起遮住了他们顶上的太阳,抬头只能看到白色的鱼腹从头顶上晃过。
那鱼与长生曾经在河中见过的那种,就是能烤熟了上桌的那种,不但是大小上的天渊之别。上餐桌的那种再肥美也就是能吃两三顿,而眼前所见的这条,若是把它烤熟了,估计足够她吃上几年。
事实上进到这个太虚仙境里,好像多有的活物都颠覆了她常规的认识。原来还有这么凶的鸟,这么大的鱼。
那鱼的两侧生了翼,鳞片上有黑色的纹路,脑袋也是银白色的,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像是整个鱼头都贴满了银片。
大鱼落回了水里,迎头就是一个巨浪打来,又把好不容易游得稍稍离岸近些的他们冲得更远,刚才的奋力一游算是都白费了。
顾长生恐惧道,“它会不会吃人?”她对它的同类犯下过杀戒,她吃过鱼的,跟奚子虚一块时隔三差五就大鱼大肉,给奚子虚做过鱼汤,做过煎鱼炸鱼烤鱼水煮鱼……不晓得它会不会恼羞成脑帮它同类报仇。
姜曲道,“它吃不吃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一直待在水里,迟早也要淹死的。”体力总有耗尽的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考试的时间过去,若是一直上不了岸,最后就算不葬身鱼腹也要成水鬼。
司马鹿鸣不语,浮在水上全神贯注的感觉着水下的动静。那条大鱼必然不会许他们那么容易而轻易的上岸,定还会袭过来。他虽是看不到太深的地方,倒也能感受得到那水流的动向,流得是缓是急。
姜曲抹了抹脸上的水,猜想道,“我是听过玉虚派的试炼不好通过,但还没听过其中有死过人的,若不是他们存心隐瞒,就是试炼时是有人看着以保万一。要不试一试,喊几声看有没有人能来帮忙。”
司马鹿鸣冷声道,“既是说了是试炼,即便真有人看着也定不会轻易的出手,或许你一叫便等于是放弃。你不想继续,可以,只是如今你我是一队的,你要改主意下山也要等我闯过后。”
“再玩下去我怕连小命都没了,你还有万贯家财,年纪这么轻何必想不开。”
顾长生打了个喷嚏,一直泡在水里,就算是有阳光也会觉得冷。她是真心不想再泡下去了,活像是被腌在坛里的白菜。
姜曲终于有了一个听起来十分合理的打退堂鼓的理由,“你看这么一个小姑娘的跟我们吃这等苦头,你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么?还是先试试叫人,把我们从这该死的困局中救出去了再从长计议。”
司马鹿鸣固执道,“我是非要过了这试炼拜师不可的,任何人也别想着改变我的主意。”
姜曲又继续劝,“再这么干耗下去,时间到了一样是过不了关。早认输和晚认输不一样是认输么,少受了罪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能进能退方为英雄。”
脚下突然有一股水流上升,姜曲和司马鹿鸣都感觉到了,虽是明白要避开,但动作始终没有那活动自如的大鱼快,实在避无可避。那大鱼再一次的跃起,将他们顶起。
顾长生情急下抓住鱼背上竖起来的鱼鳍,大鱼连续的做着潜水跃起的动作,似乎也感觉得到有人在它背上,想奋力的将他们甩落。
那大鱼一潜就潜进河心几十米的深处,好不容易出了水,想着终于能呼吸到空气不至于把自己活活憋死,才呼得那么几口,又要被大鱼带进水下深处锻炼那憋气的本事。
几次来回连长生都有些吃不消了,更别说姜曲几乎就要翻白眼,想撒手沉到水里让鱼吃了算了。
司马鹿鸣抱着鱼头,观察起那鱼身浑身上下皆是有一层鳞片分布,就像是身披了坚硬无比的盔甲,他虽是认为天地万物总有弱点,却是一时也找不到。正想着是不是又要一一试过,从鱼身到鱼头再砍一遍。
就看到鱼鳃因为裸露在水外,一张一合露出淡粉色的肉。
姜曲显然也是瞧见了,大声喊道,“刺它鱼鳃处或是鱼眼看看。”
那鱼要将鱼鳃闭起,司马鹿鸣眼明手快,右手硬是顶住了那片要闭合的鱼鳃,只是那鱼力气太大,他是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勉强撑住,却也有趋于下风的势头。膝盖被压得弯了下去,再也腾不出功夫下手。
司马鹿鸣看向离他最近的顾长生,顾长生突然脑子就清明了,十分清楚他们现在的形势,就是不把那大鱼给打倒,他们是离不开这条河的。她把笛子插到了腰带上,然后抓着鱼鳍,踩着大鱼身上的鳞片,一寸一寸的朝前挪动了过去。
大鱼浑身的鳞片就像是天然的踏板,长生爬到了鱼头处,尽量把身子放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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