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损,你们两人得照价赔偿。”
“儿臣领罚,谢皇父开恩。”胤禛、胤祯齐声道。
这日散出后,胤禔心中一直不平,直到第二日,得知在他们兄弟退出后不久,皇父玄烨突然下旨,把三弟诚郡王胤祉,降为贝勒,罪名是于敏妃丧百日中剃头,实乃不孝不义。胤禔知道后,再想起昨日皇祖母命他认错时,皇父训示他的那句话,心里不禁一阵后怕。
他这段日子以来,和三弟胤祉,凑在一起干了不少混事,最荒唐的莫不是谣传十四弟有龙阳癖好,其他诸事也是数不胜数,这次皇父以敏妃丧未满百日,胤祉即行剃头为由发作,怕是早已经忍无可忍,要不是昨日有皇太后代为求情,只怕皇父连自己也要惩罚,想来最近自己还是少去招惹那些不相干的人,比如说胤禛、胤祯这两个弟弟。
一如流言出来之初那样,几乎是在一夜间,宫内再无人谈起,关于十四阿哥有龙阳之癖一事。也没有人敢去关心,为何流言出来之初,谈论得最热烈的长春宫,竟突然把自姑姑以下,合共十数宫女,一并发往浣衣局服役。惟有居于长春宫的良嫔,曾往承乾宫为伺候自己的宫女求情,皇贵妃佟佳氏只婉言让她回本宫好好养病。
自从胤祯与胤禛袒露心迹后,胤禛每日入宫总会找个机会去找胤祯,因为不敢太过张扬,胤禛只能乘兄弟们到宁寿宫请安的机会,与胤祯多说几句贴心话,可即便是这样,胤祯也觉得前所未有的紧张,往往胤禛话才说到一半,胤祯已经开始胡乱回应。
宁寿宫花园里,胤禛随手指着一旁的杏树道:“弟弟你瞧这杏花。”其实这时树上粉红色的花朵几乎已经全部凋谢,胤禛也只是一时找不到话,随口说的这么一句,可胤祯听了,立刻就想起那对对子“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需梅。”来,两颊顿时绯红,小声就抱怨说:“哥哥最近怎么总爱戏弄我。”
胤禛听了当然摸不着头脑,可见到胤祯绯红的脸蛋,抬头就朝四周打量了一周,见四下无人,大着胆就低头啄了口胤祯的唇说:“谁让弟弟你这般惹人。”
胤祯整张面顿时红透,还想说话,可另一头传来胤祥喊他们的声音道:“四哥!十四弟!”
胤祯连忙把手背贴到脸上,想让红晕早些消掉,很快胤祥便找了过来。其实这几日胤祥隐隐觉得自己这四哥和十四弟有些不对,四哥胤禛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终日乐呵呵的,一同在衙门办差时,无论遇到多棘手的问题,四哥也是一直嘴角含笑,叫身边那些官员看了,无不是人人自危,就不知道这不久前才叫户部官员,吃过大苦头的四爷,心里又在盘算着些什么,又有谁要倒霉了。而自己这十四弟就更是奇怪,但凡逮了个空闲,就一个人坐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想着想着竟不觉笑出声来。
要不是见到四哥和十四弟,两人都是幅欢喜样,胤祥真要命人去查,看看到底自己兄弟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胤禛怕再望着胤祯会忍不住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所以领前和胤祥并排走在一起,如今他与胤祥一起领有差事,见了面不免谈起公事,两人说得投入,竟没发现拐出花园角门后,后面的胤祯并没有跟上。
以应选秀女身份,暂时被皇太后留住在宁寿宫的完颜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躲在花园一角偷偷踢毽子,竟会如此不小心,把毽子踢到个路过的少年身上,被毽子踢中的胤祯,原本并不为意,还以为是哪个顽皮的宫女在偷玩毽子,接住飞到自己肩上的毽子,对侧身躲株大树后,只露出角服袖的完颜氏说:“我把你的毽子放地上。”
完颜氏偷偷地瞄了眼胤祯,见胤祯不但唇红齿白,还不责怪自己的冒失,就觉得要不道谢一句,实在显得自己太过无礼,所以小声就说:“刚才实在太对不住,我并非有心用毽子踢您。”
将近三十年过去,再一次听这把熟悉的声音,胤祯只觉得百感交集,不知该对自己这前世的嫡妻说些什么,是先问她今生可好,还是该先问她为何在此地。
“还不快出来见过十四阿哥。”由众妃簇拥着来到的仁宪皇太后说完,就一直淡笑着注视着躲在树后的完颜氏。
完颜氏由树后走出,款款福下道:“侍郎罗察长女完颜氏请十四阿哥的安。”
一股狂风,带起后面杏树上落下花瓣,在胤祯他们身旁打圈,完颜氏由树后走出时,胤祯突然转头朝跟在诸妃身后的胤禛求救地望了眼。胤禛不知道胤祯为何向自己求援,只是直觉胤祯此时充满了脆弱与不安,胤禛很想想立刻冲到上去,把胤祯搂住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眼下皇祖母及众妃母都在,胤禛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1)其实福全是老大,可开头萝卜就写错了,这里就继续称他二爷吧,称大爷,感觉好奇怪,特此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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