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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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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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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研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夏绥远送给她的,竟然是一个活人。     “阿姆?”她不可思议的小声唤了一句,扑进那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怀中。     客氏抬手擦了擦已经微湿的眼眶,缓缓的拍着她的背哄慰着,感激的看着夏绥远行了礼数:“老奴多谢璐王爷。”     夏绥远摆了摆手,并不想打搅她们,索性自屋内出来,先去了趟厨房。     等他差不多填饱了肚子,转出来见静研楼内的灯火似乎还亮着,在楼下徘徊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回自己书房去缩一夜。     和那个暖意融融的小楼相比,书房里冷清了许多。他也没点灯,将自己摔到床上仰躺着,手臂撑着后脑,和衣闭上了眼。     迷糊中还未睡着,有人推门走了进来,脚步很轻很稳,只到了他床前,就站定不再动弹。     他并没有睁眼,由着她爬上床,将冰冷坚硬的物体抵在他的眼睫间,如同真的睡熟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我知道你醒着。”她的手指划过他紧闭的眼皮,“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夏绥远还是用手撑着后脑,只是这次睁开了眼,声音平和:“谈些什么?”     “我阿爹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到时候我会……”     “别和我提那个该死的到时候,我不想听到这句话。”她将那把匕首取下来,缓慢的摸着上面的锋刃。夏绥远微眯了眼,方才发觉那原本应该是钝钝的刀刃已然变得锋利的足以捅破木板。     他皱眉,倒是一点不害怕她动手伤他,可是……     静研将那匕首慢慢转过去,一点一点逼在自己的小腹上,压低了嗓子:“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怕死,可是我也知道,你很怕它会死。”     夏绥远瞳孔骤然紧缩,手不由自主的箍在她腰间:“你?”     静研抿唇,这是她早就有预料的事情,那一日他和那个大夫嘀嘀咕咕的样子就已经惹人怀疑,如今她再也不头痛,只怕是那毒已经清的差不多,所以她大胆的赌了一次,赌自己已经有了另一个包袱。     “别动。”她将那匕首牢牢的支着,“告诉我!”     夏绥远一言不发,隔了半响低声叹息:“你真的想知道?”     “真奇怪。”她眼睛里忽然有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开始涌出,即使以前被他欺负的再厉害,也哭的没有这般的丢人现眼。”我忽然希望这件事儿真的和你无关才好。“     她晶亮的眼睛望着他,深深的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你把这个匕首给了我,我捧着它整天在床下的地砖上磨啊磨,那地砖很软,可是它还是一天一天变得锋利,直到刚才,我忽然发现,再也磨不动了。”     “这就是你的主意对不对?一点一点磨光我的耐性,磨光我的仇恨,让我再也离不开你。”她笑的有些苦:“可是你什么都不和我说。其实我呆在你身边并不安心,因为我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下一句话就会骗我,下一步就会把我扔掉,所以这本来就不公平。”     “你爹和我没有关系,我早和你说过。”他起身将她抱紧怀里,手指在那匕首上擦出血痕,低低的吻着她的额头:“只是你从来不肯相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她反过来质问他:“我阿爹爱了我十几年,而你,只爱了我四年。”     不,不是这样,在那之前,在更早之前,他忽然觉得哑口无言,因为她瞬息转变的敏锐,因为她此刻的决绝。     夏绥远眉头紧锁,抬手把她的匕首扯过来,并没有顾及手掌被割破的疼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素色的裙摆上。     静研以一种怪异的姿势骑在他腰间,手搭在他胸口处,或许是因为激动,胸口处起伏不定。     “唉。”他叹气,将那把匕首扔的远远的,抬手揉了揉额头,略带些疲惫的道:“你父亲确实是自裁,其实若是没有这次宫变,他也不能再活太久,只不过,也许会有更多的时间安排好你的未来,让一切看起来,理所当然吧。”     静研猛然抬眼望着他,目光有疑惑变得急切。     “你说的对,很多事情我也许应该和你说了。”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殇阳的勇王一日不除,江山便一刻不得安稳,这道理他懂,大政殿里他那位皇兄也懂,所以要随时防备任何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     “夏家是如何从萧氏手中夺得江山,我想你该多少了解。我父皇文皇帝……”他顿了顿,像是在承认一些平日里禁忌的事情:“其实小时候我很崇拜他,一朝为将,半生为君,便是颠覆了整个朝纲,这样的人,说他不是英雄也难。”     “而你们刘家,历代寒门出身,只在我父皇开元大贲后,突然间收到器重,你父亲为官近三十载,立领刑部,静儿你可曾想过这是为什么?”     “阿爹是大贲开元第一位探花,升至此位并无不妥。”静研辩解道,却被夏绥远不留情面的打断了:“那么开元的状元和榜眼,两位老臣身在何处?”     静研低头,这个她却是真不知道。     “其中一位因为受了太子案的牵连,被杖毙于午门。还有一位,被人检举做父母官时,贪污了不足百两银子,就此告老还乡,当然,那时候也正是赶上当初太子遭灾。两位老臣身为肱骨,自然一心社稷,有些事情未免看得比别人通透些,惹了祸端也是活该。”夏绥远微笑,“那么静儿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年身为东宫近臣的你父亲毫发无事,反而升了尚书?”     静研一愣,小时候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父亲确实是太子少保。     “他之所以还能够无事,不光是因为懂得明哲保身,韬光养晦的道理,更主要的是,他知道两个关于父皇的秘密,这两个秘密,足够保他在父皇有生之年无虞。然而他也清楚,只要父皇死了,不管是谁继位,太子,淮王,楚王,任何一个人,都会第一个先要了他的命。”夏绥远说的有些残酷,但这次却没有再隐瞒。“静儿,我用我死去的母亲起誓,如果今日的话是骗你的,就叫她在地下依然不安。你也要对我发誓,我今日所说,一个字都不能对外人道,不论是谁。”     静研咬牙,他几乎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他的母亲——那个可怜的,从未谋面的女人,可是她知道,他有多么的渴望能够去爱她。     半响她低声道:“如果将今日之事说给人听,管教我不得好死,子孙后代……”说罢瞄了他一眼,带着些赌气的意味道:“男盗女娼。”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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