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把丁兆惠、丁月华二人送到松江府码头就要辞行,丁兆惠想起上次逼婚的事情,体谅展昭的难处,就没有苦苦挽留,自己把妹妹带回家见母亲。大文学
丁府上下几天前就接到丁二爷的信,一大早就已经派人在码头等候,只等二人一到就立刻接回丁府。
丁月华穿过来一年多了,这次还是第一次“回家”,想到自己如此“不孝”,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丁兆惠见她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以为她是害怕母亲责怪,因此心情沉重。
“小妹,你别担心,母亲一听说你平安无事,心里比什么都高兴,连病都好了。这次虽然你出的事不小,可错也不在于你。只要你回到家乖乖听母亲的话,不和她顶嘴,母亲是不会责怪你的。只是,江湖险恶,只怕你以后要出门就更难了。”
“额,二哥,娘她真的不会怪我?我都一年没有回家了。不知道她该急成什么样了。”丁月华一想到自己刚穿过来时丁母对自己的疼爱,猜想丁母对以前的自己一定是视若珠宝、万般宠爱。这次经历了这么多事,也不知自己这个“不孝女”把老人家折磨成什么样了,心里还真有些不好受。
丁兆惠见妹妹神情悲戚,知道她内疚不已,心有不忍,一路上一直安慰她,直到船在码头靠岸,被大哥丁兆兰接回丁府。
一见到丁兆兰,丁月华就愣了。原来这丁兆兰、丁兆惠是一对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熟人见到他们都难以分辨出谁是谁。
丁月华刚穿过来的时候,丁兆兰就被父亲丁正源一封急信召去了雄关,所以丁月华到现在还没见过丁兆兰的面。现在见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丁月华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一发现这个“认人”的难题,丁月华就把要见丁母的忐忑抛之脑后,一心观察起丁兆兰和丁兆惠的不同之处来。可是,看来看去,除了发现两人穿的衣服不同,再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这可急坏了丁月华。要知道,她只是个冒牌的丁月华,现在连自己的哥哥都分不清,这不是铁定要穿帮嘛。还是先赶紧记住他们穿的衣服,免得一下就认不出了。
不知不觉一行人就回到了丁府。丁月华一眼就看见了一身锦衣华服、被人左右搀扶着的丁母,看来她这一年来为了自己遭了不少罪,自己真是缺心眼,没良心,光顾着自己在外面游荡,就算自己不是真的丁月华,可现在自己受着这一家人的关心和疼爱,又怎么能无动于衷,不顾他们的感受?自己在失踪的一年里没出什么事,也没受什么苦,却让这一家人为自己担惊受怕了一年,又苦苦寻找了一年。想到这里,丁月华鼻子一酸、双眼一热,扑进丁母的怀里,两个人就抱头痛哭起来,惹得一旁的丫鬟、仆人们也都哭了起来。丁月华的贴身丫鬟小敏看着失踪一年的小姐,想起这一年来的辛酸苦楚,也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丁府众人在大门口痛哭不已,都忘了回府。丁母喜忧交替,身体又刚见起色,更是哭得体力不支。丁兆兰、丁兆惠两兄弟忙把两人拉开,让下人赶紧搀回府里。丁月华刚才哭得天昏地暗,涕泪横流,被丫鬟扶进房里还止不住抽噎。看见丫头小敏又给自己拿来一盒话梅、杏干,连眼泪都没擦,抓起来就吃,一边吃还一边打嗝。看得一旁的丫鬟都偷笑起来,心想自己家的小姐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贪吃。大文学
“大少爷,二少爷。”站在一旁的丫鬟一见丁兆兰、丁兆惠进来,忙俯身行礼。
丁月华一边抽噎,一边往嘴里塞话梅,回头一看,傻了眼,连张嘴的动作都忘记了。刚才自己哭得太投入了,把这对双胞胎唯一的不同之处给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衣服虽然穿得不同,可也没多大差别,刚才还记得穿哪件衣服的是哪个人,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丁月华看了看丁兆兰和丁兆惠,转头看向小敏,用求救似的眼神看着她。无奈这小丫头又不是丁月华肚子里的蛔虫,也和她没有心电感应,完全看不懂自家小姐白痴似的眼神到底在向自己传递着什么信号,只能疑惑地眨眨眼睛,又摇了摇头。丁月华一看小敏的反应,知道没戏,只好自力更生,重抄旧业,上演了一幕可歌可泣的“忏悔戏”。
丁月华把盒子一放,低下头,再抬起头时,居然眼泪汪汪地哭道:
“大哥、二哥,我错了。我不该离家出走,不该被山贼抓去,不该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几天几夜,水米未进。我不该抛下你们,一个人在外面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三餐不饱,日晒雨淋。我不该不顾娘的身体,逃出来了还不立即回家探望,只怪我身无分文,连一匹马都买不起,只好每天咸菜馒头,打算一步一步走回松江府。娘啊,女儿错了!女儿真的错了,女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生在一个这么好的家里,大哥、二哥对我这么好,从来不舍得打我、骂我,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我,我怎么对得起他们,怎么对得起您啊!”
丁月华一边哭着一边忏悔,手里捏着的话梅都被眼泪给浸湿了。丁兆兰、丁兆惠听了丁月华的一番哭诉,又看了看她哭得伤心欲绝的小脸,哪里还想得起刚才想说的话来,连忙把丁月华搀住,一个抚背,一个擦泪。话也没多说,吩咐丫鬟给丁月华沐浴更衣,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丁兆兰、丁兆惠一走,丫头小敏就上前来,一把拉开丁月华的手,把那个早就湿透的话梅拿去扔掉。等另外几个丫鬟出去打热水,准备沐浴的事情了,才叹了一口气,老气横秋地说:
“我说小姐,您以后做什么事情能不能先通知一下小敏啊?看您现在的眼眶,都红成这样了。您刚才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小敏,小敏就猜到您是怕大少爷、二少爷责备你。其实您想错了,您这次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大少爷、二少爷心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怪您呢?小敏怕您不知道,所以特意眨眼睛、摇头告诉您不用担心,结果您还是没看明白,居然还用话梅来擦眼睛,您不怕这话梅太咸了,弄伤您的眼睛啊?”
小敏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说着自家小姐,一边吹着气,用丝绢小心地帮她擦着眼眶。
“额,话梅真的好咸。下次你还是全部换成杏干,别放话梅了,太咸了。”丁月华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害得自己刚才还哭得那么卖力,真是白费力气。看来演戏还真是一件既费体力又费脑力的事情,幸好自己不是演员。
沐浴更衣以后,丁月华看着自己全身上下的全新装扮,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丁月华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可也算是个美女,小巧的身材,精致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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