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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劫 (八阿哥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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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疑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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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氏入府头几年颇受恩宠,虽然侍寝的次数不见得多,但闲暇时爷除了宿在书房,其余有大半时间都在她的院子里。

    汉军旗的女子不似满蒙格格那般健壮,但胜在诗书棋画都有涉猎,再加上她投其所好读了几卷禅经,与从无逸斋中教养出来的皇子也和得了诗论得了佛。

    年氏冷眼旁观,府里比他年早进府的几个格格,要么出身太低日后最多不过是个嫔位,要么就像齐妃与如今的皇后一般,有儿子有分位,但却明显失了圣心。

    皇后的景仁宫离养心殿颇远,皇帝初一十五虽按着老祖宗的去景仁宫坐坐,但也真是坐坐而已,又是连茶都来不及上就会离开。

    齐妃更是不必说,皇帝几乎从不去她宫里,若不是顾忌着她生下的两个和硕格格,加上她入府得早,只怕连妃位也轮不上。

    这样一来,年妃理应是沉得住气才是。

    只是如今她已经知道了哥哥在西北军中连上三道折子催要军费粮草,而皇帝在她难产那日只在过后才安抚一番。

    她以女子特有的细敏,觉得皇帝要么不是因为对哥哥不满而迁怒于她,要么就是有了新欢。

    不管是哪一个,都能令她坐立难安。

    只是她如今人尚在月里,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生生熬得气血两亏。可惜养心殿里她的人都无法靠近御前,那个苏培盛口风实在太严。今儿她也只听说是廉亲王入宫,未曾出宫的消息。

    道了亥时,年氏正如同往常一般在卧榻上辗转,忽然听见有宫女来报,说是皇上身边的福公公来永寿宫,让准备两套日常洗换的常服,要紧着办。

    年氏一时也弄不明白,这衫子脏了也就罢了,还一次要两套?

    隐隐觉得这许是个打探皇帝态度的好机会,年氏撑着柔弱的病体起身,亲手收拾了两套从里到外的常服跟着福顺顾一摇一摆地操近道儿往养心殿去了。

    苏培盛守在殿门外,看见福顺顾居然跟着年妃娘娘一同来了,心里不由气苦。怎么才刚夸了他一句会办差这就不省事儿了?

    其实福顺顾也是冤枉,苏培盛只交代了他取衣服,别的也没多说。如今年妃娘娘定要亲自送来他又有什么法子,只得跟着后面。

    年氏行到殿内,便已觉察异状,殿内惯常侍候的宫人太监都被遣得远远的,莫非皇上当真在内殿宠幸哪个胆大包天的丫头?

    苏培盛哪里敢让年妃入内殿,只回道:“娘娘,皇上已经歇下了。”

    年氏贤惠道:“既如此,自不必让公公为难。”让宫人将皇帝的常服转交给福顺顾,便款款离开。

    第二日卯时一到,廉亲王便迎着微风顶着漫天星光出了东华门,马不停蹄地直奔睿郡王府邸。

    皇帝却因病蹉朝一日。

    一直过了未时才传召了张廷玉几个。

    隆科多面圣时隐隐觉得皇帝今日火气不小,神色倦怠倒真似大病了一般。联想到昨日听说廉亲王被皇帝连夜传召的事,觉得他可以试探一下。

    “皇上,福建加急文书今晨送到兵部,是请派钦差的。”隆科多从袖中拿出一本折子,是五百里加急。

    苏培盛下来接过折子呈给皇帝之后,皇帝只草草浏览一遍,便啪地一声砸在案上,怒道:“传朕的旨意,命睿郡王今日之内再不离京便不用再出他的院子了!”

    张廷玉隆科多与马齐三人人齐齐跪下,心中思量各不相同。

    张廷玉:皇上与王爷意见不合啦?

    马齐:皇上要发作八爷啦?

    隆科多欢欣鼓舞:皇上要拆八爷党的台了,下一个必然是敦郡王了!

    皇帝休朝的消息传到永寿宫,年氏终于松了一口气。

    皇帝谨守规矩很少因为女色失了进退,即便真是哪个狐媚子乱了规矩引得皇上失了分寸,只怕如今也被皇帝处理了,日后想必无争宠之虞。

    不管如何,她始终是后宫第一人。

    如果她再能有一个儿子……

    年氏拧拧手绢,决定在永寿宫里静心养病。她了解皇帝,想必今日养心殿少不了借机献媚的下等嫔妃,她只要安分守己,方能显得柔嘉娴淑超然独立。

    ……

    皇帝午膳毫无胃口,又脾气发过一轮,写坏掰断了三支湖笔之后,才有隆科多匆匆前来复旨:“皇上,睿郡王已经离京了。”

    皇帝从折子中抬起头来:“什么时候的事情?廉亲王呢?”

    老九终于滚了?

    隆科多也有些奇怪,听皇帝的口气怎么有些兴奋,连惯有的冷嘲热讽也没了。但仍恭敬答道:“奴才进宫时,廉亲王刚好送了睿郡王出了崇文门,想必现下已经回了工部。”

    皇帝重重地哼了一声,沉吟道:“亮工上了折子,说西北缺人缺得厉害。朕打算寻个妥当的人去,以舅舅看谁堪当此重任?”

    隆科多立即觉得自己了解皇上的意思了,垂手答道:“奴才以为,敦郡王或是怡亲王,都能当此重任。”

    皇帝挪了挪僵硬不已的腰背,意有所指道:“怡王有帷幄之才,只是膝伤复发,西北又路途遥远,恐累其身。”

    不是怡王,那就是敦郡王了?

    可是皇帝却没再继续,只又说了句:“再议罢。”

    ……

    到了申时,皇帝实在撑不住在西配殿眯瞪了一小会子,刚醒来就听见苏培盛小声奏道:“皇上,廉亲王在殿外候了好一阵子了,要不要……?”

    不是回工部了吗?

    莫不是这么快就得了消息,这是来给老十说情的?

    胤禛生性多疑,自古帝王皆如此。他与隆科多说的话虽有几分置气的意思,但也不是没有试探,试探隆科多、试探老十,还有胤禩……

    到底谁去西宁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他如今只是想看看胤禩的应对。

    皇帝整了衣袍,才宣了廉亲王入殿。

    胤禩还未得及跪下磕头,就被皇帝一声笑骂:“装给谁看呢,还不过来看看内务府新上来的瓷器!”

    胤禩八面玲珑,怎么听不出这言语下暗藏的一丝火气。

    可惜昨夜两人说好的‘各凭本事’,他自然问心无愧。

    胤禩仍是将礼数做到无懈可击,起身之后才道上前观道:“这青花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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