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闻所未闻,也不敢大笑,只是瞪着明亮的眸子,抿紧了嘴唇。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啊,但凡可怜之人,就必有可恨之处。你知道为和压搁军报,害得多少川楚剿贼的朝廷兵士对其怨声载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如今你倒可怜起他来了?”
“那也不能怪奴才啊?”惊羽撅起嘴巴,慢吞吞的说道,“要怪,也得怪皇上您。”
“怪朕?为什么?”皇帝真有些不明白了。
“您讲得太好,让人家有临场之感,又没有听您说过他的可恨之处,所以就觉得他可怜喽?”
皇帝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对了,皇上,您不是说什么巡街御史吗?怎么说到和身上去了?”
“哦,是的。这个巡街御史啊,就是那个彭华的后人。”
“是不是又是一大段故事?”惊羽听得起劲儿,还要催皇帝多讲,但这件事他也知道得不多,只好含糊其辞,“这个彭华是奴籍——士农工商四民为良,其他的倡优胥隶以及奴仆都是贱民,照大清户部律例,报官改业,须经四代,身家清白,子孙方准应试。彭华为了摆脱贱民的身份,在和还在朝的时候,捐了个守备的武职,成为五品武官,由民籍改为军籍,便如同脱胎换骨一样了。
“那之后呢?怎么样?”
“之后的事情,朕也不知道。”皇帝为难的一摊手,看她嘴巴撅起,知道未餍所欲,只好连哄带骗,“你别着急,要真想知道,等日后有了机会,朕把彭南清传进来,让他仔细和你说,他祖上的事迹,一定知道得很详细。”
惊羽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忙又追了一句,“那,您可不要忘记啊!”
“放心吧,朕忘不了的。”皇帝笑着说,“即便朕忘了,不是还有你在旁别可以提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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