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你闹挺尸还是咋的?一晚上竟折腾了,今天开学你也不用这么兴奋吧?”左边一个一米八五以上的大胖子,右边黑而壮实无限接近一米八的“厚道”秃头,前面横眉竖目也有一米八往上的一东北大小伙,三个人瞪着黑乎乎的熊猫眼,恶狠狠将乔南松夹在中央。
说话的就那东北小伙,叫黄济,他显然比另外两个模样狰狞一些,因为乔南松隐约记得,这家伙就在大二开学的第一天勾搭上了他们班的漂亮女生。但现在的情况,是乔南松影响了他的睡眠,从而影响了他的形象。
显然,乔南松重生了。
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他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挺尸一样躺在一张硬的能当砧板的床上,床比他人还要高,这玩意儿在他记忆里只有上大学的时候才出现过。
作为网文界的资深写手,乔南松马上明白了自己已经重生在大学时代的事实,他倒是按捺得住,没有“惊动”沉睡中的室友,自己跳下床来翻箱倒柜找出书籍瞅了半天,又摸到那块直板的摩托罗拉L71手机确认了时间,正是2006年8月23日。
乔南松不记得曾经的这一天是不是已经开学了,又翻出崭新的书籍开了台灯看了一遍,没发现大三新书,心想应该开学就在这几天,心里稍微安稳了些,直到天一亮三个室友再无睡意跳起来收拾他,这才确认今天是大三时代开始的第一天。
一晚上他精神好的要命,怎么也睡不着,琼海省的地理位置决定这个时段的空气闷热非常,纵然两台电风扇呼哧哧地转悠,乔南松心里一团火热怎么也冰凉不下来,于是辗转反侧,一整夜都没合眼。
这倒好,三个室友一个也没睡成。
看着眼前三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年轻的面孔,乔南松很想大笑三声又大哭三声,但嘴唇动了动,他忍住了。
想了想重生的那一刻,那个世界的自己生命并没有发生不测,长吁一口气将上一世的纷扰排在脑后,乔南松直觉自己浑身都是力量,站了起来拍了拍黄济的肩膀,笑容可亲道:“你这样最容易打动女生,你就说因为想念人家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这比你光鲜亮丽油头粉面地出现在人家面前要好一百倍,所以,感谢我吧。”
胖子叫刘一田,鲁省人,秃头叫高塘,冀河省人,一听乔南松话里似乎有话,刹那间将熊猫眼的事实丢在一旁,左右将黄济挟持住,趁着这个间隙,乔南松换了鞋子窜出宿舍门去。
乔南松和刘一田、高塘是政治学院一个班的,黄济比他们低了一届,是经济学院的,平时也不过玩友关系。
琼海省是我国最南部的省份,四面都是海,陆地面积不到四万平方公里,但却是拥有海洋国土面积最大的省份,也是全国最具热带海洋气候的地方。从地图上看,整个海岛形如雪梨,横鬲在碧波浩渺的南海之上,十分美丽。
乔南松度过了人生中最美的四年的大学,就坐落在琼海省首府琼州市最北端一个小岛上,这里也是海岛的最北端,隔海遥望,大陆就在对岸20海里之外。
朝阳初升的琼海大学,空气中已明显有了潮热的味道,四季花开的校园,丛影如盖,亭亭庭庭。
乔南松这一届的同院男生,三个班两百多人大部分都住在四号公寓楼六楼,乔南松的606就在东侧拐角处。迈着轻快的脚步一路直奔到了楼下,对面的十号楼大门还没打开,右拐之后,马路对面就是一号田径场,算是比较标准的一个体育场了。
绕着绿草如茵的足球场,乔南松走了三四圈,他原本就是个懒散性子的人,在自己的书里,重生穿越不知多少次了,纵然这一次果真发生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冷静下来。
于是想起了群里优雅的小月月说过的那句话,乔南松嘴角不禁翘起一个苦笑,若非他刻意要去记忆的东西,就是昨天看过的今天也会忘记,群里那么多人,他一个QQ号码都没记得。
大清早的,田径场上没几个人,头发花白的几个老教授穿着背心短裤气喘吁吁从旁边慢慢跑过,柔荑一样的朝阳缓缓拂过草地,几只蚂蚱般的小家伙轻巧跃动,无端流淌着一股热烈的生命冲动。
走了三五圈,人渐渐多了起来,几个外语系的女孩捧着书戴着耳机站在层层螺旋而上的看台上,趁着晨风大声朗读着优美的文章,乔南松听不懂,但他觉着就是优美,这是一种近乎无声的美妙。
毕竟是琼海省唯一的重点高校,虽然在全国属于二流水平,但琼海大学的热带农业和热带生物学非常不错,有几位很出名的老教授,或许是因为研究生命的原因,早上早起跑步的老年人里,他们是这个田径场的常客。
乔南松忽然觉着气氛有些不对劲,细细看了看四周,正是那几个老教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似乎他们在暗暗叹息:这么好的时间,这么好的年龄,不好好锻炼反而慢悠悠散步,这学生也是属于混日子来的。
嘿嘿一乐,心里默念一声:“生命,就从这一刻精彩吧!迎着朝阳,跑出个未来!”乔南松蹬了蹬腿扭了扭脖子,沉气低吼一声,撒开双腿绕着跑道飞奔起来。
他这一声低吼,倒让朗读的几个女孩皱起了眉头,大清早的,你嚎丧啊?!
那几个老教授也摇了摇头,锻炼不是这么搞的,剧烈活动远远比不上缓度的跑步,生命如河,缓缓流动才能长久不息,风浪滔天也只能一时半会。
乔南松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他心里高兴,一口气冲了三圈,累地跟一条狗似的趴在草地里,半天才爬了起来。
满意地敲了敲紧绷绷的肌肉,一米七多点的身体里充满着奔放的血液,这才是健康的身体,六年后处于亚健康状态的自己,慢悠悠跑三圈也坚持不下来。
又跑去单杠上拉了二三十个引体向上,跑去九号楼对面的四号餐厅吃了三个馒头一个鸡蛋,乔南松打着饱嗝回到了宿舍里,刘一田在,高塘已经去学工办报道了。
“黄济走了?”抓起毛巾准备洗澡,见刘一田趴在电脑前面玩游戏,乔南松顺口问了一句。
“嗯,先走了。”刘一田点着鼠标消灭了一个大怪,转过头说道,“对了,你有钱没借我点,一周之后还你。”
乔南松停住往洗澡间去的脚步,回过头奇怪道:“刚开学就把钱花光了?”
从抽屉里正准备取钱,刘一田神秘兮兮关上门,压低声音道:“不是一两百的小钱,你有多少借我多少,十万八万都成。”
乔南松撇撇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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