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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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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43)必然会有的处分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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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突竭茨的两个部族,换来他们的坐视与中立,应该是情有可原的吧?

    作为柱国将军,陈璞倒是能够理解商成的做法,和大破黑水城相比较,那点粮食和生铁算得什么!她就是很担心这件事被揭出来之后商成的下场。能够惊动御史台东西两台的,都是泼天的大案重案,这样的案情,能囫囵着出来的人都是少之又少……她紧张地思索着,这个时候她能找谁出来帮忙和求情。她熟悉的人里面,几乎没有谁能和东西两台有联系;偶尔一二个既是她认识又是能够在大司空面前说上话的,她又指使不动。她咬着牙,在心里发狠下定了决心:“你不担心!我这就去找我父皇。有我父皇说话,即便是有处分也不能太重!”

    商成愕然地望着她。他连话都没说完,怎么陈璞就要去把她老爹拖出来了?他一把拽住想去搬救兵的陈璞:“你急个什么,等我先把话说完!”

    “刀架脖子上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你放心,有我父皇在,绝不能让你吃大亏!”

    商成简直是哭笑不得。陈璞根本就不明白,她老爹和大臣们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件事里面,假如没有东元帝出面,自己肯定不会吃大亏;可要是陈璞她老爹出面的话,估计不吃大亏都不行了。可这话他还不能对陈璞说,只好换了一种比较可信的说法:“你别去找你老爹啊!一一我是说你别去找你父皇。”他瞪了在衙门口偷偷摸摸看热闹的两个官员一眼,吓得那俩人一溜小跑地躲远,这才说道,“这事应该不是直接冲着我来的。或者说,不是直接针对我……”

    “那是针对谁?”

    “张绍!”

    陈璞一下就明白了。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流传着燕山提督要换人的风声,其中燕山卫府张绍的呼声最高。张绍的资历很深,战功也堪称彪炳,除了四品的勋衔不够耀眼之外,其他方面与许多老将相比也并不逊色,因此很多人都把他视作下任燕山提督的当然人选。既然张绍要上,那么现任的燕山提督诸序就必须下来。可诸序在燕山做了十个月不到的光杆子提督,风风光光地上任灰溜溜地回来,这口气能忍得下去?他离开燕山大约已是定居,但这并不代表着张绍就一定能接任。诸序在这个时候把燕山卫私售粮食生铁的事情捅出来,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这不是针对着商成一一商成离开燕山快一年了;要是按卸任的时间来算,燕山卫还没和那两个突竭茨部族做生意,商成就已经不是燕山提督了。诸序针对的就是张绍。张绍连资敌卖国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样一个人,怎么敢让他来做燕山提督?至于张绍的下场,不用想了,肯定好不了。当然诸序自己也逃不脱“失察”的责任。但是,就算他背个“失察”的责任,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他这回丢掉燕山提督的位子,宰相公廨不可能再对他做出什么严厉处置;他在军旅里的路也就走到头了,好坏都只能是挂个上柱国的虚衔回家的人,担责任不担责任的,又能怎么样?

    陈璞一边思索着,忽然惊咦地问商成道:“这样看,诸序是要和张绍来个两败俱伤哩。一一呀,不对,不是两败俱伤。可是,他要收拾拾掇张绍,那就收拾张绍好了,为什么还要把你牵扯进去?”

    商成长吁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你当这是诸序自己想出的主意?”

    “不是诸序的话,还能是谁?”

    商成连话都不情愿说了。这么明显的答案,还需要问吗?他转过头问田岫:“回头你在哪里请客?”

    “啊……”

    “你说请我吃饭,在哪里吃?先说,我估计这回我还得被禁足几个月,所以你想请我吃饭的话,就要抓紧时间。要不今天晚上吧?说不定明天我就要赶回去闭门思过了。”

    “……你真把粮食和生铁给了突竭茨人?”田岫凝视着商成,问道。

    商成咂了下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整个事件并不是象田岫说的那样,他把粮食和生铁送给了对方。政治和军事上的许多事情,不能单纯地用敌我来进行分辨。在特定的环境下,即便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敌,也可以团结在一起,为实现一个共同的目标而一起努力。就象他和大腾良部与完奴儿部,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们的敌人就是东庐谷王。他想击败甚至是消灭东庐谷王的突竭茨左翼主力,进而改善燕山卫和大赵北方边境的战略局势,而大腾良部与完奴儿部,一方面是希望能够从大赵获得急需的过冬粮食,另一方面,则是希望以东庐谷王为代表的突竭茨核心部族的力量有所削弱和消褪,从而为自己在草原上取得一个更有利的地位。正是因为双方互有所需,所以才一拍即合。

    他有些苦恼地看着田岫。看来,抱着象田岫这般想法的人肯定还有很多。但他又不能每遇见一个这样的人,就去给他们作解释一一就算了他解释了别人也未必会相信……

    陈璞忽然拍了下手,说:“你是说,这是严固给诸序出的主意?”

    商成点了下头。他咽了口唾沫,什么话都不想说了。这事还用想这么长的时间?明摆着的,要是诸序能想出个这般高明的主意,还会被张绍他们气得犯病吗?

    陈璞马上就提出另外一个问题:“我知道你和严固不对付。可是,你们不是一直河水不犯井水的吗,他怎么又想起来害你了?”

    这个问题比较幼稚。但是,就象刚才陈璞一听说他有难,立刻就毫不犹豫地去找她父皇帮忙说情一样,言语之间充满了真挚的关心。商成很有些感动,说:“没机会的话,当然是河水不犯井水了。可现在机会来了,他要再不给我使个绊子,那他就不是严百胜了。反正要搂草,不妨顺便打打兔子。”

    商成形象的比喻,让陈璞和田岫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因为商成一直是在用一种比较轻松的口气在说话,这使得陈璞那颗高高悬起的心也渐渐地落下来。她也顺着商成的口气,开玩笑说:“我看,反正他又打不死兔子,还不如不打。万一打草惊蛇呢?再何况,哪怕是兔子,急了也一样要咬人的。”

    商成笑起来,说:“严百胜怎么可能象你说的那般不堪?这个搂草打兔子的时机可是抓得恰倒好处。”

    陈璞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心思象现在这样不够用。在她看来,严固在诸序很难保住燕山提督的情况下,借着机会向张绍发难,这无可厚非。毕竟是张绍做差事在先,被别人揪住了尾巴,要怪也只能怪张绍自己一一至少做事是不够缜密吧?但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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