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儿可还能适应?”
商金氏的挑衅意思分外明显,显然是说红绣如今住的地方都不及她住的客院。红绣无奈,商崇宗不过是捐了个四品挂名的官,又没什么实权,就将商金氏拽成了这样,要是商崇宗有一天当了皇帝,她还不第一个“得瑟”死了?
见红绣不答话,商金氏有些得意。
商曾氏不耐烦的道:“绣儿可不是目光短浅之流,整日就知道将注意力放在吃啊穿啊的上,人家每日往灾区送五十车的粮食,如此财力,如此能力,如此魄力,岂是寻常姑娘家有的?红绣的心,那可大着呢,不是坐井观天的青蛙,看得到的只是眼前那一个窟窿大小的天。”
“你!”
商金氏被噎的险些一个倒仰,还要说话,却见商崇宗突然转过头来,阴郁的瞪了她一眼。
自打商崇宗出了那件事,人就变的阴郁起来,每日沉默思考的时候多,一对上他的眼,总觉得他在算计谋划着什么。这样阴沉的人,往往要比从前那个对她动辄打骂的人还要来的可怕。到如今商金氏在商崇宗的面前,是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讲,生怕一不留神刺激了他。
众人来到正厅,红绣吩咐杜鹃上茶。
商崇宝笑道:“咱们好些日子没有好生说过话朝堂上见了也没什么机会多聊。今日二哥捐了吏部左侍郎,是个大喜事,便想着顺道来瞧瞧你。”
红绣听了佯作惊喜,起身给商崇宗行礼:“二叔恭喜恭喜。”
商崇宗点了点头,并不多言,而是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
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原本商金氏来红绣这里是想炫耀的,但是到了这儿才发现,比财力,人家似乎高一筹比官阶,这里数她的夫婿官位低,也没有什么可比性。商金氏最会找话说的一个,如今也冷场了。只有商曾氏适时的与红绣聊两句。
红绣放下茶盏,面带关切的问:“出来这些日,一直忙着朝廷的事,也没有回府里瞧瞧,不知道祖母身子如何了?”
商崇宝笑道:“你祖母身子好些了。如今二哥做了官连带着少靖和少澜也跟着脱了商籍,老太太欢喜的不得了,直嚷嚷着让少澜和少靖去考功名呢。
“那感情好。咱们商府如今也是飞黄腾达了。”红绣笑着道。
“是啊日子只越过越好了。”
闲聊了一阵子,商金氏越发的觉得没话可说,商崇宗自始自终都未发一言,有些无趣了。商金氏温柔的问商崇宗:“老爷,府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如咱们就先回去?”
商崇宗抬了下眼皮,阴测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嗯!”
商金氏一想到自己相公伤在了那处,便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变的尖细,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站起身道:“我们就先告辞了。”
红绣忙起身相送一直将商崇宗与商金氏一路送到了外头。看他们上了轿走远了才回屋里。
只剩下三房的人,红绣便觉得自在了些,与商金氏和商崇宝随意闲聊起来。想到那一日商崇宝训斥了商金氏的事,红绣直言不讳的问:“那一日,听说三叔是为了老太太训斥了二婶,还险些提议二叔修了二婶。”
商崇宝点头道:“确有此时。那个妇人,当真是不知深浅,自私的过分了。”
商曾氏接茬道:“可不是,母亲病者,身体那么弱,她不知道照看着也就罢了,还到跟前去煽风点火惹得她老人家烦心。”
红绣点头,心中却在腹诽,别看商曾氏如今装作孝顺的样儿,可论起手段黑,没有人黑的过她。
“哎,其实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若不是因为我和修远,二婶应当也不会做此逾矩之举了。”
商崇宝闻言哼了一声,“不知检点败坏妇德的人,你还指望她做出人事来!”
“老爷!”商曾氏闻言,使劲用胳膊拐了商崇宝一下,“在姑娘家的面前,你浑说什么。”
商崇宝一怔,随即笑着岔开话题。
红绣心里头已经有了谱,看来她那日猜得没错,商崇宝果真是知道了商金氏的“好事”,对她的态度才会改变了那么多的。
“小姐,外头赵姬姑娘求见。”
杜鹃站在门廊下柔声禀报,随后给红绣比了个哭的手势。
红绣一愣,赵姬哭了,哭什么?
商曾氏一听来人是赵姬,赶忙站起身道:“红绣,既然你有客,三叔三婶儿就不叨扰了,改日到我府上来,咱们再聚。”赵姬可是觊觎商少行好一阵子的,她那点心思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她可不想卷进别人的是非里。
红绣也理解商曾氏的想法,连忙起身相送。
看着商崇宝夫妇上了轿子离开,红绣才回了前院的正厅。进门先笑吟吟的告罪,道:
“赵姐姐,让您久等了,可是妹子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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