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心中如何想,等到真正面对那些密密麻麻的记者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头皮发麻。
刚刚下飞机,松内简就感觉到了一阵风掠过耳际。错眼一看,是一脸戒备的社幸一,直直的护在了松内简身前,本来就不高的松内小朋友被严严实实的挡住。
“社……”
没等松内简说话,就在社幸一淡淡的微笑里消声。社幸一看着眼前脸彻底被领子挡住的少年,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的样子。
胖的像个球,可那脸上的笑容,却是像是吸取了所有阳光般的灿烂。
什么时候,这个人越来越漂亮,可那张美丽的脸上,却再也没有出现过真正的笑容了呢?
松内琉璃子是上天派来考验自己的人品,他哥哥就是上天派来考验自己的良心。
一对儿麻烦家伙。
可惜,最麻烦的是自己居然不讨厌这对儿麻烦,唉。
“听我的,什么都不要说,直接冲出去。有什么事回公司再说,一切,都会好的。”
松内简抬头看着社幸一,大大的眼睛里有着显而易见的茫然:“……什么?”
社幸一拍拍他的肩膀:“以后和你解释,我们现在需要解决的是……”看着拿着机器跑过来的记者们,社幸一苦笑,却还是语气坚定,“站我身后。什么都不许说,知道吗。”
“恩。”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松内简伸出手小心却坚决的攥住了社幸一的衣角。
突然感觉背脊发凉,松内简敏感的往旁边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宽大风衣戴着奇怪眼睛的男人,插着口袋,沉默的面对着这边,纵然看不到男人的眼睛,可松内简可以感觉到那个胶着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几乎要,灼烧了身上的皮肤。
“松内先生,请问您对这次的事件怎么看?”这是一个正经的记者先生。
“您和敦贺先生进行到哪一步了?不只是【哗——】对不对~”这是一个不正经的记者小姐。
“您有意向出柜吗?”这是乐见其成的记者先生。
“敦贺先生这次要竞逐影帝头衔,这次的事件已经对他的心情产生影响了吗?”这是敦贺莲的死忠记者小姐。
各种质问,充斥在耳中,闹的松内简的耳朵一阵阵发疼。
牢牢遵守着和社幸一的约定,埋在温暖的衣领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指尖有多凉。攥紧了拳头,低敛了眼帘。
我的王子,这次,让我来保护你。
那个男人一直注视着松内简拽着社幸一消失在人群里,才缓步离开。可步子却越迈越大,步速也变得飞快,穿着卡其色风衣的男人像是上满了弦似的离开了机场,拦了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盯着手机,上面的背景,是一个傻乎乎笑着的大脸猫,呲着牙的样子很好笑。
松内简,我会让你和别的人离开,是因为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可不是说我看到了不生气!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以后你能依靠的,有我,也只有我。
因为要甩掉身后的记者,松内简和社幸一隔了很久才回到LM公司,敦贺莲早早的进了公司大门,直直走向罗利社长的办公室。
除了指着下巴坐在办公桌后的罗利社长,还有一个人,也安静地等待着敦贺莲的到来。
库•希斯利看向窗外,这个姿势很美好,微扬的下巴和拉伸的颈部构成了美好的弧线,被岁月之神遗忘的男人却因为周身的沧桑味道暴露了被掩盖的过往。
在太阳刚好将他的影子重合到罗利社长身上时,库•希斯利突然出声,带着森森的寒气:“你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
罗利社长的声音依旧夸张如同在演唱歌剧,摊开手一副无可奈何状:“这不算有问题吧,这算是……我成全了他们的爱情。”
“罗利宝田,这条路很难走。” 库•希斯利狭长的眼睛看向罗利社长,其中,凌厉如刀,“我以为你懂得。”
罗利社长弯唇轻笑,今天他换上了一套中世纪英伦风,衬得身体颀长,气场十足。黝黑的眼睛转向男人:“我自然懂得。”
依旧魅力无限的男人翘起腿,桃花眼微挑:“我想,我们曾经的那些事足以证明这条路的艰难。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承受我曾经承受过的打击。”那太痛苦,我的宝贝怎么可以……
“可是和我们不一样的是,我确定,他们会走下去。”罗利社长摇摇头,眼中带着淡淡的讽刺,更多的却是温暖,“库,他们真的爱着彼此,这和我们不一样。”
爱情?你说爱情?
曾经的那个在我还年少时和我说“我爱你”的家伙,在我即将成功时和我说“我们不合适”的男人,在我结婚时和我说“恭喜”的混蛋……
你和我提,爱情,吗?
库•希斯利别开了眼,沉默下去。
是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爱情。所以我可以自我催眠我们还是朋友,在和你分手后,还能和你一起吃饭聊天无话不谈,毫无芥蒂。
不过,难道你认为我在被你骗了以后,你以为我会再相信爱情?
笑话。
在敦贺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男人缓缓抬头,和敦贺莲的眼睛正正撞在一起,相顾无言。
一个没赶得上收拾仪容,风尘仆仆。
一个没来得及收敛情绪,面容僵硬。
敦贺莲见过他的父亲很多种样子,严肃的,苛刻的,胡闹的,耍赖的,开心,肆意……唯独没见过,这个天神般的男子,悲伤,似乎弥漫了整个天地。
但似乎只是错觉,库•希斯利立刻挂上了悠然自得的笑容,似乎刚才那个似乎都要哭出来的家伙不是他一般。
这个人已经习惯了演戏,习惯了面具,习惯了在伪装中给自己安全感。
悲哀?
也许吧……
敦贺莲此刻脑子里满满的都塞着一张倔强的脸,父亲的异样却依旧让他记在了心里。瞥了眼罗利社长,又瞅瞅自己老爸,调整好表情,淡笑着走到了罗利社长对面:“社长,很久不见,你还好吗?”
这句话明明说的很温柔,可为什么,生生的就听出了威胁呢?果然是被大神胁迫多了得了后遗症,罗利社长额角抽了抽,指指椅子:“坐吧。”
敦贺莲脱掉了松松垮垮的风衣搭在手上,露出了穿着紧身毛衣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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