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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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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熬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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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鹰,也叫熬大鹰,是训练猎鹰的方式之一。因为鹰习性凶猛,驯养不易,便有人想出这种办法。抓到鹰之后,几日都不让其吃饱,也不让其睡觉,将鹰的野性慢慢的熬掉,以便慢慢驯养。     斛律云上辈子的爷爷最喜猎鹰,他也曾经有幸跟着爷爷在新疆苏木塔什乡住过好长一段时间,学得一手正宗的熬鹰手段。那里被人们称为猎鹰之乡,常年在此居住的柯尔克孜族人世代与鹰为伴,个个都是熬鹰的好手,再凶猛的苍鹰到了他们的手里,也会被乖乖的驯服成为颇通人性的猎鹰。     而此时,他就要将上一世所学的熬鹰手段,用到自己的身上。     熬,身体里面,斛律云留给他的那一头鹰,为己所用。     …………………………………………………………………………     天色方明,木耳村后山的一处山林茂密的山谷里晨雾渐散,远远地露出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其中一人似乎是要将另外一个绑在大树上,而另外一个却丝毫不急,站得稳稳当当,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     “东子,你不是说那发狂之症已经好了吗?”雄阔海一边往靠在大树上的斛律云身上缠着树藤,一边疑惑的问道。     说实话,对斛律云前一日酒桌上说的那番话,他压根就不相信。就在前两个月,他还亲眼看到斛律云因为被一头恶狼咬伤出血而活生生将那条半人多高的苍狼生生撕成碎片的场面,这么快就好了?骗鬼呢,恐怕是为了让自己父母安心才那么说的吧。     斛律云挣扎了两下,试了试身上缠着树藤的松紧,瞎话张嘴就来:“呵呵,是好了许多。不过戾气这东西,一旦沾染上了以后便无法除去,我现在是想驯服他,让他乖乖的为我所用,所以才要做这么多的准备啊。”他灵机一动,把这发狂的精神病说成了致人狂躁的戾气,倒也妥帖。     戾气?雄阔海呆了一下,又扯过一条婴儿小臂般粗细的树藤,一边缠着一边像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起来:“东子啊,不是哥哥我说你,戾气那玩意儿是普通人能招惹的吗?你能像现在这样就不错啦,咱小心些,不见血不就行了吗?你看看邻村张大户,那年不知道怎么招惹了戾气,逢人就说自己是黄龙转世,最后还不是因为这个掉了脑袋,你听哥哥一句,咱不招惹它了,好不好?”     斛律云眼里闪过一丝感动,他能听得出来,对方话语里那股浓浓的关切之意,那是真正的兄弟之情,不掺杂任何杂质在里面。     他眼里的软弱一闪而逝,紧接着便无比坚定起来,朗声道:“阿灿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我,还有大才哥是怎么打得邻村的癞子头再也不敢欺负咱们吗?”     雄阔海正在缠藤条的手顿了一下,笑道:“怎的不记得,那会儿大才哥十一岁,我九岁,你八岁,幺妹儿才六岁,咱们几个最高的也没有摇水的井轱辘高。邻村的癞子头那好像都过十五岁了吧,长得虎背熊腰,整天趁着村子里大人农忙不在家的时候找咱们这帮小孩子的麻烦,让咱们回家偷东西给他,偷不来的就得挨打。”     斛律云点点头,接着道:“是啊,那会儿咱们都怕得要命,可是就算挨打,也不愿意去做那鸡鸣狗盗之辈。”     “那是!胡先生教过我们,做人要有风骨。‘孟子,滕文公’里面都说了,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雄阔海摇头晃脑地拽了半天的文,才继续道:“可是村东头的几个软骨头书都读到肚子里又拉到外面去了,枉费胡先生对他们的一番教导。挨了几顿打就服了软,从自己家偷了些大钱和鸡鸭给那个癞子头。”     斛律云冷冷一笑:“可是那癞子头却没有因为他们服软而放过他们,他看那几个孩子比咱们好欺负,反而便将主要的心思放在那几个孩子身上,使劲儿的让他们回去拿钱,打得一次比一次狠。”     雄阔海将缠在斛律云身上的树藤紧了紧,才说道:“到最后,还是大才哥挑的头,将全村被他欺负的孩子联合起来,用石块和木矛将他打得抱头鼠窜。”     “所以…”斛律云看着身前的雄阔海,目光灼灼的道:“我不能因为害怕身子里的戾气而躲着它,甚至对它服软,我要想办法,像当年打跑癞子头一样把它打垮!”     “好!既然东子你决定了,那哥哥我便听你的吩咐,虽然你病了一场以后,变得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不过,你还是我的东子兄弟!”     “阿灿哥!”斛律云一声大吼。     “东子兄弟!”雄阔海跃跃欲试。     “先给我解开,我想方便一下…”     “……”     ………………………………………………………………………………     要说起来,斛律云对他自己嘴里说的这所谓存在于体内的‘戾气’,也不是很了解。在记忆里,似乎这种见血就发狂的情况是从小时候亲眼见到咸阳王府被灭门之后才出现的,也就是说,是后天形成的。     后天形成的话,应该算是精神疾病,或者说是精神障碍,要是放在后世,应该有的治。可是,这是一千多年前的隋朝初年,在这个年代跳大神和喝符水才是治病的主要手段,想治后世都很难治的精神疾病,似乎没什么希望。     这种发狂的情况,有些像是玄幻小说里面那种类似于兽人的‘狂化’。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斛律云旁敲侧击的询问下,他从任青伶以及雄阔海他们嘴里得知,好像在没发狂的时候,自己只能和雄阔海战个旗鼓相当,而发狂之后,雄阔海加上大才哥,也就是任青伶的二哥任昱,以及任青伶三个人,似乎才能勉强和自己战个平手。     很好,很强大。     这,似乎夸张了一些,听起来像是后世那些被宗教催眠之后的狂信者。可能自小时候受到刺激之后,斛律云潜意识里便将自己催眠了,当鲜血来临的时候,自己就是为杀戮而生的战士,这样,才能发挥出平时几倍的力量吧。     究竟是躲避,还是迎头而上!     自穿越重生之后,斛律云就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这种见血发狂的情况,是一柄双刃剑,若是用得好了,便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若是用不好,则可能是随时毁灭自己的达摩克斯之剑。     怎么办?     他想起了前世的熬鹰之法,再凶残的苍鹰,都有被驯服的一天,就不用说这种发狂的情况了,这身子是自己的,脑子是自己的,精神是自己的,我还不信控制不住你了!!!     于是他一大早便将叫上雄阔海,准备到后山先体验一下这中发狂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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