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脸嫩,被戳了几次戳得疼了,嘴一张,哇的一声哭了。
然而不过哭了一声,立马被嘴里的甜味吸引,止住了。
被泪水沾湿的长睫毛粘在一起,更衬得黑眸水洗过似的黑亮。
原来她张嘴哭的时候,叶渺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糖。
小丫头含着糖,一时不知该哭还是不该哭。
懵懂可爱的样子,让叶渺恨不得立马打包带走。
“二丫!谁欺负你了?”后面的木门里,传来一声妇人的喝声。
糟了,被人发现了。
叶渺作贼心虚,迅速起身向巷子外跑去。
木门打开,出来一位二十多的高大妇人,小丫头立马扑过去。
委屈又害怕地哭了,“阿娘!”
妇人抱起二丫,急道:“二丫,发生什么事了?”
小丫头不知道该不该说,有个奇怪的姐姐一直戳她的脸,还要做她阿娘,她不要换阿娘。
可是她给的糖好好吃。
吃了人家的糖,不好再告状了吧。
“阿娘,阿娘。”小丫头只好哭着喊阿娘。
“嗯。”
“阿娘。”
“嗯。”
“阿娘。”
“嗯。”
小丫头一遍一遍地喊着,不远处躲着的叶渺,一遍一遍地轻声应着。
直到木门关上,隔绝所有声音。
风起,脸上一阵凉意。
叶渺伸手一摸,全是泪。
一阵马儿啾啾的声音在此刻突兀地响起。
叶渺被惊醒。
她望望天空,太阳似乎刺眼了些。
时辰快到了。
叶渺开始跑起来。
没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
少年懒懒散散地坐在油光水滑的高大骏马上,黑金色的披风下,宝蓝色华服流光溢彩。
黑色帽兜掩住他昳丽精致的容颜,只一双星眸,比天上阳光还灿烂,然而细看,又分明带着冷意。
他一手抓住缰绳,一手垂下。
“叶三小姐。”清亮的声音慵懒而随意地轻唤。
然后便见那个红衣小姑娘开始跑动起来。
不过,却是与之相反的方向。
看着那逐渐消失在雪地里的小红点,程烁眉毛动了动,“真是个奇怪的人,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居然让人家喊她阿娘。”
直到那红点消失,程烁一勒僵绳,掉转马头,“走吧。”
身后的随从不解,“世子,这不是往上京的方向。”
“谁说我要回上京?”
“可皇上在圣旨上写明,要世子您即刻回京!”
“前线出了事,自然得去前线看,回上京看那些人耍嘴皮子有用吗?”
程烁说完,用力一夹马背,“驾!”
马儿如弦,向前方疾驰而去。
随从:...
也就世子您敢这么任性,连皇上的圣旨也不放在眼里!
偏生皇上也奇怪的很,从不会怪罪世子。
随从纵马追上去,“驾!”
——
九重门。
九重门的门主,据说曾经是武林中排行前十的人物,十年前金盆洗手,来到青州开办了九重门。
专门教导青州世家子弟武艺,应付太中学院的入学武试。
刚开始这些世家子弟们是没人愿意去的,因为各自家中都有出色的武师自小教导。
结果九重门成立一年后,在其门中习武的三个平民子弟,皆因武世出众考入太中学院。
这下整个青州都轰动了。
世家们不信也得信了,纷纷在入学试的前一年,将有机会的子弟送入九重门习武。
因为有了世家的支持,九重门自此只服务于世家。
九重门逢八休息半日,今日十八,只习武半日。
正午过后,九重门的朱漆大门打开。
走出来一群青春洋溢的少年。
个个锦衣玉带,容颜华贵,笑意盎扬。
虽然一起出来的,但隐约可以看出分成两派。
一派是以临安侯府的大公子叶寒为首,一派是以太中布政使赵家,三代单传的独子赵非城为首。
赵非城嘻嘻哈哈道:“喂,叶寒,你之前不是总夸口,说你两个亲妹妹如何聪明厉害吗?可我怎么听说,这次过了内试的,是府上不怎么聪明的叶二小姐与叶三小姐。特别是叶三小姐,那可是…嘻嘻…”
那可是有名的愚笨啊!
赵非城与叶寒一向不合,虽好似开着玩笑,但话语里的轻视显而易见。
输给一个出了名愚笨的叶渺,你两个妹妹能聪明到哪去?
叶寒恼羞成怒,“赵非城,我临安侯府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哟,这是生气了啊?”赵非城呵呵两声,语气轻蔑,“怎么,只准你说大话,不准别人拆穿?这是何道理?”
“谁说大话了?!”叶寒被打脸,激得脸红脖子粗地吼道。
赵非城也不是吃素的,大声怼回去,“你吼什么吼?你说大话你还有理了?靠这么近想打架是不是?”
叶寒脾气冲动,最受不得激,“来啊,谁怕谁?”
旁边人纷纷拉住。
“一人少说一句,都是同门习武,没必要闹成这样。”
“就是就是,天这么冷,快点回去吧。”
两人被拉开,仍像头小牛似的,红着眼,怒气冲冲地看向对方。
突然赵非城哎呀一声,随即凶狠地看向叶寒,“叶寒,你居然偷袭我!?”
“谁偷袭你了?想打架就直说!”
赵非城也千宠万宠长大的,向来只有别人让他,从为不会让别人的。
闻言脾气上来,一拳挥出去,“打就打!”
叶寒不防,被打中鼻梁,手一摸,出血了。
这下如疯了的牛,直接冲着赵非城挥拳而去,“奶奶的,赵非城,你找死!敢打老子!”
两人脾气上来,谁都拦不住,拦谁打谁。
“哎哟,谁打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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