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尉官,四个军士,却因刚才的炮击折损了两名军士和三个士兵,使得骨干作战力量显得异常单薄。幸运的是,石铿在打量过其他弟兄后发现,他们几乎都是一年以上的兵,大多还是上等兵和一等兵。
“你们过来,曾四,去任长官那里找找看有没有地图。”石铿招呼樊老四和吴汉走到一边,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樊老四,指点道:“长江在这里合龙沱江后,水面更宽、水势也比原来更急,也不知西岸还有没有其他码头?如果没有,我看北军是想在我们正面的河滩上登陆,切断我与泰安场江北渡口的联系,封锁长江航道,接应重庆方向的北洋援军。如果让敌人得逞,所有沱江东岸、长江北岸的护**将成为置身死地的孤军!”
樊老四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看向敌船的目光有些呆滞;吴汉的脸部肌肉不由自主地抖动着,眼巴巴的看着面色凝重的石铿。
“我的意见是在此阻击敌军。”石铿没有理会两名军士顿时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长江水面宽500余米,因为枯水期,岸边有河滩200多米,有了这六百米距离,我们完全有把握击退敌军的此次进攻!现在听我命令!吴汉,你带十名步枪手立即下到河滩,在那里,看到没有?你们在那片灌木附近利用地形组织排枪火力,形成我正面防线。”
吴汉有些茫然地顺着石铿的手指看向河滩地上一丛灌木。
石铿没有理会心情复杂的吴汉,一把抓过樊老四,问:“机枪还能用吗?”
“能。”
石铿“嗯”了一声看向跑过来的曾四,曾四摇了摇头,立正报告:“没有地图。”
“程二宝!”
“有!”
“立即骑着你的骡子过江去泰安场,以董支队长的名义,命令所有能够作战的人立即到这里向我报到!”
“这……”程二宝没动,心想:你一个俘虏怎么敢冒用支队长的名义向护**下达命令呢?依照军法是杀头的大罪啊!吴汉也没动,他实在不愿意执行石铿的命令。在他看来,下到河滩之后就等于进入死地,一旦敌船登岸而自己抵挡不住的话,就必须要在北军的枪口下翻过河堤,那不是送死吗?樊老四却执行了命令,弓着腰卖力地挥舞着缴获石铿的工兵铲,沿着炮弹坑的边缘挖土。
石铿的脸一板,提高音量向吴汉和程二宝吼道:“执行命令!”
程二宝转身小跑而去,跑着跑着又回头看了看,见石铿端着枪指向吴汉,还“哗啦”一声拉动枪栓上了膛,看架势随时都可能搂火,吓得一溜烟的连滚带爬下了河堤。
吴汉冷冷地笑了笑,抬手挡开枪口,突然咆哮着吼叫:“你敢!你是俘虏!弟兄们,给我捆了他!”
士兵们懵了,看向最有发言权的樊老四,樊老四还是一声不吭的卖力掘土,而对岸的敌船已经离开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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