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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皇子寻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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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世间最痛,莫过爱而不得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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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她回想起那个夜晚,心中还是止不住的酸涩。

    这年冬初,天空飘起第一缕雪花的时候,冰玉似乎觉得冷了些,她穿着厚重的嫁衣,纹饰极其华丽繁复,头上珠光熠熠,低头抚平衣上的褶皱,思绪似乎飘了很久,游移的目光不曾有定处。

    公主府安静的有些过分,她唤了身旁的婢子,出去看看花轿是否来了。

    那丫头支支吾吾的不肯去,接触到她冰冷的目光,飞快的跑了出去。众人安静的打理庭院,不曾有一点热闹氛围,他们都低垂着头,看着脚下。有气无力的。

    “你们快去催一催,为何轿子还未到?”

    有人嗤笑一声,讽刺之意不言而喻。冰玉的眸子重又冷了下来。她平静的走了出去,红色的霓裳飞扬,面上罗纱仅露出一双灵动清明的眼睛,此刻有些许淡淡的忧伤浮于表面。让人怜惜。

    她轻启朱唇,“劳烦大人问问太子殿下如今到了何处,若是误了吉时,恐陛下怪罪。”

    刻意咬重的字音,和那与生俱来的威严,那些人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们犹豫了半晌,终是有一个清秀少年站了出来。

    “公主殿下不必心急,太子殿下必会赴约。”

    似乎那只是一场约定,而不是婚姻。她突然没来由的伤感,那样一个男子,他心底的人又怎能轻易替代,若是飞蛾扑了火,伤的又会是谁?

    她淡淡一笑,放下了珠帘,眸中神色不变,细细的挑选发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雪皇派人打探,心中也是惊奇,她似乎只能用安静来形容。像是不染烟火的仙,一颦一蹙恰到好处。这样的性子,倒也是极好的。

    雪皇想着多久不曾见过这样安静的女子了,似乎是勾起那些年江上打鱼的过往,那个女子亦如她这般娴静,丝毫不为俗世所累。他看向宸国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陛下,您觉得太子殿下会出现吗?”一旁的高公公为雪皇披上鹤氅,见他神色疲惫,似乎有些倦色。他想问又没有问出口,只将人扶至龙榻。

    “陛下若是累了就先歇着吧,奴才会把礼送入公主手中。”高公公将人安置好,退出了房门。

    他看着外面飘飞的雪花,想着昨夜说太子殿下不见了。宫内并不曾声张,今日的大婚不知要如何收场,要是让新娘一人独守。怕是会引起两国交兵,事关国体,兹事体大。可陛下已经睡了,明日一早可能这雪境就要传开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父子离合,陛下心力交瘁。可太子从未让人省心。

    陛下对他的爱,从未少过。

    到了快黄昏,方有一顶轿子自暮色中缓缓而来,身旁是一应的宫女侍卫喜婆,那骑在马上的人掩在暮色中,头戴银狐面具,唇角勾勒邪魅的笑意。

    不知为何,冰玉忽然觉得那笑有些让人生寒,她偏过头去,冷冷说,“太子殿下好大的架子,如此怠慢,这就是雪国的礼数?”

    世所周知,雪国以礼为先,以礼为重。他们认为无礼则无方圆。要想立国,先要治礼。

    她这句话无疑是拂了雪国的面子,但同时也告诉了雪国她代表的是宸国的公主,两国和亲,不可有失。她那样高傲的抬头与寒笙对视,却看不到他眼神半点波澜。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他极其陌生,看着帘外的身影,那狐狸的面具格外显眼,他何时,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了。

    没来由的慌乱,手心指甲扣进了肉里都未发觉,她仔细的想这几日的情形,姗姗来迟的花轿,银狐面具的神秘,或许是一种拖延。

    那马上之人,未必是他。

    她突然强提起精神,加强了防备。袖中蓝魅伺机而动,冷冷扫向四方。

    马车平稳的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才到了太子府门前。那烫金的匾额安静的挂在门楣上,笔走龙蛇气势恢宏。

    冰玉心中疑惑,太子那风流的性子。怎会写的出如此遒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字体,或许是雪皇所做吧。她偷瞄了那男子一眼,自始至终从未看她一眼,甚至连她下马车也只是虚扶。

    冰玉染上怒意,脚步尽量平缓,随着那人跨了火盆,入了正殿。她红衣如火,一身滟滟芳华,身侧的人白衣如雪,矜贵风雅,众人皆叹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听着赞扬,眉角不自觉的上扬,对上那人深邃的眼,敛了笑意。她忽然想验证一种猜测,这种场合之下,若是雪国背信,那么她就有更多的筹码握在手中。

    而她不曾想过,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又怎会让她抢了先机。

    夫妻对拜的声音响起。她抬手,“慢。”

    她走到雪寒笙面前站定,“冰玉想问太子殿下一句话,若是太子殿下答了,冰玉便心甘情愿入这太子府。”

    她此言狂妄至极,那些人抱着看戏的心态。关注着事态的发展。雪国太子寒笙此生最恨威胁,尤其是女人的威胁。而她今日,犯的正是这两个忌讳。

    那雪太子轻微抖了抖袖子。“不知公主殿下想问什么?寒笙据实以告。”

    同样的声音,温润的不像话。她定了定心神,问道,“太子殿下此心可诚?是否愿对月立誓此生不负,宸雪永安。”

    “公主这是怀疑雪国的诚意了?”银狐男子怒斥。他不曾想竟是这般牙尖嘴利的丫头,早知道如此麻烦,他还不如去逍遥快活。

    “并未,我一弱女子来到这雪国,无依无靠,太子殿下便是我唯一的依靠,若是不问清楚了,日后若是受了委屈,只怕也无人倾诉。”

    言外之意显而易见,一语双关,既指两国关系,又言夫妻和睦。似乎是为了一个女子的幸福,让人忍不住心疼,感觉单纯而稚嫩。

    那白狐男子诧异的看了一眼,飞快的思索应对之策,他如今是雪国太子,那人可以不管不顾,但他不行,那么多人看着,他若是拂了面子,便损了两国友好。虽然知道某人不在意,但毕竟……。

    他浅浅的笑了,“公主当放心。”

    司仪这才慌乱的进行下面的流程,一直忙到很晚。她撑着疲惫的身子看着那红鸾帐,合卺酒,想着或许是自己想多了,那个人今夜必会扣门。

    等了半宿,丫鬟才匆匆跑过来,说,“太子殿下喝多了,在书房休息,公主你还是早些安歇吧。奴婢伺候公主。”

    她看见不远处灯还亮着,便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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