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一件极为高兴的事,她的心里面也因此有了盼头,本以为大阿哥的心思会因为弘昱多少回转一些在她们母子身上,可是两年下来,他对儿子是有几分疼爱,对她却依然是淡淡的,不见有半分热络。
虽说早已明白丈夫的心中已经有人,可是让她真正面对时,直白惨烈到毫无悬念的结果仍然让她有些心酸。
聊了一会儿,惠妃见觉罗氏的脸色着实不行,就不再让她陪着,便道:“这几天你先在府中好好养着,不用急着递牌子进宫,养好身体才是正经。”
“那我就先谢过额娘,等我好点了再来您这儿伺候。”惠妃开口了,觉罗氏也不再推辞,略说了几句场面话就领着弘昱回去了。
等到大福晋的身影消失在外间后,嬷嬷才道:“主子可宽心了,现在大阿哥得封郡王,小主子又这般伶俐,您总算熬出头了。”
惠妃笑道:“哎,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指望着争宠不成?只要孩子们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
“您说的是。”
这时,一名宫女进来禀报:“娘娘,八贝勒来给您请安。”
惠妃道:“还愣着做什么?请进来啊!”宫女一福身,急忙下去将人请进来。
这个时候不是他们请安的时间,惠妃多少有些纳闷,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胤禩进来请完安后,惠妃让他坐到跟前,道:“真难得,你会在这个点儿过来我这里,可是有事儿找我商量?”
胤禩微微一笑:“惠额娘真是妙算,我今儿过来是想让您帮我一个忙的。”
惠妃奇道:“哦?是什么?”心里面已经开始揣测着近来发生过的大事。
“是关于选秀的。”停了停,胤禩继续说,“我想请您帮我跟皇上求个情,指婚的时间可不可以推到我额娘的孝期过后?”
惠妃一愣,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良嫔在后宫小心翼翼这么多年,什么事都不敢多说一句,活得虽然憋屈,但是她真真是得了一个好儿子。惠妃琢磨了一会,道:“到时候我会跟皇上提一下的,我朝以孝治天下,你这点子心愿想来皇上应该不会反对。”
皇子大婚,内务府也要一年的时间来准备,而且要求出了孝期才指婚,不过是晚上三四个月而已,同皇上提一提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惠妃才答应得爽快。
胤禩听了,笑着谢过。惠妃又道:“说起来,也是你不走运。去年的大挑刚好撞上皇上要出征噶尔丹,所以便往后推了一年。本以为今年可以顺顺利利的,得到你们南巡回来,皇上亲阅后就可以指婚了,没想到又遇到太子……唉!”
她一顿,笑道:“不说这些了,你心里可有中意的姑娘,没有的话,到时我一定帮你好好挑一个合适的。”
“您拿主意就好了,我哪来中意的人!”
惠妃道:“那我可就拿主意了。”然后又提出了好几家的姑娘,胤禩只是听着,偶尔附和几句,因为他还想着去一趟太子那儿,瞅了个空,便辞出了延禧宫。
可能是因为主人正在养伤的缘故,毓庆宫给胤禩的感觉比以前安静了许多,来往的宫女太监都是轻手轻脚的,深怕扰了主人的清梦。
胤礽还是在书房接见胤禩,他懒懒地支起下颚,道:“这么热的天,难为你整天见的往宫里跑,先消消暑。”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酸汤子。
胤禩没有理会那碗酸汤子,反而打量了一下胤礽的脸色,道:“你的运气不错,太医说那把刀再偏个两寸,可就回天乏术了。”
胤礽道:“多谢关心。我想你特意过来毓庆宫,不会是为了跟我讨论我的运气问题吧。”
胤禩笑了笑,止住了这个话题。世界上哪来这么多的运气和巧合,更多的还是人为安排下的“意外”,不过胤礽的算计之狠辣确实超乎他的意料之外——对别人狠,对自已更狠。这样的人,就算被扔去了流星街也一定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屋子里的两个人,一个在思考,一个不急着开口,一时间,只有窗外风吹过枝头的声音唰唰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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