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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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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自找麻烦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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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潜走过去,借着月光看到那驿卒的腿上开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不过,万幸的是没有砍断骨头。驿卒按住伤口,对李潜道:“帮我摸摸这家伙身上。他常走江湖,身上肯定带着伤药。”     李潜依言在老大无头尸体上摸了片刻,摸出来许多零碎东西,有铜钱、小银块、铜片、银丝、小瓷瓶等等。李潜对着月光仔细看了看几个小瓷瓶上的字,从中捡出伤药递给驿卒,然后把这些零碎都收到自己腰间的皮袋里。     驿卒接过伤药,看到李潜的动作,不由得笑了,道:“其他人身上肯定还有,你不去摸摸?”     驿卒这话原本是揶揄李潜的。李潜没听出来,而是点点头,走到另外两具尸体上依次仔细掏摸了一遍。果然发现了不少银钱和零碎东西。他不客气的笑纳了。然后,将那块丢在地上的银饼和三人用的兵器、箭支、两张完好的弓收在一处。再跑到远处把自己的皮褂子捡起来。     李潜万分可惜地看了看皮褂子上的洞,叹了口气,穿在身上。又快步跑开,把老大射出去的箭一一捡起来收好。     等他收拾好东西,回到水塘边,见那驿卒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正坐在地上。     见李潜过来,驿卒摆手招呼道:“老弟,过来帮我把背上的箭拔下来。”     李潜收获了这么多东西,心情正爽,听到驿卒让他帮忙便依言放下东西,走到驿卒背后,伸手握住箭杆,用力一拔。箭钩些皮肉,伤口再次流血。驿卒吃痛,闷哼一声,咬牙忍住,然后将伤药递过去。李潜接过伤药为他抹好,用驿卒递过来的布为他包扎。     驿卒一边让他包扎,一边道:“老弟是第一次杀人吧?”     李潜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怪不得呢,经验不足啊。”驿卒叹道,“你箭术这么好,功夫也不弱,若是经验丰富点,我也不会再挨这一刀了。”     李潜听了不悦。暗忖,若非我帮你,你早被那三人干掉了,现在倒埋怨起我来了。他心中不悦,手上的力量不知不觉便大了三分。     驿卒立刻感觉到了,连忙解释道:“老弟,我只是感慨不是埋怨你,我就是个直脾气,你切莫见怪。”     听他这么一说,李潜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包扎好伤口,李潜站起来,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驿卒又问道:“老弟深更半夜到这里干什么?”     李潜顿了顿,道:“为了猎狐狸。”     驿卒点点头,道:“那狐狸皮的成色不错,老弟的箭法也好,射中的狐狸的眼睛,没伤到皮子,能卖个好价钱。老弟住这附近吧?”     李潜没接话。他住的地方离这里足有二十多里远。     驿卒见他不说话,一笑,道:“看来老弟对我还是有防备啊。老哥我姓马,行三,叫三奎。老弟若不嫌弃,叫我声马三哥就好。”     李潜点点头,走了两步,然后指着收罗来的三名凶徒的兵刃道:“这些东西你要吗?”     马三奎摇头,道:“不要。不过,老弟,你从那些人身上摸出来的东西可要仔细检查。干他们这一行的,有些紧要东西都有暗记,你日后若用时可得小心,别让人看出来了。不然,这三人的帐可就记在你头上了。”     李潜经他提醒,心中一惊,对他的好感多了两分。他问道:“兵器上也有暗记吗?”     马三奎道:“我也说不准,你小心便是。对了,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很缺钱吧?”     李潜点点头。他的确是缺钱。这倒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穷又不是罪过。     马三奎笑道:“那刚才你怎么不乘机向我要钱呢?”     刚才是什么时候,李潜心里清楚,自然是马三奎站在自己藏身的树下冲自己说话的时候。     李潜沉默了片刻,道:“咱们也算是互相帮助吧。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钱?再说了,看你的样子也不象有钱人。”     马三奎哈哈大笑,道:“不错。我还真不是有钱人。不过,刚才这厮放下银饼时,你怎么不出来告诉他们我藏在哪里呢?”言下之意,你不是缺钱吗?刚才怎么不要那个老大的钱呢?     李潜撇撇嘴,道:“我怕有命拿,没命花。”     马三奎再次大笑,道:“有趣,有趣。刚才你若现身,只怕早已死透了,钱也到不了你手里。而现在他们都死光了,他们的钱和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老弟果然够聪明啊。”     “过奖。”     马三奎止住了笑,道:“老弟,三哥有件事要拜托你。”     李潜摇头,道:“你别说了。我帮不上你。”     马三奎奇道:“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帮不上我?”     李潜道:“你现在腿负伤了,肯定是想让我背你出山,或者让我帮你送东西。”     马三奎点点头,道:“没错。不过,你怎么就帮不上我了呢?我给你钱不行吗?”     李潜摇头道:“背你出去还成。不过只能将你背到大路上。帮你送东西就不成了,除了这附近,我别的地方没去过,不认识路。”     马三奎不禁泄气,思忖了片刻道:“我腿受了伤,你即便送我到大路上,我也走不了。不如这样,你好人做到底,把我带回家去养伤如何?我给你钱。”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串铜钱,道:“来的时候没带多少钱,只有这点零钱了,不过,日后我会再补给你。”     李潜沉默了片刻,道:“你不着急送东西了?”     马三奎叹气,道:“着急有什么用?我这腿一时半会又好不了。可惜啊,紧急军情,我若能第一个送过去,肯定能得到大官的赏识,日后前程还不是节节高升?可惜啊。”     李潜听了,问道:“这还有什么讲究吗?”     马三奎一撇嘴,道:“这其中的讲究可大了。给你简单说两个。比如,朝廷律法规定,驿丁抵驿,必须换马更行,若不换马则杖八十。律法还规定,凡在驿途中耽误行期,应遣而不遣者,杖一百;文书晚到一天杖八十,两天加倍,以此类推,最重的处徒罪二年。假如耽误的是紧急军事文书,则罪加三等。因书信延误而遭致战事失败则判处绞刑。唉!老哥我这次肯定是要延误了,虽然是因中途遇到阻截,求求情杖刑能免,但这罚俸的处罚是跑不掉了。老哥我这三个月又白干了。唉……”     “你送的是什么军情?造反的还是吐谷浑的?”     马三奎迟疑了片刻,道:“是吐谷浑的。不久前吐谷浑发兵侵扰了芳州,芳州刺史房当树吓的落荒而逃。二十一日,也就是今天(注)一早吐谷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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