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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之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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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心机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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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佑樘一行抵达南京时,整个南京城正陷入一片纷扰混乱之中。(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 看小说网)     乡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前来南京城的士子越来越多,整个南京城到处可见儒衫飘飘、折扇摇摇的读人,小的不过十三四岁,老的已过花甲之年,而南京城的混乱,正是这些平日里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生酿成的,他们聚在布政使衙门前示威,敦促娼家罢业,呼吁商人罢市,而整个南京城的娼家商户这一次居然出奇的团结,导致南京城市场萧条,冷落如鬼城——不,更像是臭气熏天的地狱,因为每天负责运走各家各户的屎尿的夜香工也都罢工了。     “应天府衙门前不久宣布今年不许再举办花魁大赛,娼家乐户人心惶惶,那些士子们本就议论纷纷,非常不忿,恰巧城里一家名叫‘里风’的坊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砸了,这家坊跟很多官员都有生意往来,而且是本地士子经常光顾的地方,那些士子就被彻底激怒了……”沐云平把事情打探得相当详细——也难怪,如今全城都在谈论这事,想不详细都难啊!     朱佑樘对这事很不理解,什么花魁大赛,原本就是有伤风化之举,应天府衙门禁了也就禁了,那些士子为了这个闹事,真是枉读那么多年的圣贤了;就算里风坊有几个称得上“雕龙手”的刻工,就算坊刻工精良、价比其他坊便宜些,那些士子也不必反应这么大?还有那些衙门官员,为了买几本便宜的,居然置朝廷职责不顾,真正岂有此理!     眼看朝廷乡试在即,这事要不尽快解决,可真耽误大事了!     李东阳跟王守仁却是非常理解那些官员士子的心思,买价廉物美的的自然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为了刻。文人都喜欢吟咏诗词,有的还钟情于创作传奇戏曲,这些诗词曲文一旦完成,没有人不想刊印成的,而以目前通常的价钱,刊印一本四十页的诗集,约需白银十六两,以目前的米价论,可以买米近八石——以后世斤两价格计算,大概有一千一百多斤,折合人民币将近两千元,这样的高价,让很多一二品大员都望而却步呀,而里风坊不仅刻工精细,文图并茂,甚至在其他坊常见的工笔白描插图技艺之外,还出现了彩色插图技术,而刊印价格偏偏只有其他坊的一半,并且老主顾还按照合作次数给予相应的折扣,这自然深得官员士子的欢迎。     而花魁大赛,更是南京城的一道亮丽风景线,每年乡试之前进行,得花魁者自然荣耀无比,生意大好,那些与花魁有宿夕之缘的士子也会觉得荣耀,而要是其中再有士子中举甚至日后高中进士的话,那双方都会获得难以想象的荣光。     对于参加乡试的士子而言,多年苦读已然非常辛苦,而进科场更是形同坐牢,进场时得受严格搜查,进场后考场就被封闭,得等三天考完之后才打开,那三天之中,不能随意动弹,一切吃喝拉撒都在那个狭窄阴暗的号房内解决,天凉还好些,要是天热,号房内屎尿泗流,臭气熏天,若没有惊人的忍耐力,还真不容易答题做卷。这样苦挨至放榜之日,他们放下重负,如获重生,到青楼寻欢买醉,轻松一下,希图忘却之前所受之苦难,也是很自然的;况且,去青楼也并非为了一时之欢,青楼女子精通诗画琴棋,对于那些孤身出门在外的士子而言,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知音良伴;而青楼也是士子们交朋结友、切磋诗文的绝佳宴游之所,高中者可以多结交几个患难之交、诗文知己,落榜者也可以凭借高中者的关系捞个差事做做,大家各取所需,又何尝不是乐事呢?花魁选举,对于那些家道殷实甚至金银满室的士子来说,正是获得美人青睐的大好时机,而对于那些囊中羞涩的寒门士子来说,无缘一亲美人芳泽,过过眼瘾也未尝不是好事。应天府衙禁止大赛,可不就捅了马蜂窝了吗?     只是这些话,李东阳觉得不该由自己说出口,想想,他说:“公子,今晚咱们去拜会宗贯先生,老先生久在此地,咱们不如向老先生请教一二?”     朱佑樘想想,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久闻这位老先生鲠直敢言,应该会有坦诚之言相告?     王恕骤然接到致仕诏命,虽然抑郁不平,但年过古稀,在官场呆了将近四十载,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啊,加上最小的儿子王承裕非常明白他的心思,在一旁极力劝慰,他也就很快放开了这事,让承裕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事情也真怪,他在任上之时,虽然也有几个同僚时时前来拜望,但从没像今时今日这样来得勤快,尤其那些平日里与他心有嫌隙甚至忌恨于他的,居然也都非常殷勤的前来邀宴,为他饯行,像钱能之流,一次不够,居然还宴请了两回,他于是也便放开胸怀,来者不拒,结果,眼看已是六月下旬,他还没能启程返乡,想想真是好笑。     这日晚间,他吃罢晚饭,到房坐着看会,王承裕忽然匆匆忙忙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两句,王恕大吃一惊,连忙起身,说:“快快有请!承裕,你代为父迎接!”     王承裕赶紧出去,王恕暗自思量:太子南来了?夤夜来访,不知所为何来呢?自己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今更是致仕之身,用不着担心什么了。请记 住我】     他就在房门口站定,静静等着。     李东阳悄悄告知王承裕是太子前来拜访,是希望王恕见到太子能保持镇定,不要有什么对朝廷的激愤怨责之言,但在房中看到王恕对太子大礼参拜之后神情冷静,没有一星半点的异色,倒是相当吃惊。     而王承裕这个少年人只不过弱冠模样,从知道太子来访开始至今,一直是不卑不亢,言辞得体,此刻静静地站在乃父身后,目不斜视,这让李东阳也不由暗自喟叹:人言此子七岁能诗,弱冠着《太极动静图说》,观其言行,果然不俗啊!我儿兆先也快十岁了,虽然称得上早慧,但不知将来是否会像眼前这个年轻人一般沉稳有度。     门口有沐云平跟张纪守着,房里只有王恕父子俩跟朱佑樘、李东阳君臣俩,他们说话也就少了许多顾忌,朱佑樘在表达了对王恕的久仰之情和代父皇转告了慰劳之意后,开门见山问起城中士子混乱的情状,王恕道:“公子且放宽心,此事不会持续太久,城中秩序三两日内自会恢复,商户娼家会照常营业。”     朱佑樘有些吃惊地问:“老先生何以如此肯定?”     既然太子之前说他只是私人拜访,不代表朝廷,彼此可以畅所欲言,王恕也就没什么避忌的,笑笑,说:“里风坊被砸,不外乎同行妒忌而采取的过激行为,只要衙门处置得当,事态自然会平息;至于花魁大赛,更简单了,衙门撤销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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