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思敏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这床怎么抖成这个样子?我都没碰到它?难道真的地震了?还是它成精了?”
“对不起是我在发抖……”田曦曦举起一只手,牙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发抖干什么?”李思敏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说完这句话仿佛想又起了什么,“你放心,我现在意识清醒,不会做那些事情的。”
他从桌上拿起两支蜡烛点燃,一手一个举着走到田曦曦面前,认认真真地让她检查自己的脸、脖子、手。
“怎么样,你这下相信了吧?”
“我不知道。”田曦曦往床脚缩了缩,“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攻击我,而且你大晚上的跑到我房里来干嘛?你怎么进来的?”
窗户、房门都关的严严实实,除了蚊子其他的东西全都进不来。田曦曦眼睛四处瞟着,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自有我的办法。”思敏把蜡烛固定在烛台上,给田曦曦丢了一瓶水。
“有个事儿,你帮帮我呗?”
虽然此刻田曦曦口干舌燥,但她就是渴死也不愿意喝他丢过来的水,被他经手的东西万一也有蛊毒怎么办。
“放。”她理了理衣服,手悄悄伸进枕头底下摸着一直准备着用来防身的辣椒水。
“这事儿,只有我和你知道,你不能告诉别人,你的男朋友不能说,我的男朋友你也不能说,你能做到吗?”
“是你求我帮我又不是你求我帮忙,你没有向我提条件的权利。”
“确实是这样,可是那你帮帮我嘛~除了你我真的想不到其他人可以帮我了~曦曦~~”
李思敏的语气软了下来,用做作的语气撒着娇,直弄的田曦曦鸡皮疙瘩掉满地。
“好了好了停停停,你说你说,我不告诉他们行了吧。”田曦曦再次抖了抖。
“我想要一点你的血,书上说用通灵之人的血可以帮助消除蛊毒。”
李思敏大概看出了田曦曦的疑惑,用很严肃的语气解释道,他在无意间看到了戈越带回来的印着奇怪符号的书。起初他对那本书毫不在意,只当作是宅子里拿回来的漫画书。可是每当他想凑近一起看书上的内容时,戈越便如临大敌般将它收了起来。李思敏趁着戈越不在的时候翻找到了它。
“我看到了书上对我这个病症的解释,也发现我脖子上的符号和这本书封面上的符号一模一样,我也知道我经常会出现奇怪的症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完全成为怪物,我最近一直有在努力克制我自己。”李思敏语气非常平淡,仿佛在讲一件别人家的事情。但由于室内空气不流通,加上蜡烛的热量,他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胸口也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那天我不是存心吓你的。”李思敏微微欠了欠身,幅度小的几乎看不出来。
“可是你吓了我两次啊……”田曦曦抗议道。
“对不起,那两次不是我存心吓你的。这把刀给你。”
李思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弹簧刀,他轻轻地握着刀刃,小心地递给田曦曦。
这把弹簧刀看起来非常锋利,在黑夜中发着冷光,仿佛在叫嚣着宣战。
“如果有人伤害你,你可以用这把刀保护自己。”李思敏顿了顿,补充道,“特别是我,如果我伤害你,你可以用刀捅我。”
田曦曦心里小小地感动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给我这把刀的意思是让我取点血给你吗?”
那本书田曦曦并没有完整翻阅过,只看了个大概。那晚戈越给她看时,她不过浏览了几行做了标记的文字。不过既然书中提到了“易神”的法术,那会提到解决方案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对戈越有些责怪,既然明明有解决方案,为什么非得让她费那么多脑细胞和精力去想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呢。
根据思敏描述,想要解蛊,必须得找到通灵人。中蛊的人对通灵人有奇特的反应,通灵人也可以看到中蛊者的最终形态,且肌肤互相触碰到时会产生灼烧感,所碰之处也会因灼烧温度过高而变成黑色。
必须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才是真正的通灵人。解蛊之法说简单的确不难,只是需要通灵人连续贡献十日心头血给中蛊人服下,一切才算功德圆满。
田曦曦揉了揉手臂上的黑色,心中纠结万分。
李思敏在刚刚给田曦曦解释的时候用手在她手臂上轻触了一下,霎时间俩人之间冒出一阵青黑色的烟气,疼的她龇牙咧嘴。
助人为乐本是一件大好事,只是要连续贡献十日心头血未免也太伤身了,最后肯定会落下一条难看的疤痕。
“我考虑考虑吧。”田曦曦摆摆手,表示出送客的意思。
李思敏走出房门时,她添了一句:“这次以后你不要再乱进我房间了,很不礼貌。”
她锁上房门,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房间里的布置设施,才放下心的吹灭蜡烛,开了白炽灯。
肖慕云帮她把沙发改装成了一张床,虽没有那么舒适,但起码能让她睡的好些,还有那些从宅子里搬进来的椅子和小木桌,都让这间房看起来温馨了很多。每当这时,她都会对家人格外想念。
“好想回家啊。”以前在学校住宿的时候虽也会想家,但是好在有室友、好友的陪伴,让离家的她感觉到温馨,然而此刻在这孤岛上,她却没有人能倾诉心事,“李姿在就好了。”
李思敏的提议让她十分头疼,她不是什么大善人,虽然经常献血但每次献血前内心都要挣扎一番,李姿也经常嘲笑她看总是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但是献血归献血,取心头血风险实在太大,她也想不出什么理由能够让她为李思敏如此牺牲。
她把蜡烛收了起来胡乱塞进了抽屉里,晚上李思敏的表现让她明白一件事:蜡烛的火光对他一丢丢伤害都没有,对他体内的蛊毒也一丢丢伤害都没有,她和戈越想的方案大概是可以完全放弃了。
“也不知道戈越怎么样了。”入睡前,田曦曦想起了很久都没有露面的戈越。
那一夜,田曦曦睡的昏昏沉沉,好几次想要从梦中惊醒,然而她浑身都有一种无力感,想要动弹却根本无法挪动一丝一毫,甚至手指都没有了知觉。她梦到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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