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门出城后,要去苏州就必须绕回南城门外的官道。大文学上官道之前,丁月华在路边的茶摊上要了一壶龙井和一些糕饼,准备填饱肚子,好继续赶路。
路边茶摊的糕饼味道还可以,就是太硬了,不知是放了太久不新鲜,还是原本就如此,丁月华为了不在路上挨饿,只好细嚼慢咽地啃着被茶摊老板称为“东京一绝”的栗子糕和罗汉饼。不过,正是因为这里的糕饼太硬了,丁月华咬得费时费力才有机会得知萧无望的消息,揭开萧郎的庐山真面目。
几个商人打扮的男子一进茶棚就“高谈阔论”起来,说了些有关天南地北哪里容易发财的惯常话题后,就谈论起烟花柳巷的事情。大文学就听一个满面胡须的男子大声说道:“也不知是谁替俺出了一口恶气,那个跟俺争夺雪莲姑娘的小子,听说最近被一帮人给打残了,估计那小白脸这回得破相了,哈哈哈,我看那姓萧的小子除了长相比俺俊,其他的没一点比得上俺的,看他以后还怎么和俺比。”
一旁的男子接口道:“萧无望和雪莲姑娘都已经离开‘红袖书院’了,你还有啥必要去和他计较?再说已经有人替你出气了,你呀,就别再把这些事挂在嘴边了,要是一不小心让嫂子知道了,后果就不好了。”
另一个男子附和道:“是啊,是啊,离开东京就别再提这些事情了,反正萧无望已经落到‘人面兽医’陈有金手里,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那陈有金恶名在外,就算是兽医都比他有医德,你就别再念叨他了。大文学”
丁月华再也听不下去了,冲到那几个男子桌边,失声问道:“你们说的萧无望就是在‘红袖书院’做乐师的萧郎吗?他被什么人打了?他现在在哪里?”
那几个男子见丁月华只是一个年轻女子,以为她是被萧无望“迷惑”的可怜女子,好言劝道:“姑娘啊,那萧无望听说被一帮‘红袖书院’的嫖客给打残了,你就别再惦记他了,好好回去找个婆家,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浪费感情了。他现在落在陈有金手里,肯定天天被拿去试药,活不了几天了。”
丁月华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慌乱和忧虑,声音都有些变了:“陈有金是谁?他在哪里?”
离丁月华最近的那个满脸胡子的男子不耐烦道:“陈有金你都不认识,你要是想多管闲事,就去黄花巷的‘济世医馆’,找那个‘人面兽医’,姑娘你别怪我们哥几个没有提醒你,那个地方可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你最好别送上门去。”胡子男还没有说完,丁月华就骑上马往南城门去了。
“萧无望,你到底是谁?你和雪莲有什么关系?你和展昭又有什么关系?我认识你吗?你到底有些什么故事?为什么我觉得你就像是一阵风,一个谜,我就要揭开谜底了吗?你不会再消失了吧?你、你会是李少白吗?你和他一样,名称里都有‘萧郎’,你们会是同一个人吗?如果你就是李少白,那你和雪莲之间又有着怎样的纠葛呢?不,不可能,李少白的武功那么好,他怎么可能被人打成重伤,而且他是天下第一镖局的少主,他怎么可能去青楼当乐师。萧无望,你千万要撑住,千万不要死,我一定要见到你,这次一定要见到你,”丁月华策马狂奔,经过南城门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展昭的红色身影,“你应该已经回到开封府了吧?你已经知道我离开的消息了吧?展昭,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希望你好自珍重,从今以后,只为你的包大人,为你心中的正义和理想,别再为我这个不属于这里的人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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