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脸一白:“八哥!”
看到胤禟的表情,胤禩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如果胤禟这时候给他叫嚷着什么郭洛罗家和宜妃给他撑腰的话,他不介意将人拎到练武场好好给个“教训”。
他继续道:“你年后就要去内务府办差,虽然具体的品级还没出来,可是我想官职应该不会很高。内务府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胤禟脸色好了一点,道:“我知道,那是太子的地盘。”
“不只如此,如果我没猜错,大哥在里面也有一定的势力人脉,只是现在基本上已经转为暗线了。胤禟,你现在跟三哥走得如此近,落在旁人的眼中,再多一些流言,你让太子和大哥怎么想你?”胤禩冷冷地说道。
胤禟吃惊地看着他,道:“怎么可能?噶禄早就下台了,大哥他……”
胤禩抚额:“你们两兄弟让宜妃保护得太好了。”现在看来,一母同出的五阿哥反倒才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算了,挑明来讲吧,不让胤禟撞一下墙他是不会晓得痛字如何写的。 胤禩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让胤禟先吃点苦头,免得以后遭罪受。
这么一想,胤禩也不像以往那样旁敲侧击地提醒着,他道:“内务府的总管正是凌普,里面的官员才说有一半是太子的人,你进去后,必会受人挟制或者有人阳奉阴违。你指派下来的差事办不妥,他们固然讨不了好,但是这样一来,你在皇上那边也会落下一个能力不佳的印象。以后再有差使,皇上心目中的合适人选就绝对没你的份。”
没办法,儿子多,而且个个能力都不差,康熙实在用不着在矮个子里拔高,他大可以从中挑出一个最好的。
胤禟不满地说:“他们敢?八哥你放心,一群奴才而已,我想教训他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胤禩一挑眉,也不反驳,心想等你进去后你就知道他们敢不敢了。虽说都是奴才,但是做官的奴才和宫里伺候的奴才可是两码子的事情。前面就有个雅尔江阿的例子摆在那里,要不要给胤禟提个醒呢?胤禩迟疑了一下。
这时,胤禟的眼珠子滴溜地转了一圈,道:“八哥,你现在不是掌管吏部吗?人脉方面你应该不比太子他们差,要不,你帮帮我?以后我赚得的利润给你算分成,如何?”
胤禩嘴角抽抽:“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你先将内务府的差事混熟了再想其他也不迟。还有,宜妃娘娘在后宫中圣宠不衰不假,可是后宫不许干政,你以后别动不动就将郭洛罗家挂在嘴边,否则皇上哪天清算起来,宜妃娘娘只有被你连累的份。”还是不提醒了,就让他受点教训吧。
“这事我晓得,我会注意的。” 胤禟对康熙的作风还是挺了解的,因此应得十分爽快。
胤禩暗暗一摇头,不由的想起目前还窝在毓庆宫养伤的太子,心里便盘算开来。或许等过几天进宫给惠妃请安时,他还可以顺便去看下太子。太子伤势并未全愈,想要去看他理由也是现成的。
于是胤禩没再说其他,只是叮嘱了胤禟几句,就一起出去找胤俄他们了。
快到酉时,三人才离开八贝勒府。出了府,胤俄让小十一独自坐后面的马车,他则一把扯过胤禟上了前面那辆,甫一上车,他就焦急地问道:“九哥,八哥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胤禟一愣,随后笑了:“没什么,聊了几句而已。”
胤俄根本不信,他压低声音:“可是为了你跟三哥走得极近的事儿?”一看到对方怔愣的神情,他急了,“哎呀,我说九哥,你对那个……没兴趣,这种事儿其他人避都来不及了,你干嘛上赶着凑上去啊?你就不怕得罪太子?还有,大哥还在一边盯着呢!”
胤禟阴着脸,道:“太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怕他做什么?不就是仗着他会投胎吗?如果不是仁孝皇后,唔!”
话没说完,胤俄当场紧紧地捂住了胤禟的嘴,道:“九哥,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传到皇上耳中,可不仅仅是罚抄书这么简单。”
“唔,唔——”胤禟拼命地挣扎起来,心里面破口大骂,老十是想憋死他吗?居然这么用力捂住他的口鼻。
胤俄只当九哥不服气,便道:“九哥,你先答应我不要乱说话,我才松手。”
胤禟无法,只得恨恨地点了点头,等到胤俄一松手,他就直接踢了对方一脚:“你个混蛋,爷刚才差点被你弄死了,再晚一点松手你就等着帮爷宣太医吧。”
“呃,九哥,我们在马车上,要宣太医也来不及了!”胤俄看着胤禟通红的脸颊,知道自已差点惹出麻烦,不由的讷讷地说着。
“你!”胤禟刚刚顺过气,猛地听到胤俄这么一说,差点气个半死,不过一看到那老十那不知所以然的表情,气顿时泄了一大半,只能无奈地摆手,“算了,这次就放过你吧。”
胤俄道:“九哥,太子……“
“别提太子,我不想听到他。”胤禟火了,扭过身子,摆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胤俄无法,只得闭嘴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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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里,惠妃正在逗着三岁大的孙子弘昱,大福晋觉罗氏坐在一旁时不时地说上几句,就连嬷嬷宫女也在奉承着,气氛极其热闹。
聊得正好的时候,觉罗氏突然偏过头,用帕子捂住嘴唇咳了好一会儿,才将胸口的痒闷压下,勉强地笑道:“这两天身子不是很舒爽,在额娘面前失态了。”
惠妃关心地问:“可有宣过太医?用了什么药?”
觉罗氏道:“已经宣过太医了,左右还是老毛病,方子看着跟以前差不多,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补药。”
惠妃忙细细地问起来,又让嬷嬷去拿一些药材给大福晋带回来,说:“可别小看这些小毛病,以后折腾起来可够你受的,一定要好好根治了。还有,小孩子最容易犯病,弘昱那里还得多费一些心思。”
觉罗氏应下了,然后又咳了几下,强打起精神继续陪惠妃说话。两年前她生下弘昱后,就觉得身体越来越衰弱,宣了几名太医,都说是她生产时候落下的毛病,以后不能过于劳累,要静心休养。可是她的两名女儿过几年就要指婚了,儿子又年幼,哪能不操心?
“胤褆前两天过来我这儿的时候,只说你身体不适。今天我还以为你身子好了,这才让你进宫,没成想你这病反倒越来越重了。”惠妃继续叨念着。
觉罗氏在下首听了,顺手拿起帕子擦了擦额角,遮住了眼中的苦涩。大婚多年,她终于生下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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