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的高声呼喊中,迹部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鼻音:“本大爷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结束。”他像个武士般用拍子代替武士刀支撑着地面,借了力站了起来。冰帝方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声。
迹部的站姿无懈可击,仿佛还能再战100会合,只有近在他身边的余籽看见了他瞳孔中光芒已经涣散。
余籽用尽最后的力气压紧了身体,从原地高高跃起,击中迹部的下巴后像一道迅速陨落的流星般砸到地面。
已经昏迷的迹部受到这意外的攻击,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清醒了过来。
看到有违常理的这一幕,喧嚣的球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惊愕的日吉从座位上刷地站了起来,凑近了栏杆:“鱼子?”
同样诧异的忍足侧脸看向他:“真的是鱼子吗?”
还不待日吉回答,那颗怪异的网球突然爆开淡淡的光辉,下一秒,球已然不见,取而代之趴在场边的是一个穿着黄色紧身衣的黑发少女。
迹部愕然地轻声叫出少女的名字:“鱼子……”
还不待驱动僵硬的身体向她走去,日吉的身影已出现在她的身边,将她翻了个身面朝上放在他的腿上。
少女的脸,已被一层恐怖的死气笼罩,黑色的瞳孔放大,眼神迷茫地望着天空。
日吉忍着喊叫她名字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将冰凉的她抱在怀里。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鱼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昨天明明因为精神不振被自己送回家了,比赛前几分钟还曾用公寓的电话打电话要她转告迹部比赛加油,比赛过后她会到他家里拜访有事告诉他。她怎么会突然变成网球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头迹部狂吼:“忍足,叫救护车!”,冰帝方乱成一团……那些噪音都听不见了。日吉握住余籽冰冷得已经没有任何体温的手,口中无措地反复说着:“鱼子,振作。”直到她的另一只手被奔到身边单腿跪在地上的迹部抓在手里,他才抬起了头,红着眼睛吼出来:“为什么,迹部!”
迹部的神情也透着几分茫然。在一片混乱中他只想起了以前他曾问过她的身体是否有极限,她玩笑似的说只要把她往死里打就会知道。他用力攥紧了她的手,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该属于他的恐惧:“既然是你,为什么不出声告诉我?”
也许是听见了迹部的声音,余籽涣散的眼神重新集中,投向了他的方向。什么也没有说,她将视线投向了日吉。
所有的声音都隐没了,只有她轻轻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天不能一起回家了。”
前一刻还烙印在视网膜上的她的神情,下一刻,不存在了。她宛如空气一般消散无踪,两个少年的手都抓了空。
就好似本来就不曾存在于这个世界一般,她的故事以让人无法接受的方式突然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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