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恺东叫来司弘新:“去查一下杜晴舍友的另外两起命案,杜晴在哪里,杜雨又在哪里!”
司弘新为难道:“队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怎么查?”
徐恺东道:“去杜晴公司调当年的打卡记录,看她当日有没有上班。如果缺卡,再查他们公司当日的外出登记,看她去了什么地方。杜雨也一样,也按这个方向查!”
司弘新应了一声,但随后却又想到了什么:“队长,如果那两人遇害当日恰好是工作日,杜雨没有上班怎么办?”
徐恺东道:“那就查那两人遇害之前最后出现地点的监控,物业和娱乐场所的监控如果无法保存那么长时间的话,就去调咱们的监控,注意看一下再她们遇害之前有没有疑似杜晴杜雨的人出现。”
“是!”司弘新沉声应道。
徐恺东抿了下嘴,思索片刻认真道:“老丁,杜晴公司的工作时间是工作日,而杜雨只有在周末才出来工作,你觉得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问题?”
丁成偏头想了一下,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禁玩笑道,“这俩人活的怎么跟无缝衔接的一个人似的!”
徐恺东瞳孔一缩:“如果他们就是一个人呢?如果另外一个人根本不存在呢?如果周末出现的杜雨只是为了让其他人看见她还活着呢?”
丁成翻了个白眼:“老徐,你是不是跟邵华在一起时间长了被她家暴的时间太久患上了被害妄想症?人家杜雨是只在周末出来工作,但说不定人家工作日有其它来钱的门路呢?比如躲着城管练摊,这样我们不是也查不到她的工作情况?”
徐恺东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最后不得不挫败道:“你说的有理。”
徐恺东卡着下班的最后一分钟沉吟一下拍板道:“等小新对杜晴杜雨的侦查结果上报之后,咱们再梳理一下案件线索,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吧!”
邵华在下班的时候给邵锐亭打了电话,得知邵锐亭几人仍然在她的家里,便给他们发了一个定位,约在新远门夜市见面。邵博早晨坐了飞机十分疲累,下午到了邵华家张梅见邵华家里确实没什么她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就让邵博躺在邵华的床上睡了一下午。邵华打电话约他们去吃夜市的时候邵博刚睡醒,精神头十足的玩着邵华没有设置密码的笔记本里的吃鸡游戏。
邵华听见了那头隐隐约约传来的什么‘饮料、M24、给我个镜’瞬间明白了邵博在做什么。
“爸,你管管邵博,他还小,少让他玩那种游戏!”
邵锐亭无奈道:“他就喜欢玩这个,我们说了他好多次他也不听。”
邵华翻了个白眼:“他是个男孩儿,不听就打两巴掌!”
邵锐亭那头又有一瞬间的沉默,片刻后才迟疑道:“这样不好吧?教育孩子不能只靠打。”
邵华叹了口气,邵博这个年纪是听不懂大道理的,也是无法分辨他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邵锐亭和张梅对他如此溺爱,邵博早晚会因为玩游戏而耽误了学习。
但这话邵华却没有立场去说,说轻了一家三口嫌她烦,说重了一家三口嫌她讨厌邵博。
说白了,邵华和邵锐亭一家错失的十几年中,因为缺乏感情基础,这让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的试探对方的底线,生怕把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薄弱亲情再次毁于一旦。
邵华走进刑侦队敲响了徐恺东办公室开着的门,徐恺东和丁成同时向那处看去,丁成识趣的拎包走人,小小的办公室只剩下邵华和徐恺东。
“这么客气?”徐恺东撑着下巴抬头看她,“对我有什么指示?”
邵华笑了一下,坐在徐恺东对面丁成的椅子上:“约了我爸他们去新远门夜市,你……要不要去?”
邵华这话说的带着询问,她没有强硬的要求徐恺东一定要去,因为她知道徐恺东正为了丰阴山挖出来的尸骨焦头烂额,晚上加会儿班看看案卷也是正常的。
徐恺东瞬间明白了邵华的用意,穿上大衣关上空调:“走着,陪我老丈人吃夜市当然要去!把我老丈人和丈母娘陪高兴了,我以后的日子不也好过很多吗?”
邵华的白眼几乎翻到了天上:“徐少爷,你的脸皮也忒厚了!谁是你老丈人,谁是你丈母娘!”
徐恺东抓着邵华的胳膊把她拽起来,一张嘴开始胡说八道:“你跟邵博介绍的时候已经说我是他姐夫了,我要是再没点眼力见,这不是白瞎了你一腔情谊嘛!再说,板上钉钉的事我提前叫两声怎么了?咱妈中午吃饭说那话你没听见吗?这是催着咱俩生孩子呢!老人们既然急着报孙子我是不是应该遵从他们的意思,赶紧跟他们套套近乎把你娶回家,争取三年抱两,一家一个!”
邵华挣开徐恺东的手,抬手就给了徐恺东的后背一巴掌:“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嘴给缝起来!还咱妈?还三年报两?还一家一个?你要点脸行吗?你高冷的支队长和教授人设麻烦你敬业的维持一下好不好!”
徐恺东替邵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舔着脸笑道:“等把你娶回家了我再维持也不迟!这会儿高冷是娶不到媳妇儿的!等咱俩结婚了,我给你写个人设表,让你按天点,你喜欢什么人设我就换成什么人设!”
邵华见徐恺东坐进驾驶位给自己扣好了安全带,认真的看着他:“你如果真的频繁的换人设不是讨好我,而是病,是多重人格障碍!”
徐恺东被邵华噎在当场,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收紧,好半天才开口道:“花儿,我觉得跟你就不能玩浪漫,你压根就不知道浪漫两个字怎么写!”
邵华平时前方,淡淡道:“我知道,我上过学。”
徐恺东被气的脸色铁青,哆嗦的嘴唇张了两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怎么不说话?”好半晌没听见徐恺东说话,邵华忍不住出声问道。
徐恺东没好气道:“你把天聊死了让我说什么!”
邵华哦了一声:“我看徐教授的心理学学的也不怎么样,这么容易心态就崩了?”
徐恺东咬牙道:“我学的是犯罪心理学,不是医学心理学!”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来到新远门夜市,邵华给邵锐亭打了电话,得知他们刚到新远门夜市的停车场。
邵华干脆让几人在停车场入口处等他们,凑齐了人再一起去夜市吃饭。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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