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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马浮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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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对面滚来一桶油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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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越走越高,逐渐地向夜幕正中移去,星空里繁星点点,象千万只未眠人的眼。野地,篝火遍野,千头万绪,与星月和应。     一名长着大胡子的汉子拉起了胡琴,一根弓子在两根弦间穿梭般地飞动。乐声活泼轻快,一名年轻人应声而歌,歌喉清亮,将野营的气氛引入**。     拉完一曲,胡琴汉子与唱歌的年轻人得到了热烈的喝彩,胡琴手与歌者致谢后,继续一奏一唱。这样奏唱了几首后,便有人俯身在胡琴汉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后者听罢点头允可。当乐声再次响起的时候,胡琴一旁便有一群军汉们站成一团,对着女兵那边扯着喉咙大声唱将起来:     可爱的一朵花啊,     采茶唱山上。     哥哥我骑着马啊,     打猎走山梁。     妹妹歌声美如霞,     听得哥哥滚落马。     山坡尖尖高又陡啊,     哥哥摔下了山坳头。     碰坏了额头伤了脚,     马儿逃进了山里头。     妹妹妹妹你得赔,     带上荷包来相会。     月儿光光河水淌,     你我相偎在树下……     既然有人开了头,就有越来越多的军汉们加入到这股吼唱之中,唱完一遍再来一遍。之后又分为两拨,东面的唱单句,西面的唱双句。到了此时,不管是唱歌的人,还是听唱的人,脸上都是泛着红光,眼中就只怕是精光了。     阿图这圈人中有好几个,连同阿晃、小开,都加入到和唱之中。见到身边的人都是如此兴奋,他也站起了身子,踮着脚顺着众人目光朝着女营那边看去。只见那便篝火旁的女兵们也悉数站起了身子,脸上笑着,眼里朝这边望着,低头附耳地说着话儿,说到开心处便是前俯后仰的捂嘴而笑。这些女兵都是傅莼的亲兵,亲兵屯共有四什人,其中一什男兵、三什女兵,每什十人。     过一阵,女兵营里也有了动静。二十来名红装女兵在一名领头女兵指挥下站成两排,纷纷拔出了腰刀,并将刀鞘打横搁在手臂上。     接着,领头女兵将手中刀一举,所有女兵开始用刀面敲响刀鞘,发出“啪啪”有节奏的声响。随即,只见那领头女兵用刀尖向着男兵这边一指,口中大声唱道:“对面滚来一桶油,”     所有女兵放声唱:“一脚踢个满地流,你流你就尽管流,俺回俺家喂黑牛”,唱完这句女兵们都哈哈大笑。     笑声中,领头女兵再次用刀一指男兵,口中笑唱:“对面跳来一只虎,”     所有女兵又齐声唱:“原是下山王老五,不进院来不进屋,只瞧圈中大母猪”,唱完又是一轮猛笑。如此周而复始,全首的歌词就是:     对面滚来一桶油,一脚踢个满地流,     你流你就尽管流,俺回俺家喂黑牛。     对面跳来一只虎,原是下山王老五,     不进院来不进屋,只瞧圈中大母猪。     对面跑来一匹狼,摇头摆尾想吃羊,     喊来一条大黄狗,勿浪勿浪撵过梁。     对面摇来一只鬼,花言花语心杂碎,     半夜窗下唤妹妹,簸箕泼你满头灰。     对面烧来一堆火,干柴你说想老婆,     俺是水来你是火,水火不容没法过。     一首歌唱罢,所有女兵都用着刀身在鞘上一阵拍击,对着这边发出示威般的鼓噪声。她们的和歌整齐划一,还打有节拍,把男兵们一下子就比了下去。     男兵们多半很甘心这种失败,全场响起了络绎不绝的口哨与叫好声。不过仍然是有人不甘心的,有几拨人便围起了圈子,似乎是在商量着怎么应队女兵的和歌。     阿图继续看着热闹,身旁站着小开和木吉,而阿晃早已跑去了别处的人群,想来是想参与对歌。     他一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同时聚集在一起,这种火热的气氛真是生平未尝。太空时代,飞行枯燥无味,尤其是一生旅行着的罗姆人。作为一个被机器人养大的罗姆人,他早就适应了没有玩伴的童年,没有朋友的少年,没有异性的青春期之类的事情。至于乐趣,最多就是进入到虚幻的世界,在那里玩一个畅快淋漓。回到现实的时候,仍然只有空虚。     这里的人对他友好且热情,许多不认识的人都走了过来跟他喝一口或一碗,再说上几句虽然还听不懂的话。不像是在早先的世界,除了象兹兹阿毛这样几个屈指可数的人外,他别无朋友。况且在这里,人人都似乎很重视他。少年人,又有谁能抵挡受人抬爱的滋味呢?     不错,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就在他脑袋里刚蹦出来这个想法时,外围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声:“阿图呢?”     “莼小姐,在这里。”木吉在身旁大声地回答。     很快,傅莼带着三个女人来到了阿图面前,旁人纷纷让路,口中“莼小姐”、“佐藤夫人”地喊个不停。     傅莼来到他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遍,点着头说句“这身不错”,然后口中喊一声:“酒来。”     一名穿着黑紫色紧身衣的女子端着个托盘站到了二人面前,盘中放着一个极大的酒壶和好几个酒碗。只见这名女子低着头,脸色苍白得几乎可说是没有一丝血色,身子也是极瘦,站在这黑夜里倒象个幽灵。     另一名女兵的容颜甚好,但个头好矮。当下,这名女兵笑吟吟地端起酒壶将盘中的几个碗都注满了。     傅莼从盘中举起一碗酒,对着他展颜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今日你救我性命,这一碗敬你!说罢,一饮而尽,然后如同适才那帮男人一般翻过了酒碗给他看,意思就是“我喝光了”。     不可否认,女人来这一手,的确是有着独特的帅气,周遭的那些兵爷们都忍不住叫起了“好”来。     既然傅莼喝了,照道理自己也得跟着喝,于是阿图端起酒碗说了声“干”,然后一口喝完。     这碗酒下肚,肚子里顿时一阵热乎,原来傅莼带来的酒竟然比适才大家喝的要浓烈得多。     接着,傅莼身后闪出一美貌的妇人,二十六、七岁的模样,也是身着红色军衣,走到他面前也端起一碗酒,笑道:“我叫佐藤织,你救我小姑,我敬你一碗。”,说罢也是一饮而尽,然后也翻个碗底给他看。     他还没回过神来,举着酒壶的女子已经在他酒碗里再次添满了酒。看看佐藤织,只见她嘴角含笑,面带古怪,眼神闪闪烁烁。这种眼神究竟是什么含义,他搞不清楚。不过既然佐藤织喝了,他也就自然再次说声“干”。咕噜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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