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理解。
我们不都应该是向往着希望与救赎的吗?否则我们身在这人世间最黑暗绝望的地方,还能期盼什么呢?
我只能认为对她来说,有一些即使痛苦也一定要回家去做的事情,有一些放不下的牵挂和存在在名为‘家’的那个地方。
我变得比之前更加担忧。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她会离开我回她的家去,把我永远孤独地撇在这里。
在那之后又过了很久,她总是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调节着自己的力量,进行着实验。终有一天,当她收敛了90%的力量后,有一个灵魂在接触她后没有毁灭,顺利地成为了虚。
漫长漫长的等待后,我终于等来了我想要的结局,我狂喜释然又痛苦至极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令我高兴的是,我终于不再是世界上唯一一只虚,我有了同伴。我痛苦的是,我的同伴们,也将和我一样,从人类之子堕落为恶鬼,总有一天也将背负起被诅咒的命运随着我将人间变成炼狱。
我没有料到,我那个的同类居然除了本能的食欲,没有任何理性和思维。它就像一只贪婪丑恶的怪物,撕咬着我的**。
在一再容忍直到它危及了我生命的情况下,我撕碎了它。
手上沾满同类血肉的瞬间,巨大的空虚几乎令我的精神不复存在。
这就是我期盼的未来,我期盼的同类吗?是什么出了差错?
余籽担心地将手放在我的手指上。
我摇晃了一下,轻轻拨开了她,以生硬的口吻命令她继续用这个方法去制造虚。如果那个怪物的诞生是意外的话,就用事实来证明。
之后,无数无数的怪兽通过余籽诞生在虚圈。它们的胸口都有虚洞,也名为虚。可它们无论外形还是内在都丑陋无比。我为了不被它们低等的食欲吞噬,被迫释放自己的力量杀戮它们,毁灭它们。
我用**着这些怪物,试图维持虚圈的短暂和平。在这徒劳无功的过程中,我逐渐变得浑身浴血。
释放着足以让整个虚圈的怪物都拜倒在我脚下的灵压,我走过虚圈,所有的怪物都朝我俯首。我看着它们眼中凶残的光芒,心中只剩苍凉。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是一个异类。我的诞生,也许是虚母都无法控制的意外。普通的灵魂并不能承受虚母之力,否则如何解释百万年来虚母再也没有制造出另一个像我一样的存在?
余籽创造出来的怪物如果被称为虚的话,那我一定不是虚,而是别的什么东西。这世界上再不会有我的同类。
脑中只剩下这个念头的我,日复一日地丧失着自我,最终,我变得像那些低级的虚一样,只剩下了我最本能的**:
杀戮!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感到胸口暖暖的。一股不属于我的强大力量正源源不绝地输送进我的体内。我低头看见被我抓在手中的余籽将双手放在我胸口的虚洞,正将她的力量毫不保留地输送给我。
震惊令我立刻就拉开了她。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把她捏在掌心,我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也许耗尽力量的她会被我吞噬。
我很想问她为什么会为了我付出。但是看着她脸上理所当然的神情,我觉得这个疑问根本不需要问出口。
有一种特别的默契,或许说特别的联系连着我和她。她认为我是一个比任何虚都要重要的存在,重要到她愿意冒着危险来唤醒我。
我说不太清心中澎湃的感情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因她的行为而获得了早已被遗忘的平静和欢喜,胸口总是痛苦嘶吼着的虚洞安静了下来。
我并非是孤单的,可悲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名为余籽的灵魂陪伴我,了解我的痛苦,并愿意抚慰我。
是什么蒙蔽了我的眼睛,令我直到与她相处了如此长久的岁月,才发现了这个事实?
我不需要其他同伴,我只需要她,余籽,永远地和我在一起。
之后的日子,我无时无刻不沉浸在令身心飘然的快乐之中。我不知道如何表达对她的喜欢,只是片刻不离地把她放在自己身上,试图与她更加亲近。困扰了我很久的混乱虚圈,在我眼中变得一文不名,我甚至想不起我当初努力治理它的理由。
虚王对我来说,已是虚名。填满我虚洞的是余籽,我会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如果她要回家,我便也一起去她的家。
我幻想着各种各样的未来。这是我当上虚王后第一次不切实际地幻想。我想,这大概就是能被称为‘幸福’的感觉。
令我无法回避的是,我内心的快乐有多大,隐藏的恐惧就有多深。
若是有一天我失去了余籽,我该怎么办?
曾经我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如果可以,我永远也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安静地俯视着虚圈。空气中的灵子摩擦扭曲,使得眼前早已看惯的景色微微颤动,总是争斗不已的虚们停止了打斗,因为本能而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一种末日前绝望的气氛笼罩着整个虚圈。
是的,的确是末日。
半日前,构成虚圈的本源,虚母消失了。虚圈再也没有吸引逝者灵魂造虚的虚母存在,现存的虚在不久之后会因为互相厮杀而死亡殆尽,虚圈将因为居民数量越来越少走向普遍意义上的毁灭。即使虚没有全部死亡,虚圈也再不可能拥有足够的虚攻打人界,虚圈存在的意义消失了。于是,这便是虚圈的末日。
而我的末日,早在余籽突然从我眼前消失的那刻便已经奠定。过度的悲伤与绝望吞噬着我自身的意识。不久之后,我的自我意识就会归于混沌,变成与别的虚一样的被本能驱使的低等存在。而我的本能不是食欲而是杀戮。我可以预见到我将一直杀戮,从虚圈到人界,至死方休。
自成为虚后我第一次笑了,以虚王的身份我最后望了一眼眼前苍白的世界。
我的身体逐渐灵子化,将以前余籽输送给我的虚母之力施放出来。我的灵力与余籽的虚母之力混入虚圈的灵子中,涌向虚圈的每一寸土地。我的灵力打开了通往人界的黑腔,将呈暴走姿态的虚母之力送到了虚圈外的人界,让它进入人界的能量循环中。
每一个人类都将在新陈代谢中吸入我散播出去的虚母之力。在他们死亡变成灵魂的时候,若是他们对世界存在留恋没有立刻消失,就会因为身体本身携带的虚母之力而逐渐变成虚。
我为即将毁灭的虚圈重写了规则,确保了即使没有虚母主动制造虚,虚也会源源不断地产生。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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