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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马浮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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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六)皇甫讷之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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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皇甫府。     皇甫讷还没歇息,因为他正在画一幅图。     窗门均是紧闭着的,但风吹竹枝的声音从门窗间隙中传了进来,发出“哗哗”的悠然声。     竹历来为文人骚客所爱,不但有含箨摇翠之美,更有高风亮节之寓。陆游曰:好竹千竿翠。苏轼云:无竹令人俗。     书房的窗外原本是遍种梅花,腊月独开,暗香袭来,至为风雅。可在某年,他却将之全数铲除,改栽绿竹。为的是看到了一个女子,令他魂牵梦绕,望竹便有思人之意。     他素有丹青妙手之称,擅画梅,亦长竹,更精于工笔仕女,可他今夜画的却不是仕女,而是名美女,且是名正从海中走出来的赤*裸美女。     他今年五十二岁,有妻妾十三名,画美人与收集美人是他最爱的两大嗜好。     当然,他不曾见过这位美人去过海滩,也不曾见她如神女出海的模样儿,但却在好些个夜晚,用了迷药结合着霸道的催情药,逼使她就范着与自己交*欢。她身上的点点滴滴,丝丝毫毫,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深刻入心的回忆加上天马行空的想象,这幅画就这么地出炉了。     她是他的儿媳。儿子看中了这名女子,他就遣人去说服了女子的家人,将她娶了过来,也不顾忌世家大族的嫁娶需门当户对的问题。儿子虽喜欢这女子,却也喜欢男人、嗜好男风,时常留宿于外,便给了他许多的时机去享用他心中最美的女子。     皇甫讷年轻时有着修长的身躯,俊美的脸庞,尔雅的风度,进士的出身,是出了名的潇洒公子。即便是如今五十余岁的年纪,眼角早就爬上了皱纹,但背与腰依然是挺直的,神采与风度也不减往年几分。     除了有一副俊逸的仪表之外,他还是个极其多情的人,秦淮河上、玄武湖畔少不得留下许多关于他的风雅轶事。他少年时以痴情著称,曾为了一个歌女而与家里闹决裂,因想娶她回来而家族坚决不许,所以便弃家而去,希望与那歌女永结连理。但半年以后,行囊已尽,歌女将其扫地而出,他只好无奈地重归家门。     这件事给了他一个深刻的教训,那就是女人只可狎*玩,而不可以待之真心。从此,他便开始戏乐红尘,得了个“偏偏佳公子,皇甫最怜花”的雅名。     像已经画好了。图上的她正从昏蓝色的海水中走出来,胸前抱着一堆被撕烂了的衣服,遮住了左胸,却露出了右边的胸膛,美妙的弧度上带着一点梅花般的嫣红。除此之外,她裸着全身,娇柔的腰身下有一双纤美**,双足在黄沙中隐隐现现。。。     海水翻着浪花,怀抱中的衣衫裙裾在飘动,暗示着有风。她向着画面外走来,但风似乎是在从画面外向内吹去,这使得她的步子显得艰难。或许是刚刚被人撕烂了衣裳,并发生过了什么,她面上带着惊惶,低垂着眼睑望向右下的沙地,不敢与你对视,这使得你有股要探下身去看她双眸的**,看看刚被蹂躏过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神情。但如果多看几眼,你定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她也在看着你。再多看几眼,你便会感觉到她的眼神正在勾引着你的魂魄。     最后的一笔已经画完,皇甫纳长嘘一口气,将画笔搁置了,慢慢地欣赏着他的作品。     他久久地凝视着这幅画,断定这是他毕生的佳作。他画了不少她的画像,其中当以这幅最佳。不过最佳和最差都没有区别,最终它们都要被锁紧一个隐秘的柜子里,终生都无法公开。     皇甫家这代的家主是他的长兄,都察院都御史、内阁大臣皇甫庸。两年前,是皇甫庸逼着他写下了准嫁文书,说皇甫家不值得为一个女人而开罪了皇上,但长兄并不知道他和那名女子,也就是现在的昭仪娘娘之间的恩怨。     九死易,寸心难。     他终究是没能得着她的心,反而在每一个得情得趣的夜晚,于睡初回的灯下帐中,所见到一双积怨入骨的点墨暇子。儿子死得蹊跷,之后她又决裂地搬了出去。他恨自己多情,不忍辣手摧花,等真正决定要消除这个隐患时,却晚矣,她早就变成了皇上的情妇。也是运气太好,她还在上海躲过了自己延请来的刺客。     至于现在该如何,他没有丝毫的头绪。大内宫禁森严,杀手不可涉及。她也不常出宫,即便是出来,也是临时起意,无暇让人事先布置。以她的聪明,或许能猜到上海刺杀的主谋。即便是猜不到,怀恨的种子也早播下于心田,她对自己恐怕也是除之而后快吧。可是,她总不成能把这些给皇上托盘而出吧?既然不可,她又能拿已奈何?     那天,他和长兄去探视皇上的病情,她婀娜地步出暖阁,一身素衣却仿如霓裳云霞,以皇后般至高无上的口吻道:“皇上刚入眠,尔等可改日再来。”     他抬头去看她的眼睛,只觉得一片空空荡荡,不带一丝喜怒哀乐之色,就好象他们素不相识一样。记得回来的路上,长兄曾叹道:“她已经在帮皇上阅奏章了,恐怕又是个武媚娘、胡散红之流,也许我们真的做错了,不该拿出那份文书来。”     胡散红就是太皇太后的闺名,一个把握了朝堂数十年的女人,世家贵族们联手都不敢违背她的心意。     他胡思乱想着,也不知过了过久,一阵沉厚的自鸣钟声响起,提醒着此刻已到子夜。     皇甫讷叹了口气,卷起了桌上的画卷,夹着它走到了书房的一角。角落里摆着个一人多高的柜子,他打开了柜子,搬开了里面放置的一个卧佛。卧佛下面有一块活动木板,木板下是一个空木格,木格里又有个扳手。     他扳动了这个扳手,一阵低细的机括响起后,伸手一推这柜子,柜子就象一扇门一样向后打开了,里面还有一处密室。     他拿起了盏三烛台灯,夹着那副画走进了密室,里面是宽一丈半,深二长左右的格局。密室靠墙的三面都建了落地的墙柜,墙柜的隔板之间放了诸多的书画与文卷,地面上还摆了几口黑漆箱子。     他在一个落地灯座上放下了烛台,又将手中的那副画放进了其中的某一格柜板之上。     没来由地,他突然一阵心慌,继而开始猛烈地心跳。     “咚、咚、咚。。。”     霎那间,血液潮水般地朝着头上涌来,脸庞骤然赤红得可怕,体内所有的血开始以成倍的速度在脉络里疾流。他大口地吸气想平息这股突然而至的激烈心跳,但它却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象有一个铁锤在胸腔里来回摆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变得如同鼓点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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