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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生存指南(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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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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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自大老爷书房踱步而出,在甬道上迎面看见训示丫头们的严妈妈。     看得新进入府的小丫头一个个唇红齿白、肤色剔透,宛若刚承接露水的花骨朵,大夫人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气闷。     方才大老爷修书一封,言辞热烈,可见对碧升意外搭救曾老夫人一事格外上心。洋洋洒洒之间便写了几页宣纸,还选了洒了金粉的信封装好,小心黏上,才交与她手中。     适逢岑夫人带话来说有告辞之意,大夫人惶急着要把信拿去。     却被大老爷拉住腕子,神色如常道:“东院后头空了三四年了,总是荒芜着也不好,那日林叔请示过,看是否要修葺一番以共他用,我想了想觉得可行。那院子原本就是女眷住的,留个几个小的自然不妥,不若就拨给葱茏吧,她搬出来了,你也省得清静。”     大夫人就觉得耳蜗里发嗡,眉头刚要挑起被自己高高的心气压了回去,笑言:“老爷这主意不错,葱茏是近日服侍老爷有功,哪里能亏待了的,既然已经开始修葺了,那就这样办吧。回头让林叔列个单子,用度什么的,应是与其他姨娘们一样。”     “嗯,夫人多劳了。”大老爷这才眉宇舒展的地松开了她的腕子。     主母,哼……能主管后院又如何,仍然是要三从四德,夫君的话那便是自己的圣旨,纵然有万般不忿,却也违背不得。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大夫人对严妈妈点点头,两人回到零陵轩,说起了主仆之间的私密话。     “这趟选上的丫头可全是新货色吗?府里几个婆子呢,没往你这里塞人?”大夫人端坐在垫着席垫的富贵椅上,漠然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     过去柔若玉脂的一双手,如今已有些黯淡无光了。     “瞧您说的,哪里没有往奴婢这里塞人的,都想着往大少爷二少爷房里挤,奴婢且留心了几个稳重水灵的……要说这可不是小事,就等着您示下,要么亲自看看,要么让两位少爷亲自选,再做打算。”见主母这会儿脸色不对,严妈妈说话也多了八分小心二分心眼。     大夫人轻哼了一声,道:“嗯,先留着吧,这事儿还不慌忙……再选便是将来直接提擢通房丫头的,得精心着挑,马虎不得。飞儿和升儿都还小,再等两年也无妨。”     诺诺地应了声,严妈妈耳提面命地又一痛训诫,觉察出主母字里行间透着对东院那两株槐树的关切,心里顿时有了不少计较。     翌日,管家林叔派人去移植槐树,就看到严妈妈也派人寻了来。     严妈妈的话说得精巧,说是槐树垂垂老矣,像是有衰亡的迹象,这征兆不好,别冲撞了什么才好,三言两语便打发了林叔,让自己手下的小厮把槐树直接砍了拖走。     这东院,也就没了一株像样的大树,从外往里望,已是没有了遮蔽。     若论布局,这里屋的大门对着院门并不太好,该立个照壁,但……零陵轩都未曾立有照壁,这里岂能开了先例。     严妈妈左右看了看,笑容满脸地走了出去。     林叔在后头看了,也觉出了这其中的意味,但主母示下的事他是不能管的,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吩咐下人开始清扫院子,准备糊弄过这一日的差事。     葱茏现今得宠,但说到底是个没有根基的丫头,期望自己的恩宠能够长久,光靠年轻美貌那是不行的。     轻轻摇摇头,林叔叫人端把竹椅靠在院门外的树荫下,就着一壶茶,哼起了时兴的戏文。想起今日大少爷二少爷还有十少爷都出了门,大老爷也出门去了府尹宅邸,他是懒得清闲,决定懒散地坐到日落西山。     那厢,三位龙家少爷已经登上了方四少新租的画舫,趴在船舷边看岸边的风景。     摇曳的柳树枝条柔韧,在清风中犹如美人吹起一头秀丽的发丝,撩拨着众人冲破鸟笼而出的雀跃之心。     盛烟在画舫上转了一圈,觉得什么都是新奇。     雪白的长幔垂挂在两侧,窗户都是大敞的,有雕刻着花鸟虫鱼的图案,船头船尾皆为宽敞,可以站立十来人,若怕颠簸便可倚坐在栏杆边的长椅上,搬来盛满了零嘴甜食与冰酥酪的圆桌,就着清香的茉莉花茶,欣赏这湖面上波光粼粼的绿波。时不时有鱼儿吐着泡泡跳跃出水,还能溅到一身的水珠。     “呵呵呵……”盛烟自顾自地趴在这边看鱼,耳朵里全然没听进去几位哥哥在谈论些什么,真是好一派怡然自得。     岑二少好几次回过头看他,眸子里显露出道不清的柔光潋滟。     “岑兄,西北可有善用药香丸的制香师?”哪里不明白他在看什么,龙碧飞故意打断了他的默默出神。     “……若提及药香丸,在西北确实有一位善于用香丸的,不过嘛……他最擅长的是给官家女子治疗体臭的。”岑舒砚端起茶盏吹了吹,嘴角仍然平展,这副说起八卦来仍然一本正经的模样,也着实有趣。     “哈,体臭?真的假的……这女子若有体臭怕是不好嫁人,这样说来,此人倒是做了件大好事。”方翎第一个笑出声来,但也没有失礼,很快把自己凌厉的笑声给压了下去。     谁让他最怕龙碧升鄙夷地吊起眼角看自己?     龙碧飞勾起嘴角,言语里颇为好奇地问:“那可有通用的方子?”这种造福众人的方子,一般也不算秘密,制香师有时会拿出来一个通用的方子,让付不起高额香丸钱的小户人家能自己寻制香作坊去做。但效果最好的,定然是他自己制出的药香丸,因为有一两味秘方,他是不外传的。     “岑大哥说来听听嘛。”龙碧升眨眨眼,也少不了凑热闹。     盛烟这会儿也竖起耳朵,从栏杆那儿收回了视线。     “我倒是听说过,这体臭不全是肌理的病灶,根源还是在五脏六腑里。如是湿邪泛滥引起的浮肿以及五官七窍臭气之症,便可用七窍臭出方。这个方子不算复杂,用豆蔻、丁香、藿香、零陵香、青木香、桂心、香附子、甘松香、当归、槟榔各种分量相宜,制成蜜丸,每丸芡实大小。每次含汁咽下一颗,每日一颗,服用时忌五辛荤食,平日多加行走,连续服用一月有余,即刻芳香化湿,行气除湿,根源拔除了,这体臭自然也就消散了。”一般人听过了也就罢了,不会刻意记下,但岑舒砚有个不同常人的本领——过耳不忘。因而能记得一清二楚,从容有序地说与他们听。     “听来也没什么特别稀奇之处。”方翎不屑地扯扯嘴。     龙碧升暗自白他一眼,问:“我倒是听说西北还时兴酒服香体散,岑大哥可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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