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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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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刑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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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监看见兰聆左侧面颊上一坨黑,愣住了。     兰聆这才发现自己的丑态被人看见了,瞪他了一眼。     那太监慌张低头,不敢再看了。     “哎呀,这书的几页被墨印黑了!”兰聆心疼的呼出声来,内心责怪自己太不小心了。     听到这话,那太监像是判了死刑,直接抱着兰聆的腿,失声痛哭起来:“大王最喜洁净,看到了,还不拔了我的皮,娘娘,救救奴才啊!”     虽说是个阉人,但毕竟还是个男的,被他这要抱着,实在是不成体统,兰聆将他从自己的腿上剥了下来,轻踹到一边,可又觉得他害怕成这样,实在可怜,确也是自己闯下的祸,于是安抚他道:“行了,行了,擦干你的鼻涕和眼泪,找同款的纸张来,我修补一下。”     待纸张备齐,兰聆仔细翻读被污染纸张的前后几页,竟将那四页墨染的篇章,一字不差的默写了下来:“好了,拿下去重新装订就可以了。”     那太监还挂着一脸的眼泪和鼻涕,看到书又恢复原样,高兴得跳起来,差点叫兰聆奶奶。     兰聆瞧着他这阵势,连忙摆手,打发他拿着书回去复命了。     纹澜殿     太监捧着书,刚跨进殿中,就听到一声不悦的声音传来:“怎么去了这么久!”吓得腿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书卷撒了一地。     张安一看,急急上前,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提起来,让他赶忙把书卷捡起来,送到王上跟前去。     那太监捡起书卷,颤颤巍巍的捧到殿中,跪在覃陌央脚边。     覃陌央随意拿起一卷,递给一旁的绥羽,说了个“念”字,又拿起另外一卷,斜坐在案后,翻看起来。珍妃见状,上前为他沏满一杯茶。     大殿中响起绥羽朗朗的读书声:“今之于古也,犹古之于后世也。今之于后世,亦犹今之于古也……”     绥缇和韩溪源坐在对面,轻轻晃悠着身子,细细品味着文中的含义。珍妃乖巧安静的端坐在覃王两步远的地方。     “啪!”这是书摔在案上的声音,绥羽读书的声音也跟着愕然而止。     殿内的四人和太监张安不知所以的看着覃王,跪在地上的太监,头埋在两腿间,抖抖索索,更是屈成了一团。     覃陌央半眯眼眸,俯看着着他:“说,谁还动过这本书?”     “娘……娘娘!”那太监吱唔着说出来。     “哪个宫的娘娘?”     “是……王……是王后娘娘!”     覃陌央紧拢长眉,手覆上额头,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眸子隐在其中,不露半点情感,其实当他一看到笔迹,便已知是兰聆!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又一天了,兰聆走的当天晚上,他一个人呆在未央宫里,幔帘深处总像有一道婉丽的人影闪动,每每当他要上前探究,却总是一场空,前所未有的孤独之感犹如上弦的箭向他袭来,密密麻麻,让他无力闪躲,愤恨得当夜就叫人撤走了所有的幔帘,但当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上时,竟也是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从第二天起,他就一直呆在纹澜殿处理政务到深夜,累了就在殿中休息,身旁有温顺无比的珍妃陪伴左右,他也不是没有想过顺从太后的意愿,去宠幸她,但他还是无法接受除了兰聆外其他的女人,这是他的心病,他忍受不了女人的任何碰触,除了兰聆!     覃陌央终于将覆上额头上的手放下,站起身,低缓平和的说道:“去看看……”     瀚文阁内,兰聆将头发简单的挽了个单髻,贴身穿着白玉色抹胸长裙,将那紫酱色外衣随意搭在肩上,站在九尺高的梯子上,在那书柜横格子中翻找着,拣出几本拿着手上看看,     “《南寓书钞》,《礼记》……”轻声念出书名,又朝旁边另外一架书柜,望了望,“《谷梁传》好像在那边……”兰聆一手扶着梯子的一角,身子向那边倾斜过去,伸长手臂,眼看着手指就要够着《谷梁传》了,脚下的梯子却像顽皮的孩子,忽然失去平衡,兰聆忙站直身子,梯子突然直立,悬立在两个书架的中间,兰聆左摇右摆地保持着平衡,颤抖的喊出求救声:“香~蓉!…香~蓉!…来人啊!~~~”     晃着晃着,梯子竟是变成了她的两条腿,在地上迂回跳跃着,兰聆尽量保持着稳定,怕撞到书柜,向中间的空地移过去……     覃陌央一行人刚上二楼,就看见兰聆衣衫不整,跟杂耍艺人一样,踩在梯子上,背对他们晃晃悠悠地朝反方向移动。     “你在做什么?”覃陌央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把全神贯注保持平稳的兰聆惊了一跳,她努力扭过身子看向他,可就在这时,梯子终于在饱受兰聆的摧残折磨后,传来一声开裂的声响,兰聆头上惊冒冷汗,身子不由得一歪,连人带梯子斜着摔在一旁的书架上。     还好兰聆在最后时刻,借着梯子摔在书架上的弹力,纵身一跃,稳稳落在房子中央,可当她看到将要发生的事时,就已经笑不出来了,暗叫一声‘糟糕!’     “嗙…噗咚…嗙…噗咚…嗙…噗咚…嗙…噗咚………….”连着的五十多个书架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扑着一个,跟地震似得,前仆后继的倒了一圈,书卷散乱一地,有的珍藏竹简还挣散开来,蹦了一地的竹片。     心疼!这是兰聆的第一反应,尴尬!这是兰聆的第二反应。     空中传来绥羽急呼之声:“天啊!女人!你怎么总是从天而降啊!”     兰聆没理他,看着覃陌央护在珍妃身前的样子,顿时心沉到了脚底,福了福身,漠然道:“臣妾拜见王上,王上长乐未央!”     凡事总有尘埃落定的时候,做错事的人总要受到惩罚,更何况是在律法严苛的覃国。     覃陌央冷哼一声,如同玉石般圆润的声音响起:“韩溪源,覃律中随意损毁书籍者,当以何罪论处?”     韩溪源上前躬身答道:“杖责二十!”心知覃王对王后的感情非比寻常,做臣子的还是要给王上递个台阶的,于是又补充道:“但是娘娘并不是有意为之,念在初犯,王上还是从宽惩罚的好……”     “请王上饶了王后这一次吧。”珍妃上前跪在覃陌央面前,头伏在地上恳求道:“娘娘金枝玉叶之躯,怎么能承受如此厉罚。”     覃陌央眼中浮现出动摇之色,正要开口,却被兰聆一句话生生憋回去。     “不用!”兰聆走上前一步:“本宫是中宫之主,六宫楷模,怎能自己先坏了规矩……只是……覃律中第一篇第十五条,有云:对王族不敬者,当处以肉刑。”兰聆转向绥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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