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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鱼子酱的回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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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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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名字,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要到哪里去。     将我创造出来的存在,名为虚圈之母。她是人类悲伤、痛苦、仇恨、诅咒……种种负面感情聚集而成的实体。她吸引了原本是人类亡灵的我,但在我接触她的瞬间,她永远地夺走了我作为人类的资格,将我变成了一只没有自我只有**的堕落之虚。     我憎恨她。虚的身体每日都在悲鸣渴望着不知名的东西,令我几乎灭亡的痛苦催使我不止一次地试图毁灭她。     她是虚圈至高的存在,她的层面远在我之上。我并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她的力量之源在哪里,我的力量对她毫无作用。     每当我全力攻击她直至自己力竭,倒伏在她的面前,她总是毫无动静地留在那里陪伴着我。我感知不到她的思维,也许她并没有思维,我却认为她在怜悯我。     在她面前我只是一个无助的孩子,无论我如何反抗,也无法逃脱她写下的命运。     我离开她在广寂的虚圈游荡。我逐渐听到了各式各样的耳语,它们用甜蜜的语言告诉我远古时代抛下世界的创世神是多么无情,告诉我失去神庇护的无能人类为了抛弃自己的痛苦而把所有不好的感情都扔给了虚圈造就了虚母,告诉我虚母令本来身为人类魂魄的我变成虚的意义——     我本是无辜的人类之子,我却因前人的恶念而变成了恶鬼。我的存在即是诅咒,我将回到人类之中,以无尽杀戮的恐惧来惩罚他们的软弱与丑陋。     用人类之子的手斩杀人类本身。     这就是我——虚圈的第一只虚,虚圈的统治者,虚王——存在的理由。     我将守护虚母,统治虚母将制造出的虚,让虚圈壮大,最终率领我的同族回到人间杀戮人类。     我已不记得人类是怎样的生物,却不曾忘记我也曾经是个人类,我并不想杀戮他们。但如果杀戮人类能填满我胸口可怕的空虚,我愿意化身为虚王,履行我的职责。     百万年过去了,我一直孤身一人守护着虚母。无数的灵魂被虚母吸引至虚圈,却因为与虚母接触而灰飞烟灭。     胸口的空虚越发剧烈,而且我逐渐明白了这种空虚的意义。     我的空虚并非渴求杀戮,也并非想要夺取。我只不过希望我不是唯一的异类,我希望有另一个和我相同的存在陪伴我度过绝望的漫长生命。     为什么虚母无法再创造出与我同样的存在?我将永远孤独地守护着这个令人憎恶的虚母,在这个什么也没有的虚圈生活吗?     漫长漫长的绝望之后,终于,我的救赎,那个名为余籽的灵魂来到了虚圈。     余籽是一个奇怪的灵魂,她凭空出现在虚圈,而并非从人间界被吸入虚圈。她被吸到虚母身边时,仍保持着自己清晰可见的形体,完全没有灰飞烟灭的迹象。     狂喜不足以形容我那一瞬间的感觉,过激的情绪令我的灵压立时失控——漫长的等待是值得的,我的未来还没有完全绝望!     为了不让我的灵压影响虚母造虚的仪式,我远远地离开了她们。虚母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弱,最终弱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心中生疑的我奔回原地,却发现虚母已经不见,而余籽身上散发出了淡淡的虚母之力。     普通的人类灵魂竟将我攻击无效的虚母吞噬了?!     惊愕,茫然,恐惧,愤怒,绝望……种种感情令我立刻试图杀死她把虚母解放。但是我失败了。短短一会儿,她竟然已与虚母同化,俨然变成了另一个全新的人型虚母。。     幸好这个叫余籽的灵魂还保持着自己的理智,性格温驯,在茫然之际决定听从我的命令担负起虚母的责任。     从此以后,我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可以和我沟通的名为余籽的虚母。她的存在令我紧张,因为我始终记得她其实已是比我更高等的存在。若她要反抗我,离开虚圈,我毫无阻拦她的力量。     我只能紧紧地跟随监视她,希望在我实现愿望之前,她抛弃我的那天不要到来。     她对我毫无恶意,对我监视她的行为也没有表现出厌恶。有的时候她会跟我说说话,不过她不是多话的人,大多数时候她只是沉默地待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望着虚圈终年不变的风景。     偶尔她会用一种古老的语言唱歌,歌词的内容都是赞美一个叫耶稣的神祗,她告诉我她的家庭信仰这位神祗,她从小就每周去参加教徒的集会,演唱赞美诗。     神早就抛弃了我们,所以我不可能信仰他。但我不讨厌她的歌声。每当她站在天地混沌之间望着远方唱起来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她的模样有几分美丽。     如果我不曾教导她如何使用虚母之力,逼迫她为我制造族人,她是否就会一直像那时那样陪伴在我身边?     我并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因为在我的指导下,她身上的虚母之力彻底觉醒。虚圈又开始出现同样的风景——数以万计的灵魂飞来,却在她的面前灰飞烟灭。     面对这些无法停止的残酷毁灭,她的神采逐渐黯淡了下去,也不再面对远方唱那些赞美神祗的歌谣。     我开始担心有一天她的胸口也会像我一样出现一个无法填补的大洞,堕落成和我相同的存在。我并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因为我知道若是那样的话,她便不再会是她了。     我希望她仍是她,就如我希望我的族人诞生那样强烈。     我担忧地问她是否对她的虚母身份与所做之事感到忧伤,她虽然摇着头,黑色的双眼却透出一股让我感到不安的忧郁神情。她告诉我,她觉得虚母的存在是有必要的,但是她却觉得这个存在,也许还是由没有**的前虚母承担更加好一些。     我诧异地问她:“你也有**吗?”     我眼中的她,虽不是虚母,却也是个罕有自我**的灵魂。想来这不需要进食、不需要寻觅配偶、没有娱乐活动的虚圈,不会让灵魂存在什么**,可她的存在还是显得相当淡泊。至少我如果在她的位置,一定会想打败监视自己的人离开,可是她连这么简单的**也从来没有过。     面对我的疑问,她微微笑起来,像是解释一般对我诉说了她心中最强的**。     她的**是回家。     家这个词的意义我已经忘却了,她向我解释家对我来说,就是虚圈和虚母所在的地方。     我无法理解。     对我来说,虚圈是一个囚笼,虚母是我脖颈上沉重的枷锁。它们时刻让我胸口的空洞火烧般的痛苦。如果说家是带来极致痛苦的存在,她为何如此恋恋不舍。     我真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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