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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君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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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饵(B)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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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焱只花了一秒钟,就回忆到沈昙从未在孙夫人面前喊过自己“蝼蚁流氓”,然后她抑制住上升的肾上腺素,又把可能跟孙夫人有关的郁元机、梁松君等等等等人都回忆了一遍,发现沈昙从未在他们任何一个人面前喊过自己“蝼蚁流氓”。     这还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可是……可是……”纵然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但是童焱心理上还是接受不能。怎么会是孙夫人?与自己接头的怎么会是孙夫人?!     她知道还应该保持点怀疑,她也知道这时最好要不动声色,可震惊和喜悦却不受面部神经控制的流露了出来。孙夫人看了看童焱那想忍又忍不住的表情,终于淡淡地笑了出来。     “看姑娘如此不可置信的表情,可见妾身在这深宫中度日如年般的隐忍,还是值得的。”     “……怎么……怎么会是你呢?”童焱吞了吞口水,“你不是郁元机的人吗?”     其实冷静点想想,“眼线”这种工作本来就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的,只是童焱看着眼前的孙夫人,一下子还是消化不了这过于巨大的转换。     “妾身跟随郁大人本是意外使然,但正是这个意外,才让妾身下定决心替家人报仇,这也才会结识了雷大人。”     “是雍州候雷桓大人。”看到童焱眼神一亮,孙夫人补充一句,“姑娘可能不知,雷大人因当年夺妻之恨,早已对朝廷有不臣之心,妾身为雷家暗中提供朝廷的消息,已经有很多年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童焱确实没想到朝廷和雷家的矛盾就这样弯弯绕绕地绕到了自己身上,不过孙夫人又是因为绕进来的呢?     “你刚才说的替家人报仇又是怎么回事?”     孙夫人则微微偏过视线,仿佛愣神地盯着那杯茶水,一段沉默之后才再次开口,只是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孙’其实是妾身娘家的姓氏……”     嗯?这跟姓什么有啥关系?童焱不解地眨了眨眼,就见孙夫人接着道:“妾身的夫家姓陆,十年前,因擅权败坏朝纲而处斩的中书令陆宁音,正是妾身夫君的弟弟。”     这么一说,童焱顿时明白了。要说十年前,似乎是很多麻烦的源头,雷家跟朝廷结怨于此时,而梁崇光因为革新被太皇太后打压而失和,也是此时。这种忌讳的旧事自然没人敢多说,不过童焱也知道那时砍了很多人的头,抄了很多人的家。显然,孙夫人的夫家作为“罪魁祸首”的直系亲属,那肯定是被惩治的最惨的之一。     果然,在孙夫人的回忆中,接下来就是耳熟能详的抄家、连坐、灭门……而孙夫人本人则由于那时正好回娘家省亲而逃过一劫,自此之后就只得隐姓埋名,成了案宗上的一名逃犯。     “我公公和夫君都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根本不知道二叔在朝里做些什么,也很少与他通音信,更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受到过一丝一毫的恩惠,而我的儿子才三岁,何其无辜……”     语调虽无喜无悲,孙夫人的脸却不再是平日里的那般冷漠,她那双已有鱼尾纹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瞪着,面部呈现出一种僵硬的仇恨,“加入玄教,我本以为这辈子只能这么苟且偷生的过去了,谁知道我所服侍的郁元机居然成了继任的真君入朝为官。那是我第一次那样近距离的看到皇帝,那样的近!似乎只要我扑上去就能杀了他,这难道不是上天赐予我的机会吗?我一个商家的民妇竟然可以站在天子的面前,我原以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但那时我发现我也可以报仇!”     讲到激动处,孙夫人的胸膛微微喘息着,她握着茶盏的手捏到指头发白,目光不知透过茶水正盯着什么。而童焱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在揭开过去血淋淋的伤口后,和整个身体一起不住地颤抖着。     可以想象,当前一天还历历在目的人和事,忽然被毫无缘由的彻底粉碎,而你自己找不到一点自己的错处,那该是怎样的委屈和愤怒。虽说命运面前休论公平,但恐怕只有如来佛祖才能不痒不痛的说这么一句。     面对这样的孙夫人,似乎什么安慰都是肤浅,所以童焱只好闭嘴不言,她甚至还有佩服起她来,竟然能跟仇人相安无事待这么多年,而不是怒目切齿地真扑上去给梁崇光一刀。     两人就这么一直静默了许久,还是孙夫人自己先恢复了过来,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待到再转向童焱说话时,神情已经和缓了许多。     “真是让姑娘见笑了,这些话平时只能憋在心里,一说出来妾身就只顾着发牢骚,反倒把正事忘记了。”     “没……没、没关系。”童焱被她提点得记起了现实,不过自觉到自己成了孙夫人难得的听众,也算做了件好事。     “那么现在要你跟我通气的就是雷大人喽?”有了梁崇光这么一位共同的敌人,童焱现在看孙夫人似乎都亲切了几分,那无波无澜的脸上,貌似也能看出感情来了。虽然她们两的头号敌人排行还有一点细微差异,但无疑大家都认定,凡是跟皇帝同一阵线的,都是要仇视的对象。     “确实,虽然妾身没参透雷大人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想来是能让姑娘充分信任妾身的什么凭据吧。”     呃……可不是嘛,童焱讪讪一笑。亏得兔子还能想起这句,可见自己在他心里的早期印象那是十分的根深蒂固啊。     接着,孙夫人便就具体的事项一一对童焱交待起来。原来过不了几天,皇帝就要去宗庙进行清明祭祀的活动。由于这是梁崇光重掌政权后的第一次祭祀,或许他觉得很有必要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汇报一下自己的功绩,故而此次活动阵容浩大,不仅郁元机这种近臣在随行之列,宫中更会抽走大批人力,从而给了雷枢浑水摸鱼的机会。     “雷大人在禁卫中多有内应,到时妾身会来带你出观,再由雷大人的人护送你出宫。”     孙夫人叙述完了全部,童焱感到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从跟着这个人走,变成跟着那个人走,而且她也没听到有关沈昙的内容,不过这并不奇怪,毕竟沈昙的真实身份那边也不知情,或许这次出逃压根不用他出场,也或许他只是没交代自己出场的事情。只不过还有一点,童焱有点上心。     “那么关于太子那边,雷大人有安排吗?”她觉得雷枢也不可能放着雷吟不管。     “东宫的事情妾身无法涉足,所以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孙夫人摇了摇头,“不过对于太子,雷大人应该自有安排。我想只要救出了你们,雷家就再无后顾之忧,届时也将到了与朝廷公开对峙的局面了。”     似乎已想象到了一个相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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