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摁在加满冰块的水中。
忽如其来的麻痹,让他高度紧张的神经微微放松,紧接着他的手又被摁进滚烫的开水中。
十指连心!从冰水到开水,不足一秒的缓和,剧痛迅猛袭来,直扎景非的心窝。
他再也受不了,发出凄惨的叫声。
这还不够,津国太后命人用钳子固定住景非的双手,锋利的小刀沿着指尖,一点一点剥落他已经红肿的皮肤,变态的快感随着她的指尖直达她的心脾,脸上挂着病态的满足。
看着自己的皮一片片地和自己的血肉分离,磨人的疼痛,从他的口中化为低哑的痛苦呻吟,时断时续。
“景非!景非!……”
此刻的景非三魂七魄已去了一半,耳边传来于诚年的疾呼声,又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他一定是听到了自己的惨叫声,着急才会叫自己的名字。
真好!在这个时候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对!不能认输,不能屈服,身为玄天子的高徒,身为覃国的王后,就是死也要死得有气魄有胆识!
额头因为剧痛流下的冷汗顺着景非苍白的脸颊滑落脖颈,一抹嘲笑随着嘴角流下的鲜血绽开:
“即使你杀了我,陌央也不会爱上你,他只会想你死,你永远都得不到他。”
小妆刀狠狠地扎在他的手腕上,景非禁不住痛哼一声。
“想死,还没那么快,生不如死,还在后面呢!”
双手掌心的皮已经完全被揭掉了,完全浸在血中,鲜红的嫩肉随着疼痛的应激反应,一下一下跳动着。
“想知道指甲被翘掉,是什么滋味吗?”
双手被翻转向下,小妆刀又移到了左手无名指的边缘皮肉。
景非毫无畏惧,只是看着她笑,嘲弄着她。
津国太后,被她看得竟然有些心慌,不自然的将脸转到一边,双手握着小妆刀使出全力扎入他的指尖。
“住手!”一声暴呵随着景非的惨叫响彻石室。
景非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劲,身子就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齐顷解□上的披风将景非裹好,交给身边的近卫,站起身直逼津国太后而去。
津国太后看到盛怒中的齐王向他走来,也不免慌了阵脚,但下一刻又稳住,双手相合在腹部,姿态高昂的看着他。
齐顷看到她这样,更是气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谁准你伤害她的!你想死吗?”
津国太后面色涨红,红色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臂,扯唇艰难说道:“你……你不敢杀哀家,哀家是……是津国太后!”
闻言,齐顷迅速冷静下来,硬是咬牙咽下一口气,撤回手力,津国太后双手抚上她脆弱的脖颈,剧烈咳嗽起来,被那两个宫女扶住。
“记住!”齐顷厉色警告道:“如果再敢伤害兰聆,寡人保证,大军将撤回齐国,寡人倒要看看,到时候城破国灭,你还是哪一国太后!”
津国太后知是惹毛了齐王,狠狠瞪了一眼半死的景非,不再吭声安静退到一边。
齐顷转身将景非横抱在怀里,看着他惨不忍睹的双手,眼眶红了一圈。
兰聆,你还记得吗?那一年,寡人也是这样抱着高烧不退的你,如今,却又是另一番辛酸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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