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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劫 (八阿哥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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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疑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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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海水龙纹梅瓶果真是难得佳品,四哥拿给弟弟看,不是让弟弟眼馋么。”

    胤禛看着他笑眯眯的眼神,火气去了一半:“你倒是好眼光,这官窑烧的釉里红只这一件红得最正最好。”

    胤禩凑过去仔细看了,果真见两条红色的龙纹利爪遒劲,在青花绘制的海水图案中翻腾戏珠,十分威武,忍不住赞道:“这胎釉真是好,其上青花青翠,海水龙纹栩栩如生,端得是青红相得益彰。”

    胤禛瞄了他一眼:“你喜欢,赐给你了。”

    胤禩忙摆手道:“弟弟是替四哥喜欢,这样的美物还是搁在养心殿才算不上被辱没了。”

    胤禛垂下眼,手指顺着海水纹慢慢游走:“你问朕要的,朕什么时候不允过?”说完不等胤禩回答又道:“九弟离京了?”

    他想问的其实是九弟送的你便笑纳,朕给的你却说是辱没了?

    在你眼里,朕和你的弟弟们,到底孰轻孰重?

    胤禩觉得今日皇帝异常气苦,字字带刺。想想也是,昨日还恩爱缠绵,今日一早就走人了到现在才回来,闹闹别捏也算合情合理。

    于是他回道:“九弟早该离京,拖到今日已是皇上格外宽待,弟弟理该替九弟给皇上磕一个头,就当谢恩辞行。”说罢就要退后几步行李。

    皇帝最是不喜这人对他生疏守礼,于是立即道:“你把这个礼行完,朕立马就把老十发配西宁劳军去!”

    胤禩惊得弯腰弯了一半然后不动了,他不知道自己若是干净利落地跪地谢恩会不会气死老四。

    老十自从当年围剿叛军那一次之后就再没真刀真枪地干过仗,早在他耳边叨起了茧子,就盼着那一日能痛痛快快再带一次兵。只是如今胤禟刚走,若是皇帝再把他也打发出京,还不知道宗亲大臣们该怎么想呢。

    胤禩犹豫了一瞬,慢慢跪下,将礼行得完整妥帖了,才起身对皇帝道:“皇上,臣为九弟已经为难过一次皇上了,此番皇上只管以江山社稷为重,臣弟绝不过问半句。”

    皇帝的面色未变,只是眼神渐渐暖起来,半斥半笑道:“你也知道让朕为难了?既然知道就当好好办差,把朕的园子早些造好,咱们也好松快松快。这天儿热起来,紫禁城实在是难耐得紧。”

    胤禩也笑道:“弟弟今儿不正是赶着办这事儿去了?只是这园子不是一日一月便能造好的,四哥不如仿先帝,去承德避暑?”

    胤禛扫了一眼满满当当一案台推到之后必然能将他掩埋妥当的折子,有些泄气:“算了,这銮驾一动,便是百万两银子,更别说随行的嫔妃大臣,衣食用度那一条不是银子?折下来只怕山西饥荒的善款便有了着落了。”

    胤禩囧囧得听着皇帝在他面前算了一笔账,暗叹老四没有情趣,不懂松紧有度一张一弛方能长久的道理。老这么紧下去不累死也该憋死了。

    于是他又道:“阿哥们也大了,当年先帝在时,也时常以骑射考校课业。四哥倒是可以安排西山围猎,一举多得,也该松泛松泛筋骨。”

    胤禛有些动心,只是政务着实太多,他心里尚有一大本子新政等着铺陈开来,哪一样不需要安排下去的,于是只道:“再议罢,如今离秋围尚早。”

    殿里的气氛终于回暖,胤禩见胤禛神色疲惫,忍不住上前为他按摩额角穴位。

    胤禛难得享受,有心调笑一二:“八弟好手段,听说早年八弟妹时常头风发作漏夜斥人,也是八弟给医好的?”

    胤禩毫不难为情,义正言辞道:“与福晋效劳,乃为夫的福分。”

    胤禛气结,你才是福晋!

    胤禩终究未肯受那尊青花釉里红海水龙纹梅瓶,却借口喜爱鱼纹顺走了皇帝平素用着的鱼藻纹缸。

    皇帝知道他的心思。

    鱼跃龙门方为龙。

    龙生九子,却只一尾能成真龙。

    胤禩是在避嫌。

    他也在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你才是天下第一人。

    因为疑虑搅扰皇帝大半日的烦闷散去,他不得不承认胤禩无人匹敌的安抚技巧。明明是婉拒了自己的恩典,但偏偏做得不露痕迹让人心思舒坦,丝毫没有被冒犯的难堪。

    却说隆科多那日出得养心殿,反复思量,越发觉得皇帝意欲打压八王一党的意图。他当年便是靠着揣度先帝的意思得以上位,被委以宣读遗诏的重任。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白帝托孤一般的大功劳。

    如今皇帝只在单独召见他是提及敦郡王一事,这场景,与当年先帝的试探多么相似!

    于是隆科多认为新帝试验他的时候又到了。

    隔两日早朝时,隆科多再次奏请西北年大将军催粮催人,说得几乎是再不派人,就要无以为继兵败如山倒一般。

    皇帝暗自叫糟,只是如今在殿堂之上,他已经无法堵住隆科多那张嘴了。

    于是隆科多跪在地上,奏道:“皇上,臣有西北今晨刚到的加急文书,西北大军军需操练一日便要二十万两的银子,这一个月下来就合七百余万两,年大将军所要的军费,户部实在是凑不出来。再不想法子,只怕大军士气受挫、前线战果只怕一朝前功尽弃哇。”

    苏培盛捧过折子递给皇帝。

    皇帝扫了一遍,面色也十分难看,他看向下手诸人,道:“难道年羹尧就不能改换策略,速战速决?”

    大臣们谁也不敢吱声。

    自从皇帝登基之后大肆更换任命官员、又重新开始催缴国库欠款,比起圣祖在位时力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以大家都知道皇帝是个急躁性子,没人敢在皇帝面前胡乱说话。

    胤祯也在殿上,看见一旁稍前位置的怡王眉头微颦,心中登时泛滥出一阵幸灾乐祸的快意来。

    看着他的好四哥亲手提拔起来的包衣奴才,将他自己逼得内忧外困的境地,是何等的讽刺?

    不过他如今也不是当年风头正劲的大将军王了,于是他并未开口。

    怡亲王见无人应答皇帝的话,只得出列一步,奏道:“皇上,西北几十万大军铺陈方圆几千里,以合围敌军。要耗尽敌方粮草,只怕,至少也得几个月时间。再说叛军在西北经营日久,稍有不慎,就会重蹈富宁安的覆辙啊。”

    皇帝起身踱步,的确不能再拖了,如今下面的人只怕也体察到了他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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