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的纸张,上前双手平伸,恭恭敬敬的递给王妃,“这些全是端妈妈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的罪证,请王妃过目。”
他一席话将无忧的脸一起打了,明摆着端妈妈以前是依着兴宁纵容,才敢这么放肆。
按理兴宁离开,她少了一个靠山,该老实的,却风头不减,也就怪不得他下手无情了。
如果王妃要拦着不让他管,那么他也就不管这府中的事了。
无忧暗中‘呃’了一声,他说话的口气是不愠不燥,温和得紧,可话中之意却是刀刀见血,锋利得很。
无忧两眼望天,原来人家是提前算计好的,一早撒了网,就等她回来收网。
王妃听了这一席针针见血的话,默了下去。
端妈妈曾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配了夫家,怀上孩子,恰好她怀上了兴宁,皇上有意将端妈妈送给她。
至于皇上为什么要给她的孩子亲自指配奶娘,她是包了一口的黄连,有苦不能说,生生的受了这份‘爱心’。
这事定下以后,端妈妈的孩子生了,硬是天天挤了奶倒去,也没喂自己的孩子吃一口,照着宫里的说法,就是皇族的孩子岂能吃人家的剩食,别人家的孩子吃过的奶/头,皇家的小公主,小皇子自然是不能再吃的。
端妈妈的这份忠心,让她的地位也就越加的不同寻常。
王妃虽然知道端妈妈有些这样那样的破事,也睁只眼,闭只眼的过,主要是看在她背后皇上的份上。
现在手中白纸黑字,一条一条例举着端妈妈的罪证,数据庞大的叫她大吃了一惊,惊诧的望向不凡,“这……全是真的?”
“王妃认为不凡的话,可有假?”不凡目如止水,清亮照人,任谁看了他这双眼,也不会认为他的话不可信。
无忧一边看着,对这个人越加好奇,在这世上,敢和皇上较劲的人,实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偏头看向姨娘,倒要看看她怎么反应。
王妃看了他一阵,拧着眉头,轻叹了口气,转着手茶盅,“你的话自然不会有错,但是忧儿终究是端妈妈奶大的,处以极刑……似乎不尽人情了些……”将手中罪证交给无忧,“忧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无忧初来,不想参于任何事,不过球踢了过来,也只能装模作样的看上一看。
然一看之下,也是倒吸了口冷气,光是能杀头的大恶便有十来条之多,小的更不能细算,这端妈妈确实当杀。
照她看,还真不能让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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