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泪水。大概是情绪激动到难以自控,她的鼻翼急促的一张一合,喘息声格外粗重。
伤心欲绝便不过是如此表情吧,许其然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一凛,没来由的涌上一阵锥心的疼痛。就在他神思恍惚的一瞬间,耳畔猛然响起“砰”的一声闷响,卧室的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萌竹锁上房门,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迈不开步子。她的小身板贴着门框向下滑去,最后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呜咽起来。她的眼泪宛若开闸的洪水,汹涌的冲出眼眶,一直滑进脖子里。她的小手紧紧捂住嘴巴,指尖颤颤巍巍的,哭声也是相当压抑。
隔着一扇木门,许其然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萌竹低低的抽泣声若隐若现地传入他的耳朵里,他动了动嘴唇,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靠嘴皮子吃饭的男人,亦有难以启齿的时刻。
许其然的公寓有两间房,自从萌竹住进来之后,两个房间都变成了卧室。最初萌竹睡在主卧,他睡在另一间房里。在他们开始交往之后,为了方便亲热,俩人都住进了主卧,另外的房间便空置下来。而今晚,萌竹锁死了主卧的房门,许其然只能睡在另一个房间了。
夜色渐浓,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夜夜紧搂的小人儿不在枕边,床榻的一侧空空荡荡的,透着无边无际的寒意。
许其然的心情极为混乱,一心想着如何给萌竹一个站得住脚的解释。尽管他一时疏忽,被点脂算计了,但他去点脂家的事情肯定不能对萌竹坦白,她免不了又要疑神疑鬼一番。想到点脂,许其然的眸色一沉。他决定找个时间好好与她谈一谈,不然让她这样瞎搅和下去,他和萌竹的日子都没法儿过了。
“阿嚏阿嚏——”许其然冷不丁连打两个喷嚏,他赶紧盖紧被子,却依然阻挡不住涌上四肢百骇的寒冷。没办法,这张床许久没人睡了,床上铺的还是初秋时分用的薄被,他岂会不冷。更何况,他刚才脱光了上衣,在卧室门口足足站了半个小时,怕是肯定要感冒了。
他蜷缩起身子,把昏沉沉的脑袋也蒙进被子里。还是等明天再向萌竹解释吧,估计她现在在气头上,什么都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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