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可是得看好了!千年万年不得丢掉!”宝晨这会儿已经充分了解了偷青的意义,轻轻巧巧两句话,别看不带脏字儿,其恶毒不下于蔡小牛刚才的污蔑。不得不说,宝然爸新年时对他的教导,在某种程度上还是相当成功的……
江宝然一如既往的不纯洁,暗自思忖自家老哥可还明白偷青的另一层隐晦之意?天哪不能再往下想了……
她是不愿往下想,顽强的蔡小牛同学却偏偏愿意往下说,“你胡扯!我家青菜哪个不晓得村里第一,就是不给你家糊嘴巴!馋死你,气死你!”
这孩子的理论水平很明显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宝然寄之以深切的同情。
果然江宝晨立刻冷笑,“哪个还用到去眼馋,你自家上赶着要送起,收了是给你面子,不收是公道!”
宝然哀叹,乱了要乱了。宝晨个屁事儿不懂的小男孩儿,只知道要用一个稀松平常的事实给敌方以有力打击,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得到这背后可能引起的恶劣后果。
蔡小牛跳起老高:“哪个上赶着送?你说哪个?红口白牙地没得胡说八道!你敢说出是哪个?”
江宝晨当然不介意说出到底是哪个在吃里爬外,有人却再也不敢让蔡小牛听下去了。观战的孩子们被分开,蔡三姑冲了出来,拎着蔡小牛的耳朵硬生生就给拽着往家去了。蔡小牛既痛又怒,连哭带骂,隔老远都还可以听得见他那惨痛凄厉的尖叫。
这边,不明就里的宝晨胜利地冷笑,还不甘心地冲着他们的背影喊:“哪个用到你家来假装好心!”
人还真不是在假装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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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三舅过来找宝晨。“今晚三舅看场,跟到去耍?”
秋收正忙,好些割下在田里的稻捆子来不及送去村里的晒谷场脱粒晒干,夜里就得有人值守,以防火防盗防……防馋虫。
宝晨立刻丢下碗,“去!我去!”宝辉兵娃儿当然也跟着嚷嚷要去,连珍秀都笑眉笑眼地说:“三舅啊,我跟到去帮你烧艾草!”只有宝然,依旧镇定地啃着手里的玉米饼,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宝晨一把将她拽起来,“妹妹也去!看场可好玩啦!”
宝然哀怨,您倒是慢着点儿等我把嘴里东西咽下去再说啊!
三舅将她解救出来,拍拍后背帮她把嘴里的一口玉米饼撑了下去,“慢到点!等幺妹儿吃完。都去!想去的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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