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潜心念电转,片刻后便做出了决定。他不能把求生的希望交给别人掌握。于是,他悄悄蹲起来,借着大树的遮挡,避开那个老大的视线,小心翼翼地脱掉了皮褂子,然后用力将皮褂子向右面扔出去,而他自己却用力一蹬,身体向左边倒仰出去。
李潜是在赌博,他赌那个老大现在心里肯定很焦躁,一看到有东西出来,定会先射箭,那样李潜就有机会了。若是赌败了,李潜也愿意认命了。反正,没穿越来之前他就已经死了一次,穿越过来多活了这些日子都是赚的。李潜很光棍的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身体在半空中,李潜转头望去,发现自己赌对了。躺在地上的老大果然首先射的是皮褂子。长箭穿过皮褂子,在上面开了两个大洞,而且将皮褂子带走了老远。等老大发现射中的不是人时,立刻抽出箭来准备再次开弓。李潜当然也没闲着。身体在半空中就已经摸出了箭,搭在弓上,拉开七分满,瞄准老大射出去。
“嗖”一箭飞出,射断了老大手中刚刚拉开的弓,箭擦着老大的头皮钉在地上。李潜见了暗自叹气。他本来想射老大额头的,谁知道计算错误,老大的上半身比他判断的要短一些,脑袋也比常人扁了些。就这一点点差别,使得他没能一箭射中老大,让那个老大侥幸捡了条性命。
李潜不由得暗自懊悔,早知道就射他胸口了,浪费了大好机会。不过,幸好这一箭恰好射断了老大的弓。这下,他暂时不会对自己有威胁了。
躺在地上的老大眼睁睁的看着一只箭射断了自己的弓,并向脑袋飞过来,他立刻冷汗遍体,闭上眼睛等死。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发现除了头皮有些麻木,其他并无异状。老大立刻判断出这只箭没射中自己的脑袋,而是擦着头皮射过去的。老大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大难不死的欣喜瞬间涌上心头。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活着真好。
李潜顾不得脊背被地上的石子硌的生疼,立刻翻身爬起来,在老大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再次弯腰疾步跑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他不是不想趁老大病要他的命。而是因为,他没箭了。箭对于李潜来说是稀缺资源。箭杆、鸟羽山林里不缺,缺的是金属箭头和粘合用的胶。李潜一共只有三只箭。这还是师父费了很大功夫才弄到的。以前打猎,李潜都是把射中猎物的箭拔出来修理后重新用。现在三只箭都射出去了,他拿什么对付那个老大?
老大欣喜了没多大功夫,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却再次失去了李潜的的踪迹。老大很害怕。他担心李潜随时会跳出来再给他一箭。不过,老大在江湖上打滚了多年,经验非常丰富,在忐忑不安中等了片刻他立刻反应过来。他判断躲起来的那人是个穷猎户,只会射箭。现在躲着不出来,很可能是没箭了。
想到这,老大试探着把身体坐直,双手按在地上,眼睛耳朵鼻子都在仔细搜寻面前的任何可疑动静,一旦发现有可疑动静,他就双手一撑,身体向后滑开,这样虽然不能完全避开敌人射来的箭,但也能避开要害。等了片刻,面前依旧静悄悄地,这更加深了老大的判断。
李潜悄悄从另一棵树后探头望过去。他看到那么驿卒虽然受了伤,但攻势很猛,打的那个老二连连后退。没退几步那个老二便退到了水塘边。李潜不由得暗喜。因为他发现老二的一只脚已经踩到了自己埋下的绳套。
驿卒又向那个老二猛砍一刀。老二伸刀架住,怎奈力气不如人,被震的后退一步。他脚下一退,地上的浮土被踢掉,脚跟绊到了绳索上,身体失去平衡,他疾退了一步,脚被绳套一扯,一坐在地上。
驿卒看到这个好机会岂肯放过?立刻一刀如电,劈向老二的脖子。老二坐在地上急忙举刀去挡。“当”一声,刀被磕飞,锋利的刀刃在老二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老二惨叫一声,血如喷泉一样喷出来,惨叫声只喊出了半声便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嘶呵声。片刻后,他连嘶呵声也发不出来了,只能在地上痛苦的抽搐。
正坐在地上的老大听到老二的惨叫,顾不得提防李潜,立刻回头一看,不禁悲叫一声:“老二。”然后飞也似的爬起来,拔出腰畔的刀,大喝一声:“我杀了你!”便向驿卒猛冲过去。驿卒立刻闪开,挥刀与老大战在一处。
见他二人杀在一处,李潜再次松了口气,暗忖,干掉了两个,这下应该安全了。
那驿卒原本就受了伤,经过连番奔逃,又与老二恶战了一场,体力早已不支。加上那个老大本身武功不弱,而且又看到老二惨死在他刀下,正处在火头上,一上手便是拼命招数向那驿卒猛攻,令那驿卒只能被动应付,一时间驿卒险象环生狼狈不堪。
李潜刚松了口气,却见那驿卒落了下风,心中有些焦急。他赶紧从树后来跑出来,快步跑到最先被自己射死的胖子身旁,伸手从尸体上抽出刀来,也不招呼便向老大砍过去。
老大见他冲过来,气更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半路横加阻拦,他们兄弟三个早就干掉了驿卒回去喝酒吃肉逍遥快活去了。就是因为他,两个兄弟惨死在此。想到这,老大立刻一刀逼开驿卒,转身向李潜闪电般劈出一刀。那驿卒跳开,见老大举刀劈向李潜,立刻惊呼,“当心!”
李潜见老大举刀向自己劈来,立刻变招,伸刀架住。驿卒见状暗自惋惜。老大的力量极大,他应付都有些吃力,何况是这个颇为瘦弱的猎户?
“当啷”一声,李潜架住了老大的刀。老大暗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个颇为瘦弱猎户竟然力量这么大。老大一咬牙,用力崩过去,想崩开李潜的刀。但更令老大吃惊的是,崩过去的力量如蚍蜉撼树,李潜的刀纹丝不动。
其实,李潜心里更纳闷。自己的力量虽然不如小柱子那么大,但也能轻松的举起二百多斤的碌碡,这一刀竟然砍不过去,实在是邪门了。李潜不由得手底下也加大了力量。于是两人就这么胶着起来了。
驿卒一看,机会难得。立刻挥刀斩向老大的脑袋。老大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了驿卒的动作,心中大骇。立刻借力向后跳开。然后一刀斩向驿卒。
李潜不防那个老大会突然后退,被闪了一下,向前扑了一步,手中的刀依然保持着劈砍的姿势冲向老大。老大吓了一跳,本想挥刀砍李潜,但刀已经斩出去收不回来,只能侧身闪了一步,让过刀锋,一掌拍向李潜的刀侧面,想把李潜的刀拍开。
李潜前扑时,腰已经弯下去。他用力顿住身体时,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这姿势与日常劈柴的姿势完全一样。看到老大拍向刀侧的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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