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楼被太上老君拎着后领去掌毒药司扰人清梦去了。
即便如此,转生殿这天的早餐吃得依然不乏亮点。
至少,对于无申无丘来说是这样的。
比如挨在西齐身边谈笑却反常没跟珩胥说话的翊姗。
比如被翊姗冷落还一脸怡然的往她碗里夹菜的珩胥。
比如披着破外套顶着一堆牙印抓痕还悠哉哉的仪狄。
比如一直没停止过脸红恨不得把脸摁进碗里的印迟。
……
无申无丘一边吃着早饭,目光一边滴溜溜的围着他们几个转,然后一左一右的悄悄挨到毕池旁边:“哎哎,昨晚上他们两个房间发生了什么事吧?”
毕池挑眉看着他们充满八卦的渴求目光,挪开了一点:“干嘛来问我啊?”搞得好像他很擅长半夜去爬人家房顶偷看似的。
可惜无申无丘就是这么想的,一脸不信的贼笑:“你的房间就在他们两个房间的黄金交接处啊,离两边都近,难道昨晚你没去探到些什么动静?”
西齐和习书的目光也飘了过来。
显然毕池的八卦集散地称号并不是浪得虚名的,这会儿想撇清关系也没用,于是干脆放弃,挪了回来:“不是我不想探,而是探不到,昨晚两个房间不约而同都突然加了厚厚的结界,什么动静都听不到,谁知道里面是什么回事啊。”
他的音量丝毫没有掩饰,显然是说给对面四个人听的。
而毕池话音一落,正扯着嗓门跟西齐没话找话的翊姗蓦地就卡壳了,脸上刷的一下红得比印迟还厉害。
珩胥脸上的神色则越发的怡然起来,又往翊姗碗里夹了一夹菜。
如此明显的反应,周围一群脑子转得比什么都快的家伙还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么。不过无申无丘还没来得及吐槽,已经被仪狄抢先了一步——
“丫头啊,你也到年纪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事估计你们也都做全了,你们小辈要是不好意思自己提,为师还是可以替你们向长生大帝提一提的。”
“……”
看着翊姗接近烧焦冒烟的状态,仪狄心情非常舒畅,语重心长的又补充了一句:“还是早点帮你们提了吧,为师突然很想再看到你和珩胥在奈河边上打情骂俏,然后不小心就被珩胥调戏的样子呢。“
“……”
什么叫遇人不淑、拜师不慎,她就是活生生的列子!
翊姗终于从昨晚被珩胥吃干抹净的尴尬中暂时解脱出来,瞟着仪狄和印迟皮笑肉不笑道:“其实徒儿也突然很想看到师父和印迟在奈河边上打情骂俏,然后不小心就被恶鬼拖下河的样子呢。”
……
仪狄早就习惯了翊姗这样口头上“目无师尊”的行为,笑眯眯的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而一直努力让自己存在感减弱的印迟又被无辜扯进来,哀怨的瞅着翊姗,却不敢去看仪狄,只好继续努力的把脸往碗里埋。
围观群众被他们俩的“你来我往”弄得有些呆,而珩胥显然也有些意外,好笑了一下,侧头到翊姗耳边道:“姗姗,没想到你嘴上功夫如此厉害,之前从未用在我身上,真是该庆幸啊。”
哪里敢用在你身上?活腻了啊……
翊姗心里腹诽着,尴尬状态死灰复燃,便不动声色的又往西齐身边挨了挨,企图拉开她跟珩胥之间的距离。
西齐目测了一下翊姗跟他和跟珩胥之间的距离,把她推了回去:“姗姗,你不要害我。”
“……”
一顿早餐吃完,翊姗觉得自己已经熟了一层皮了。
可惜某个罪魁祸首还不肯放过她——
珩胥把转生殿的公务委托给毕池,把翊姗拎出了转生殿。
“这阵子旁的事情折腾得多了些,也该把要紧的事处理掉了。”
奈河边,驱望台。
翊姗之前一直打算要向孟婆道谢,但这阵子一事接着一事,一直抽不出时间去拜访孟婆。
不过珩胥并不打算只是带着翊姗来找孟婆闲话家常的。
一番见面寒暄之后,珩胥对翊姗道:“虽然那天孟庸已经认罪画押,不过如何处置她还是你自己来决定吧。”
翊姗想了想,问孟婆:“孟庸现在在哪里?”
孟婆道:“暂时关押在叫唤大地狱里……她错上加错,没必要再饶她,一直留着她也只是想着给你留个作证的人。”
孟婆边说着边疼惜的抚着翊姗的脸,神色歉然:“无论是进了紫金红葫芦还是掉下奈河,那都是要置你于死地啊,都是我管教不严让你受苦了,孟庸虽然是被指使,但也已罪不可恕,幸亏两次你都被救了回来,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母亲的嘱托……”
翊姗急忙摇头:“孟婆娘娘说的什么话,我在六道中多亏了您处处照应,不然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回天庭,这两百年给您添了不少麻烦,我该跟您道谢才是。”
孟婆拉着翊姗,笑得欣慰:“如今倒是越发懂事了,不是以前那个喜欢胡搅蛮缠的小丫头了。”
翊姗也不好意思的笑,笑过之后想了想:“既然还要留证据,孟庸就先留着她吧,等我跟扶宣的事有了结果之后,再按规矩处置她吧。”
从驱望台下来,翊姗想起昨天天空战神说的话,问珩胥:“我们要现在就去找扶宣吗?要不要缓一缓再去?”
虽说她是个急脾气,可扶宣刚刚没了孩子他们便又找上门去,结合昨天天空战神对她的“指控”,可想而知肯定容易落下什么话柄。
珩胥自然也想到这一点,但难说扶宣和天空战神会不会借机又先下手为强折腾出些什么幺蛾子,比如一口咬定是翊姗害得扶宣早产之类的。
“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乐拓的府邸这天显得格外的安静。
守门的侍从看到翊姗和珩胥,脸色一变,立刻跑进去通报。
没一会儿乐拓就出来了。
翊姗看着他并不太好的气色,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不过乐拓却显然心知肚明,没说什么便把他们让了进去。
府邸里也是处处静悄悄的,而乐拓不知是因为那次跟翊姗谈话后决定保持距离,还是被孩子早夭的事情打击,冷淡疏离并不想多说话的样子,把他们带到扶宣的房门前,示意他们自己进去。
房间里窗户紧闭,还下了帐幔,显得有些沉闷阴暗。
扶宣显然是被孩子早产夭折的事打击得不轻,披头散发的靠在床榻上,双眼红肿面容憔悴,手里紧紧抓着什么布料,走近了看,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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