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吗?不,迹部的判断并没有失误,动作也十分流畅,就好像是抛开了所有坚持与杂念,一心一意为了击回越前的球而挥拍。
为了冰帝的胜利而走下王座披上铠甲,像个战士那样用尽全力厮杀。
“Game迹部,6-5。”“还有3球!”“还有2球,迹部迹部迹部!”“哦哦哦哦,还有一球!”
再赢得一分迹部便可以拿下比赛。拿下这场比赛,冰帝就完全改变了在这里失败的既定命运。
能带领迹部走向胜利的最后一球,余籽顺着迹部打出的轨迹飞到空中。离越前的距离越来越近,还有5米,还有3米。他的拍子已横了过来近在眼前。
如果往左边旋转改变轨道的话,余籽就能很轻易地擦过越前的球拍落在地上。
那就不会再有之后的抢七,迹部就能赢了。
面对朝自己挥来的越前的网球拍。余籽闭上了眼睛。
感受着身体被越前的拍子击中柔软变形并借力弹到空中飞行,余籽在心中叹气。
犹记得迹部曾说过,‘本大爷通往王座的路,永远也不需要母网球来铺就’。这是迹部的骄傲。这是一场没有她插手余地的比赛。
余籽曾经认为如果想回报迹部,就要帮助他赢得他执念的全国大赛。直到此刻,余籽才终于明白如果真的想回报迹部的恩情,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相信他能用自己的力量走向他期望的结局。
不要做多余的事,也不能让任何人察觉自己是余籽。
虽然自己再度变成网球的意义完全丧失了,但就这样就好。
“迹部vs越前,进入抢七局。”
又过了多少时间呢?迹部与越前就好像是两个超级哥斯拉比赛爬树一样,将比分往恐怖的高处慢慢推着。
“Game迹部,45-44。”“Game越前,68-69。”“Game迹部,105-104。”
余籽眯着眼睛,感受身体被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紧抓。她的意识好像已经漂浮在空中。不知被击中了多少次,又多少次地摔在地上,身体的疼痛早已经麻木,连头晕目眩的感觉也不复存在。只有一种虚无的感觉,谈不上难受。眼前的景象变成了一片片糊在一起的色块,不再看得清楚。
余籽索性闭上眼睛。
意识却还是很清楚。她又回忆起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她在冰帝的玫瑰园里被日吉一手抓住。受了他无条件帮助的瞬间,这位原作中形象不是很丰满的纸片王子在余籽眼中一下就脱离了2维的纸片人,转为了有血有肉的真实少年。
她几乎立刻就决定要待在他的身边。并不是对日吉产生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他知道她的异常也不会对她做什么,她本能地觉得待在他身边是最安全的。
每天都在一起的生活令这份安全感逐渐变得十分深厚。每当她累了,情绪不佳,或是想逃避什么事情,总是想回到日吉道场,回到那个摆着黑色系家具和很多恐怖书籍,却令人感到安心的房间。
日吉家,就仿佛真的是自己的家,日吉,就仿佛真的是自己的亲人。
曾经想过,即使再也回不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作为日吉的家人一起生活也一定很不错吧。
在得知自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后,高兴之余也产生了惆怅。抱着总有一天会分离的觉悟,她想为他多做一些事。帮助他提高实力并不是非常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守护他心中仰望的那座不倒高塔迹部。人的一生难得遇见一个可以一直仰望并促进自己成长的身边人。不败的迹部对日吉来说,便是这样的存在。所以不能让迹部输给其他人,要让迹部率领冰帝走向王座。
想要帮助日吉才是她认真担任冰帝网球社陪练真正的原因。
但是这个单纯的信念慢慢地被改变了。迹部对她的影响与日俱增,最终影响了她对冰帝网球社的全部感情。
对她来说迹部是和日吉不同类型的存在。她和日吉在一起时能安心无防备地闭上眼睛休息,而她与迹部在一起时总是把眼睛睁大注视着他。
迹部与黎丹相似,她在他身上寻找原来世界的幻影。和他在一起,她不知不觉就放下了戒备和他说笑玩闹,宛如认识了很久的知己般全无隔阂。
但他确实和黎丹不像,她时常忘记了她注视他的起因是因为黎丹。
她喜欢吐槽他和他唱着反调,厌弃着他的自恋,只是在没有说给任何人听的内心,她一直对他抱着纯粹的欣赏。她始终记得相识的那一天,他们毫无保留地在网球场上对战,他让她感到战栗,也让她头一次对‘比赛’这种无聊的东西感到莫名兴奋。
如果能击败站在高处的他,那一定是无上的满足。在之后相处的很长的时间里,她总是身处其他人的手上,与他在网球场上针锋相对。
与他打了近百场,也有能赢的时候,她却一直觉得有所欠缺。内心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她期待的并不是与他的战斗。她期待的,也许是他有一天在网球场上能作她的拍档。
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没有任何比赛会令迹部向她伸出手,邀请她把力量借给他一同上场。
今天当她被迹部拿在手上时,她有种一尝夙愿的热血沸腾之感。尽管为了不影响他的比赛,她一直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一颗普通网球,可她还是完全感受到了迹部挥拍时所有细致动作所传递过来的心情与激越的感情。
她与他的思想,终于在此时此地作为拍档同步了。
付出的代价很痛苦,但这种飞舞于他掌心的感觉甜美得像罂粟一样麻痹了她接受痛苦的神经。明明知道此刻的感情疯狂得不像自己所拥有的,明明知道再不停下的话身体会超过极限,却还是想像现在这样——
不是介入不是帮助,只是像这样陪他战斗,直到最后那刻。
“Game越前,188-188。”
余籽摔落在了地上,久久没有人将她拾起。耳畔只听见迹部粗重的呼吸声。她勉强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色在晃动着,花了好久她的视线才终于模糊着聚焦起来。
迹部与越前都精疲力竭地倒在网球场上,仿佛是被他们拼杀至此的精神所撼动,四周的观众鸦雀无声。
按照网球比赛的规定,90秒钟还不站起来的那方就输了。寂静了很久的网球场在这残酷的倒计时开始后,爆发出了两派争锋相对的狂热呼喊:“站起来,迹部!倒下的样子怎么适合你?!”“越前,站起来,把迹部击溃!”
在同伴们充满信任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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