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坐到椅子上,抱着头,蜷起身子,纵然心中早已经千般纠结,但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们的关系被人发现了,他要如何。
最多的念头就是,他们一起死了,无论天堂地狱只要和他一起就可以,没了纷扰没了喧嚣,便也一了百了。
可真到了这一步,松内简却半点也提不起这种心思。
轻轻的放下了手机,紧抿起嘴唇,又拿起,拨通了一个电话。
“社,帮我个忙……是,我看到了……不要和他说,我,想要为他做点什么……帮我准备回去的机票。还有,别告诉莲。”
没有理会电话里男人焦急的喊声,松内简关掉了手机。
一路上,自己似乎一直在付出,付出感情,付出身心,甚至付出生命。
可没人知道,他的自私,从头到尾的小心算计。
沉默的走回了卧室,钻回被子,趴在男人的胸前盯着男人的脸死命看。真的很好看,虽然没了小时候的嚣张到刺眼的炫目,却变成了如海的深沉。
这个男人,是我的爱人,我这辈子最爱最爱的人。
我注定会成为一个累赘,我会死,早晚的事儿。
我的身体,仅仅靠药物根本无法维持。我未来要花费的医药费,会拖垮任何一个人,我不愿意拖累你,拖累我们的爱。
你的光芒万丈里,不应该有我。
但我却愿意生活在你光芒下的影子中,固执地喜欢,固执地爱,固执地汲取着你身上的温暖和真心。我希望在我不长的生命里能够拥有一份完整的爱恋,轰轰烈烈,让生命足以没有遗憾。
我早就说过,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从不后悔。
说到底,我从来不相信你是真的爱我。
从来不信。
无论你有多真心。
不过,既然你说你爱我,那我信,我这辈子第一个无条件相信的人就是你,也是最后一个。
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我不求你能比我爱你更爱我,我只求,我为你做的事情都能在你的心上划上一个又一个伤口,结成疤痕。
那么,你就再也忘不掉,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傻乎乎的爱上了你,付出了一切。
便成,永恒。
探头,在男人的嘴唇上印了一个吻。
温热的,湿湿的,柔软而美好的触感总觉得会让人上瘾。
“我爱你啊……要让你受到伤害,我怎么可能舍得。”轻轻地伸出手,拢了拢男人的发,眯起眼睛吞回了未成的水汽,“你不是向我求婚吗?我真的想要答应,你知道吗?我真的想要答应的。”
男人的嘴角动了动,却没有醒。
松内简把头埋在男人的怀里,声音都带着颤抖:“可我不能,你知道吗?我不能……我爱你,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要爱你,可我怎么能让你背上我这么个累赘呢?”
如果我是完整的,我会牢牢抱紧你,绝不放手。
如果没有那些噩梦般的曾经,我们可能早已经幸福安乐,笑看人生。
如果,你没有遇到我,你会不会比现在更快乐?
“我人生最大的幸福,是遇到了你。
“你人生最大的不幸,是遇到了我。
“对不起,还有谢谢,我爱你。”
感觉到怀里一冷,敦贺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床上只余下自己一个人,敦贺莲摸摸嘴唇,上面还有着温暖的温度。轻轻的笑,淡然温柔。
小傻子,你说反了。
我爱你爱的无比幸福,你爱我爱的无比痛苦。
该说谢谢的,是我。
“傻东西,谁说你是累赘的。”嘀嘀咕咕的坐起来,穿上衣服,敦贺莲大神在镜子前细致的整理着领子,脸上的笑容越发悠然,“就算被你拖累死我也愿意。”
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盒子,小小的,蓝色丝绒面上有着银色的暗纹,瑰丽非常。
打开盒子,一枚戒指安静地躺在那里,在晨光下闪着迷人的光。
有人说过,人的无名指是连接着心脏的。爱这个人,就要牢牢套住他,让他的心和你的心真的连接在一起,那样就可以永远不分开。
松内简,虽然我不信,但我还是想要套牢你。
总是胡思乱想,还是直接套住保险,有时候爱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猜。
“我要回去。”松内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很淡定,很悠然,有种超脱的味道。
敦贺莲放下了刀叉:“……我和你一起。”
松内简摇摇头,咬着唇角错开了敦贺莲的眼神:“不用了,我,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敦贺莲眉毛一挑:“私事?”他家小东西什么时候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少年低头不语,男人无言沉默,气氛万分诡异。
清晨的光顺着窗户洒进来,松内简偷偷抬头,就看到敦贺莲带着依然温柔的微笑看着他,金色的阳光映在他的侧脸上,无比柔和。
男人伸出手,揉上了少年的黑色短发。少年一脸气闷的瞪他,却被男人好脾气的微笑弄得红了脸。
“有事就先回去吧,等你的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决定尊重爱人的隐私,虽然心里还是有小小的不爽,可敦贺莲还是安抚般的微笑着,“要是有什么麻烦,告诉我,我马上赶回去。”
“恩。”低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和他对视。
急匆匆的冲进房间收拾东西,在房门关闭的瞬间,敦贺莲脸上的笑荣瞬间消失。将手伸进了口袋里,之间碰到柔软的绒布面的时候突然收回,眉头却州的更深。起身,缓步走出了屋子,靠在走廊的墙上拿出手机。
摁下了一串号码,纤长的指尖依旧完美,但略微显得慌乱地动作却不见了往日的从容。
“社幸一,今天简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刚接通,还没等对方说话,敦贺莲略显低沉的声音就顺着电话穿了过去。
社幸一打了个寒战,敦贺大神叫自己全名的时候真是屈指可数,咳咳,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他一早就打给我了。’
敦贺莲拿出了一根烟,打火机的火苗都快接近了,敦贺莲动作突然一顿。沉默的收起烟,那人不喜欢自己抽烟的味道,还是算了吧:“他回国的机票是哪一班?”
‘XXXX……你问这个干什么?’社幸一突然略微提高了音调,显的惊慌。
“简决定了一个人去面对丑闻,是吧。”没有回答社幸一的问题,敦贺莲靠在墙上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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