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
“你自己拿着吃好不好,吃完了再出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桐娘接过竹签子扎着的糖狐狸,小口吃着,一双眼不时看着肃千秋。
“你入宫多久了?”
桐娘伸出手比了比,“六年了,婢子入宫六年了,沐德元年收宫女的时候,婢子就入宫了。”
“那你很小的时候就入宫了,都在哪做事?”
“婢子都是在东宫里做事的,只有今日被派来送东西,平日里婢子都在膳房里烧火,今日是那些姐姐们使唤我来的。她们说今日郎君脾气不好,她们不来触霉头,就推了婢子来。”
肃千秋想了想,她今日只是堵了相里贡几句话,那些宫人们就传疯了,她忽然有些好奇,那些宫人到底是怎么传的,真的如秦簪说的那样吗?
“桐娘,你那些姐姐们都怎么说我和殿下啊?”
桐娘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开口说:“她们说了好多,说郎君和殿下住在一起,还看见殿下抱了郎君,说殿下被郎君带坏了,有什么……”桐娘又仔细想了想,才开口说,“哦,断襟之癖。”
“断袖?”肃千秋试探性地问出口。
“对对对,郎君,什么是断袖啊?”桐娘又舔了舔糖狐狸,问出口,仰着脸看着她,一双眼清澈明朗。
“就是两个人关系很好,是很好的朋友。”肃千秋面不改色说出口。
“哦,是这样啊!”
桐娘又低头开始吃糖了。
肃千秋不经意间看向门口,却看见相里贡正站在门口看着她和桐娘,四目相对时,相里贡笑了笑,摇摇头,走开了。
肃千秋顿时红了脸,刚才那番话,他定是听的清清楚楚。
肃千秋站身来,腿有些麻,顺势坐在了一旁的檀木椅上。
桐娘小心翼翼地吃完了糖狐狸,连糖渣子都没剩。
“郎君,婢子从没吃过糖,仰仗郎君才吃到了。”
桐娘跪直了身子,端正地行了一个大礼,瘦削的肩膀把外衫撑得棱角分明。
“你明日再来,这糖都给你留着。你要是觉得感激,就替我研些墨吧,我一只手也不方便。”
桐娘听此言,连忙站起来,趔趄了一下,又站直了身体,走到楠木案旁,撸起袖子,拿起银勺舀了一勺清水置在砚台里,拿起墨开始研磨。
沙沙的研墨声很轻,听着让人安心,琐窗外的窗台上停了一只麻雀,叽叽喳喳叫了两声,又展翅飞走了。
相里贡看见她哄桐娘的温柔样子,就把桐娘调到了她身边。
宫墙骁瘦,墙外高柳飘扬,满城柳烟,新夏才立,半月之后,正是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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