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感激的对姬寻洛笑了笑。有了他与见死不救的“威胁”·此时应当会进行的更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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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喝口茶,润润嗓子。”杜鹃轻手轻脚将茶盏放在红绣身旁的小几上,生怕打扰了红绣。
红绣手上拿着从南边儿回来的快报,还不忘抬头对杜鹃道谢,随手将快报放下,欣慰的叹了口气,端起茶盏来喝。
如今圣京城中·绣妍楼每日派出的五十辆运送赈灾粮草的马车俨然成了一道风景。马车连绵不绝,今日送了,明日还送·若是第二日的脚程快一些,都赶得上第一日的队伍。
老百姓对绣妍楼赞不绝口,连朝中大臣也是分成两派,有说红绣侠义心肠的,也有说红绣行事高端的。更有甚者,还说红绣此举根本是在与太子殿下为敌,分明是跟“捐官”制度对着干。
对于这些,红绣倒浑不在意,反正皇上都没说什么,且连龙辇都贡献出来运送粮食了。可见在皇帝的心目中·灾区的老百姓活命是第一位的。旁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
“小姐,小姐!”
梅妆慌慌张张的跑进院子,人还没靠近屋门口,声音就已经传到耳畔。
杜鹃掀了竹篾的门帘,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就不怕扰乱了小姐的思路。”
“哎呀·杜鹃,这事儿可怪不得我。”梅妆进了屋,行了一礼就道:“小姐,商府里头出大事了。”
红绣放下茶盏,好奇的笑着:“出什么事了?”
梅妆吞了口口水平稳了一下呼吸,道:“小姐您不知道啊,二老爷去捐了个吏部左侍郎!这会子官服都穿回府了!正跟三老爷在兰思院那根老太太请安呢。奴婢看他们,是想变着法子将绣中园要回去!”
“是么?二老爷捐官?”丹烟惊讶。
梅妆点头:“可不是吗,才刚福全儿来跟奴婢说的,真是乱了套,二老爷那样的人,还捐个四品官来做,要奴婢来说他应该捐个‘太监总管,才对!”
话音刚落,丹烟就掐了梅妆一把:“越发的没规矩了,口没遮拦的什么都乱说!”
梅妆吐了吐舌头不吭声了,三婢女都看向一言未发的红绣。
红绣眨了眨眼,“此事倒是在意料之中。他们家不是大少爷去就是二老爷去,左右是不会甘心闲着的。二夫人这会子乐坏了吧?”
“可不是!就连老太太的病症都似乎好了大半了!”
红绣笑了笑,道:“人家有的是银子,捐个官儿做也是正常的。”
梅妆有些不服气,“小姐也有的是银子,就没见小姐去做那爱慕虚荣的事,可是为老百姓做实在事呢,咱们几个出了府,都觉着面上有光,老百姓见了奴婢们不知道有多客气。”
“正是,”杜鹃赞成的点头,道:“昨儿隔壁街的吴奶奶还送了她蒸的白面勃勃来,说是给小姐的一点心意。老百姓都知道,小姐买粮食一天五十车的往灾区送,路上人吃马嚼的要花多少银子,这钱小姐舍得,自个儿却是住在小宅院里,生活也并不奢侈,大伙都赞叹您是最有人味儿的大官了。”
“何止呢!”说道红绣如今的名声,梅妆越发的兴奋起来:“奴婢听福全儿说,南边受灾的五省,有许多老百姓都供奉起‘绣妍娘娘,了,说绣妍娘娘大发慈悲,救万民与水火,有好多老百姓都给绣妍娘娘立了长生碑,还有人画了绣妍娘娘的画像每日上香供奉,祈求平安。你们说·绣妍娘娘不就是小姐了?”
“啊?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是福全儿听三少爷说的!”
“哎呀,小姐,您都成‘绣妍娘娘,了!”
三婢女嘻嘻笑笑·是真的为红绣开怀。
红绣闻言却有些发愣,她只不过是不想让她的银子白白便宜了贪官污吏,倒不小心为自己赚来个好名声。还供奉她,还立长生碑?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站起身,红绣叹了一声,道:
“杜鹃,帮我更衣吧·今日我何该就是休息不成。”红绣站起身活动活动僵硬的脖颈。
梅妆问:“小姐要出去吗?”
“不是,不过我总不能这样随便的见客人,我想过不了多久,二房的人就会登门拜访了。”
“小姐说的是,恐怕二夫人是第一个来显摆的。”商金氏的为人他们会不熟悉?总是被红绣压着一头,今日逮住机会了怎么可能不来。
红绣果然没猜错,她才刚换好衣裳梳罢了头,外头丹烟就报二老爷二夫人·三老爷三夫人一同登门拜访。
红绣赶忙迎了出去,就见四顶软轿停在路旁,身穿常服的三老爷和三夫人先下了轿·穿着绛紫色锦缎官服的商崇宗与商金氏随后下轿。反正是在家中,也不是要拿官腔的地方,商崇宗还穿着官服,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捐了官做是的,未免有些“暴发户”的感觉。
这还是自打商崇宗出了事之后,红绣第一次见他。他瘦了许多,瞧着不如从前那么有精神。下巴上虽然还是有胡子,但是怎么看都不太自然,恐怕是想法子黏上去的。再加上商家的男人个顶个好相貌,商崇宗那张脸也正是让多少女子趋之若鹜的俊美·如今少了阳刚,反倒漂亮了起来。只可惜风刀霜剑给他留了不少痕迹,这种不正常的阴柔俊美,叫人看了背脊上总生出些鸡皮疙瘩来。
一想梅妆说商崇宗该去捐个“太监总管”,红绣就有些想笑。他害了凡巧,如今遭此果报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二叔,二婶,三叔,三婶。”红绣上前一一行礼。
“红绣,好久不见了,你近来可好?”三夫人上前拉住红绣的双手,赞道:“你的义举三婶都听说了,如今圣京城的贵妇圈子中,可没有一个人不称赞你的,听说你是我未来侄儿媳妇,都羡慕的不行,直说我们行儿若是娶了你,那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三婶谬赞了,”红绣拉着商曾氏的手往院子里走,打趣道:“知道您疼惜红绣,可也不带这样王婆卖瓜的啊,没的叫外人听了去笑话。”
“呦,红绣这话说的。”商金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见红绣与商金氏那么要好,醋味十足的道:“这儿哪里来的外人?”
环顾了并不大的院落一周,又道:“啧啧,绣儿如今住的院子可是连商府一个寻常的客院都不如,在商府住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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