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曦曦回到房中后,戈越说的话仍然不断在她脑海里重复:叫做“易神”的古老法术、种蛊……种种的种种以前都只是从书籍或者电视剧中才看得到,没想到只是短短几天的功夫就让田曦曦自己亲眼见了一回。
她虽然胆子大,但这种怪力乱神之类的事情她还是非常惧怕。“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祖国做贡献,请你们保佑我平安回家吧……保佑我们大家平安回家,我们大家,谢谢谢谢。”田曦曦在心里给各个神明一一拜了拜,最后还不忘默读了十遍“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她和戈越分别后,也决定学习戈越的不睡觉大法,虽然累是累了点,但好歹能保自己平安,平安最重要了。
“不知道戈越会不会用火来帮思敏驱逐蛊毒。”一旦静坐下来,田曦曦又开始止不住地乱想起来。他们二人分别之际,实打实地商量出了好几个方案,因为蛊毒怕火光,所以我们只需要让思敏全身无死角都暴露在火光中,那就可以对付他中的蛊毒了:
方案一:趁思敏睡着了,在他周围摆满蜡烛,蜡烛的火光虽然不算强烈,但聚在一起就如野火猛兽般凶猛,可以让蛊毒无所遁形。
这个方案被田曦曦否决了,蜡烛的数量和点燃的时间都需要严格的控制,一旦被思敏发现就前功尽弃了。
方案二:得到思敏的允许,找根牢固的绳子把他掉在高处,下面摆满木柴,一旦点燃,火势势必凶猛,把蛊毒驱逐出来肯定是分分钟的事情,而牢固的绳子不仅可以固定住思敏不让他掉下去,还可以捆住他不让他乱动……
田曦曦的建议还没说完便被戈越打断了:“你这和烧烤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这狂叫野外的连一个高大的树木、建筑都没有,哪去找绳子把敏敏吊起来,不行不行,这个建议pass。”
方案三:和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样,把思敏关在笼子里,周围点起火……
这个馊主意自然也是田曦曦提出来的,只不过在接收到戈越的白眼信号之后她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如果没发生这些破事儿就好了……”想着想着,田曦曦不自觉地打起了瞌睡。每当她即将睡着时,都有一种有人盯着自己的恐慌感让她瞬间清醒。
“曦曦,曦曦快醒醒!”一阵匆忙的敲门声把田曦曦从睡梦中喊了起来,她一边趿拉着鞋走到门口,一边打着哈欠。
“慕彤姐,咋了?”田曦曦揉了揉眼睛努力睁开眼睛,眼前的范慕彤看起来十分兴奋,脸上两团红晕让她看起来格外燥热。
“那个律师,你记得吗?就那个长得很猴儿似的律师,他今天早晨一个人不知怎么回事……”
“死了?”田曦曦心里一惊。
“不是,你让我先喝口水。”范慕彤喝了整整半瓶水,才接着说道,“他跑到那个大沙砾下面去了。”
“所以呢?”
“你没什么反应吗?他跑到大沙砾下面去了!”
“大沙砾……下面怎么了?”
范慕彤对她的反应十分不满意,抿着嘴,嘴角往下了三十度压低分贝说道:“那里是非常危险的地方,之前老王就是因为那个大沙漏才变成这样子的。”
田曦曦记得范慕彤说过无数次老王以前长相十分英俊,现在的模样和以前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且每当提起时眼神里总是充满着爱慕。虽说她总觉得这些话夸张了好几倍,但眼前的情形不得不让她作出感兴趣的反应。
“天哪?是真的吗?我简直难以相信!真的好想看看老王以前的模样哦~我一定会被他迷住的!对了,那个男的为什么要到那里去呀?”
范慕彤此时对田曦曦的反应心满意足:“不知道,人刚刚救出来,还没醒呢。不过救出来的时候,看起来老了二十岁。”
“一——二——三——”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大块头驮着瘦弱的律师,老王、肖慕云在后面扶着律师的背,男老师打了一盆水到律师的房中,一切看起来仓促却有序。
“啊,这就是互助之情啊!”田曦曦不知怎的,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你这丫头,写作文写傻了,我们快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吧。”范慕彤拉着她走了过去。
律师此刻整个人都萎缩在一起,本来就瘦弱,此刻看起来和一把枯柴一样,仿佛轻轻一折就可以折断。他的脸上布满了沟壑,就像是数万年没有雨水滋润的土地一般,蜡黄干裂,仿佛一阵风吹来都可以从脸上吹出一片扬沙。
“帮他擦擦脸吧,喂些水给他喝,人还有意识,估计没啥大事。”老王点了一根烟,蹲坐在门口,整张脸上都是落寞。
田曦曦想起老王的遭遇,心中不免添了些许伤心。当时的他,想必非常煎熬吧。她走到老王身边,不知怎么开口安慰他,反倒是老王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曦曦妹子,帮我捶捶肩呗,刚刚可累坏你王大叔了。”
“王大爷,我帮你锤行不?”
肖慕云冷着脸走了过来,老王讪讪地笑了笑,又开始抽起烟来。
“昨晚你后来去哪里了?”他双手环绕住田曦曦的腰,十分温柔。
“太热了,所以我去洗了个澡。”田曦曦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地答道。她已经下定决心不让任何人知道任何关于思敏、关于蛊毒的事情,本以为这样可以保护大家,可直到后来她才发现,这件事情,是她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之一。
“他是怎么回事啊?”田曦曦决定引开话题,这种逃避的方法总是很有效。
“早晨,我是被沙砾之声吵醒的,他们也是。”肖慕云顿了顿,眼神看向正在照顾律师的大家,“那声音太刺耳了,我起来后发现他正在远处向我挥手,看起来像是求助的样子,我们起初不理解是什么意思,还是大块头机灵,发现沙漏下发着诡异的白光,并且愈来愈强烈,快要把人吞噬进去了。”
田曦曦循着肖慕云的眼神看去,男老师正坐在床沿替老年律师仔细擦拭那双干枯的双手,一旁的大块头正手忙脚乱地替大家倒着茶水,仿佛一家之主似的。
“然后我们几个一起去把他救了出来。”肖慕云收回目光,满脸忧思。
时候老王描述,当时他们去的时候律师整个人都被白光包围着,一行人用布条裹在身上,一个接一个如项链上的珠子般,每五米一个人;再将布条的一端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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