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地,一碗酒又下了肚。
翻过碗底回敬给佐藤织看后,阿图将酒碗放回盘上,心道:这下该喝完了吧。不想,那名倒酒的女兵再次给他添满酒后,自己端起了一碗酒说:“我叫安安,是亲兵屯的伍长,以后也就是你的上司了。来,干一碗。”
这句话刚说完,四周便是一阵哄堂大笑。阿图再细看这女子,只见她年纪轻轻,眼睛大大的,乌黑的眼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她的模样倒是生得秀气好看,就是个子有点矮,站在傅莼身旁,头顶只到她的肩膀。
阿晃算是男人中长得高的,营地里比他高的男人不多,小开却是算男人里中等偏上,而傅莼的身材在两者之间,在女人中那是鹤立鸡群了。虽然傅莼长得高,但若是身高只到她的肩头,那便算是很矮的了。
两碗烈酒下肚,阿图的肚子里已经有些热乎乎的了,想来就是这些酒精开始起作用了。
“莫非这里的规矩是认识一个人就要喝一碗?那,如果同时认识了一百个人,岂不是要喝一百碗?认识了一千个人,岂不是要喝一千碗?”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用疑惑的眼光打量起这名女子来。虽然她刚才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多半的话他是不懂的,但她叫“安安”他是听明白了,要和他干一碗的意思他也是懂了。
安安见他半天不动,一蹩双眉,怒气冲冲地说:“你还不喝?莫非瞧不起本伍长!”
“哦。”他眼见她生气了,便一口干掉碗中的酒。
“不错!”安安赞许地点点头,随即又举起了酒碗道:“我喝酒的规矩是,要么不喝,要么连喝三碗,请了!”说罢,便真的连尽两碗。
没办法,又两碗酒下肚,连同刚才的三碗,这般的烈酒他已经喝了五碗了。喝完这两碗酒,周边的士兵们都大声喊起好来,想来是赞这个新兵哥给爷们挣脸,没有被这几个娘们吓倒。
傅莼看着他喝完了这五碗酒仍然是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不禁和佐藤织相互对视了一眼。想不到这小子不但武功厉害,连喝酒也厉害。她带来的酒名叫“麦刀烧”,足有五十度,乃是本地最浓烈的麦酒。
她本是想灌这小子一场,谁叫他那么贪心,得了大哥的天鹅羽大氅还不知足,还得陇望蜀地想要那傅家祖传的大铠,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也好。不过看着小子的神情,想要灌倒他,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正在此时,忽见他身体一阵摇晃,手里的那个酒碗一个拿捏不住,落到地上“啪”地一响。
傅莼大喜,心道这小子看来是差不多了,正待再接再励继续灌,忽听得身后一个霹雳般的声音响起,“哦!六妹、老婆,你们在这里喝上了。”
大家一看来人,便纷纷让开条路。
只见傅异左手抱着两个酒坛,右手拖着醉得东倒西歪象条死狗般的酋木正走了过来,边走边囔:“这酋木正没鸟用,半坛不到就倒了。来来来,那个阿图,老子来和你喝上几坛。”
阿图看到他手里的两个酒坛,酒劲上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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