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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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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中有计(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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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四天以来,萧十一郎几乎是没有见过连城璧这样的笑。他曾经见过一次,便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为救风四娘时。     这般温柔、包容、优雅的笑容。     也分外的虚假!     萧十一郎觉得这笑容是不可名状的刺目,甚至刺的他的眼睛都有些疼。他狠狠闭了闭眼,听得连城璧清柔的声音道:“萧十一郎,我们可是朋友?”     萧十一郎反道:“朋友是什么?”     朋友是两肋插刀,还是插对方两刀?他想不明白。所以萧十一郎,从来没有朋友。     连城璧几不可察得皱了眉:“你听说了什么?”     萧十一郎已经睁开眼,抬眸去看他。他的目光沉凝,覆着连城璧数不出的复杂纠结与悲哀:“你是否瞒过我什么?”     连城璧不置可否挑眉轻笑,斩钉截铁吐出一字:“是。”     萧十一郎目光忽然如释重负。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害怕,甚至怕到无法深究到底有多怕。     他不喜欢被利用,却怕被利用之后欺瞒。好在,连城璧没有骗他。     连城璧笑意愈深:“你想知道我瞒了你什么?”     萧十一郎摇头淡道:“不想。”     “哦?”     “这世界太麻烦了,人活着也要背负这种各样的辛苦。知道的东西少,也许更快活。”     连城璧闭眸,半晌才应了一声:“嗯。”     萧十一郎道:“所以假如你不快乐,也许可以试着忘掉那些已经知道的,抑或者放弃你要做的。”     连城璧扯了嘴角,冷笑一声:“可惜这世间终究只有一个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张了张口,终是无话可说。     虽说是对饮,大部分时间却是萧十一郎在喝,连城璧浅酌。     两人偶尔会说些话,但大部分皆是无关紧要。     连城璧看着他将杯中酒饮尽,道:“你似乎酒量很好。”     “还好。经常喝,喝多了,醉了,就慢慢好起来了。”     “你经常喝醉?”     萧十一郎低头笑了笑:“不知道。”     连城璧挑眉:“嗯?”     萧十一郎还是笑:“喝醉了,我又怎么还记得到底是不是经常喝醉呢。”     连城璧下了结论:“看来你确实是经常喝醉了。”     “呵呵。”     连城璧又道:“你喜欢喝什么酒?”     萧十一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烈酒。”     连城璧道:“能让你喝醉的?”     萧十一郎点头。     连城璧支着下颚:“既然如此,那么无垢山庄的酒,便皆换成烈酒好了。”     萧十一郎饮酒姿势一顿。     他垂眼,扯了扯嘴角:“不必了。便当萧十某难得做了好事,不足挂齿。”     他不想再与连城璧有任何牵扯了,哪怕他在喜欢喝酒,也不能这般真正醉了。     连城璧挑眉不语。     萧十一郎喝完一坛酒,门前一阵喧哗。     萧十一郎看过去时,却见一年轻公子爷身着黑衣劲装,如如众星捧月一般,被一群人围绕保护在中间。     又是一名世家公子。     他见过的世家公子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却无一人堪比连城璧风采。     萧十一郎收回视线,继续重复倒酒、饮酒的动作。     然而下一瞬,却听得那位劲装公子讶异的声音:“连兄?”     萧十一郎一顿。     连城璧似早已知晓:“这位便是徐将军吧?”     来者便是六君子之一、亦是杭州世袭将军徐青藤。     他未能赶上沈璧君十五岁生辰,却赶上了铜椰岛事发。他听闻一切事,便自告奋勇前来搭救连城璧。     怎知,连城璧已安全。     徐青藤与连城璧说了几句话,便对萧十一郎打了个千:“这位兄台瞧着倒是眼生。在下是否可冒昧询问兄台名讳?”     萧十一郎淡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     徐青藤为他语气中的无所谓皱了眉:“可是这位兄台救了连少?”     连城璧尚未回答,萧十一郎却道:“连公子聪明过人,怎需他人搭救?我与连公子不过萍水相逢,我又不似你精通武学,又怎么可能救的了他。”     连城璧弯唇,不置可否。     徐青藤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便不再理他,转身对连城璧彬彬有礼道:“连少,沈老太君昨日来了信,要在下必助连少。不过既然连少安好,便早些随在下回去吧,以免老太君与沈姑娘担心。”     连城璧淡笑:“多谢。”     徐青藤呵呵一笑:“在下什么都没有帮到,又如何担得起连少的谢。”     萧十一郎冷眼瞧两人寒暄。     这是他所不知道的世界,所有人说话都是得体含蓄,没有丝毫的不耐抑或不满。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都是恰到好处,略带热切,却并非谄媚。     而他的世界,看起来粗鄙的过了分。     萧十一郎深吸一口气。     他正要起身离去,便恍然听得连城璧说:“本少欠你整个无垢山庄的酒。”     天愈发的阴沉,风愈发的冷。     萧十一郎微微侧脸,瞧着漫天黑云,心想终于可以结束了。     却没有分毫的愉悦抑或解脱。     他很难受。     即便他喝再多的酒,唱再久的歌,也排解不了这一丝一毫的难受。     他知道,是因为眼前这一人,将要走了。     ——而他留不住他。     他闭了闭眼,笑意仓皇。     既然留不住,又何须再见面?徒惹伤感罢了!     他正要开口拒绝,连城璧却连拒绝的权利都不留给——     连城璧说:“来年十月初八,静候佳客。”     连城璧只说了这么一句,便随着徐青藤,头也不回得走了。     徐青藤恍若未闻。     比起柳色青,他明显要更成熟一些。他的成熟在于他长年身处官场,早已明白了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     只是他在上马时,依然忍耐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蓝衣青年依然自饮自酌,没有被他们的离去影响一分一毫。     徐青藤是个自信的人。但他自信,却并不自负。     能让无瑕公子开口邀请的人,会是外表那般平平无奇,甚至桀骜无礼么?     ——若他真如自己所说的平凡无奇,怎会这般冷淡想要拒绝无瑕公子的邀请?若他不是,他又是什么人?     徐青藤思索瞬间,所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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