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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乡路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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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中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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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说看场好玩儿。待熏蚊子的艾草烧过第一道,顺着竹梯子爬上了那专为看场人准备的高脚稻草棚,在干爽松软的稻草铺上躺卧下来,伸出头去仰望着满天硕大明亮的繁星,凉爽的秋风在头顶身下吹过,再听着地里纺织娘的鸣奏弹唱,惬意的很。     三舅准备的夜宵也与过家家的孩子们不可同日而语,很简单:烤红薯,还有一大锅肉汤。他居然还随身带了口小锅,在草棚子前面垒起三块石头架起火,不一会儿就咕嘟咕嘟,鲜香四溢。完了折了几根柳枝,就着锅捞起一块块白色的大块肉来,“趁热快吃!都来都来,这个好营养来!”     大孩子们落箸如飞,烫的吸溜吸溜的,还不停地赞:“香!”“好吃!”宝晨没忘记招呼宝然:“妹妹别光看着,下来我给你捞,可好吃啦!”     宝然居高临下趴在草棚子里,只看着他们不挪窝,她对于这锅白花花的肉的来源很是怀疑,出自三舅之手,恐怕不会是比较正常的田鸡野兔之类。     果然三舅接着就说:“幺妹儿快下来尝尝,机会难得!今天我的运气硬是好的,这么粗一条水蛇,一把就给我捞起……”     ……我就知道!     很钦佩地看着宝晨几个面不改色继续大嚼,连珍秀姐都在感叹:“还是三舅有得本事,宝晨几个从来都不得抓到这样好东西!”     宝晨立刻叫:“谁说的?我知道咱家后院池塘子里就有,明天就抓一条来给你看看。说好了,我管抓你管剥,最不耐烦弄那些汤汤水水的!”     珍秀点头:“没得问题!又不是没得剥过!”     ……都是些强悍的娃啊!     、     吃饱喝足,一个个全都爬上来懒在厚厚的草铺上,幸福得直哼哼。     “怎么,啷个听说,你又跟那蔡家小子干起一仗?”三舅问宝晨。     “不给他吃个教训,那小子就不得消停!”宝晨满不在乎。(叶子@悠$悠^首发)     三舅说:“你们男娃家打打闹闹的没得关系,下回看好了莫要再把幺妹儿裹到里头,她还小,碰到可就恼火了!”     宝晨点头,很深沉地来了句:“今天是我考虑的不够周详……”     “哈哈哈——”三舅笑得眼泪汪汪,拍着宝晨的肩膀说:“好!好个宝晨娃儿,吃一堑长一智,三舅看好你,下回一定是个周——哇周详——详——!”     这一句尖声尖气的川剧高腔,笑倒了一屋子的人,宝辉兴奋得在草铺上滚来滚去,连翻跟头带打挺儿,吓得三舅忙说:“轻点儿!轻着点儿!看把草棚子滚塌了!”     、     夜色已沉,连蝈蝈的叫声都渐渐稀疏。宝辉兵娃儿两个已经昏昏欲睡,宝然很精神,实际上,她是刚刚才迷糊了一觉醒过来。     宝晨同珍秀正缠着三舅说话,声音听上去也是黏黏糊糊的。     “三舅,你看那边田里,一点一点的亮光是什么?是萤火虫吗?我们去抓几只来给妹妹玩吧?她肯定还没见过哪!”     “扑哧——”,这是珍秀在笑,“憨脑壳!秋天哪来的萤火虫!”     “那你说是什么?”     不等珍秀回答,三舅的声音阴测测响起:“那是鬼——火——”     气氛模拟得不错,可惜俩孩子没一个被吓到,反而吃吃笑起来。宝晨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就说:“三舅你哄谁啊!我知道了,那是磷火,老师讲过的。”     珍秀则说:“鬼火也不得怕!我晓得那边埋的是狗娃家的老奶奶,人都讲最是厚道的,不会害人!”     三舅骗不到人,便呵呵地笑了。“害人?是啰,鬼是不得害人的,那些会害起人的,可不是鬼……”见宝然翻了个身,三舅又放低了声音:“悄声!太晚了,都好困觉了,当心天明爬不起!”     、     朦朦胧胧中,听得远处传来锣声,又有人喊叫的声音,宝晨惊醒,迷迷糊糊爬起来问:“什么事儿啊?”     三舅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来,正趴在草棚子门口,伸了脖子向远处望,头也不回地答:“没得你的事,只管睡起!”     宝晨反而窸窸窣窣爬过去,也凑了脑袋向外望。叶@子@悠$悠 Yzuu.com“那边有亮,好像是火光呢!……也不像是着火了呀?没有烟……到底怎么回事儿?是有贼了吗?”     “有贼?真有贼也关不到你的事情!”三舅说着,按着宝晨的脑袋将他推回去,“困你的觉!远得很,得在北望村再过去了,啷个晓得咋个回事!”     宝晨穷根究底,“真是有贼了吗?地里有什么好偷的?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妈妈说他们在成都遇上过贼的,偷的是妈妈的钱包。”     “晓得晓得!后来不是找回来了吗?地里没得值钱的,可是有饱肚的呀!饿的狠了啥子东西都有人偷!困觉!真要是抓到了,过得两天就看到了!”三舅不再多说,一把将宝晨按倒,自己也闷头睡觉。     宝然没想到,三舅那句话还真不是糊弄人的,没过几天,他们真的见到了那个偷粮贼。     、     秋收过后的第一个大场,正赶上八月十五,十里八村的乡民们,蜂拥而入最近的一个沿河小镇,清水镇。今年收成不错,家里也多分了些东西,难得出门的大舅,用一只竹背篓装了些晒干扎好的烟叶子,顺便将宝然也放进去,加上二舅舅妈,甚至连家婆都换了平日舍不得上身的白色斜襟大褂,带着孩子们,全家出动去赶场凑热闹。     、     进镇先要渡过一条清水河。河面相当的宽,这边还没有桥,就有人撑了大船来回摆渡。     沿岸边是宽宽的一条浅滩,昨夜里刚刚下过一场雨,水深及胯,下面铺满了大大小小青的白的鹅卵石,船却靠不过来,只能撑渡河中间的一段。     男人们毫不犹豫地脱了鞋袜挽起裤腿涉水而过,小孩们更不忌讳,会水的脱了溜光噼哩扑腾地就过去了,更小的一些被大人们背着抱着,或者干脆放进大木盆,用力一推,就滑向了河中的大船,开心兴奋得尖声叫唤。女人们就麻烦些,得要人从岸边背了上船。那些撑船的汉子们也促狭,非得光了脊梁来背女客。一时间喊哥哥的,叫爷爸的,吆喝自家汉子的,纷纷各显神通。     于是岸边船上就有人不停的打趣笑闹。这边喊:“秋哥儿,背着新媳妇儿好安逸来!看把你美得笑起来眼眯眯!”那边叫:“卢七倌儿,那边不是你的香妹子?啷个不去背人过去!”周围不管是不是熟识的,就都起哄大笑。     大舅把宝然放下来要宝晨看好,背上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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