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不对劲,袁敏刚要跑,六个蒙面人手持长剑突然拦在前路上。
说时迟那时快,她随手抄起旁边的长棍。
“何必蒙面?你们几个禁军以为蒙了脸我就不认识了?菩萨面前,你们杀人就不怕罪孽深重?”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诮,手拿长棍相对。
“能死在菩萨跟前,是你的造化。”
为首的蒙面人沉声开口,声音刚落,就不再跟她多话,一抬手,六人围堵,齐刷刷的冲上来。
袁敏被堵截,她看着面前的场景,忍不住嘲讽。
在这之前,她还是袁敏的时候被几个龙卫堵死,她拼死逃出困境。还没活多久呢,就要重蹈覆辙。
也是她太轻敌了,以为这是寺庙,他们到底会看在菩萨面子上不会胡来。
秦大这厮果然是个狠人!
六人接连进攻,她逐一攻破,寻到突破口就遁。
袁敏丢出长棍拦住六人,悄然隐在不远处。
那几个人并未穷追不舍。
看他们先后离开,袁敏刚要走,就见那放风的大满跟疯了似的,朝她“咯咯咯”的叫,有点像是母鸡下蛋的叫,又有点像在笑。
“遇到你的真爱老母鸡了?”
大满啄了她一下头顶,“笨女人!”说完就飞。
“我去!竟然被一只鸟给鄙视了!”袁敏指着它喊,“有本事别跑,看我拔光你屁股上的毛!让你整天露着屁股飞。”
袁敏气的去追它,可巧路上遇上秦大。
她送给秦大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又跑哪里了?跑的找不到人影!”
初阳小伙伴找上来。
袁敏跟着初阳进了厢房的院落。
栖玄寺的厢房在庙宇西边,清简的院落并不显得萧条,反而有种厚重之感。
“有吃的吗?”
“在那儿呢,自己去吃。”
袁敏看到吃的就高兴,两个素斋,但作为饿过肚子的人来说,任何食物都是美食。
“郎君呢?还在大师那里?”
“郎君和大师久违谋面,怕是有很多经要念呢。”
“我去偷偷看一眼!”
“你就别惹麻烦了,郎君说你在路上身体不适,早些歇息。”语气中满满的酸味。
“初阳小伙伴,郎君关心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美的你!”
袁敏看他任劳任怨的帮她收碗,“辛苦你了,初阳小伙伴,我就听话早些休息吧。”
看着初阳离开,袁敏又出去了,她表示只是换个地方休息罢了。
秦大住在隔壁院,整个寺庙最好的厢房,前堂后院,齐整的像一座小家宅。袁敏没走正门,翻墙过去,趁着四周没人注意的时候钻进了那间主屋。
天色渐暗,屋里已经黑了。
正此时,一人点着灯烛进来。
袁敏一个翻身,翻进了床榻内。
屋里的灯火点亮,又过一盏茶的功夫,袁敏都差点睡着了,只听门外的响声,她屏住呼吸,再次警惕起来。
这一次进来的不止一个人。
“大人,没成功。”
“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她很难对付,就是想能吓她一下最好,让她知道临安不是她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袁敏心中冷哼,以为刺杀她几次,她就会怕了?这就能喝止她不去临安?简直可笑!
“大人,还有一件事。”
“什么?”
“大人或许不知,她会袁家枪法。”
“袁家枪法?”秦埙作为晚辈对这个还真的不太熟悉。
“袁鹏当年不仅善战,枪法也是一流,这袁家枪法就是袁鹏所创,可破阵攻防,常用在战场,可是自袁鹏死后,这个枪法也跟着消失,无人再使用。”
“袁鹏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她怎么可能跟他扯上关系!?”
“袁鹏还有两个儿子。”
“即便如此,那也不可能,他们被流放闽南,不可能跟她有任何接触。”
“大人,必须还要查一下她的具体资料。”
“好,这件事交给你们,务必一点都不能遗漏。”
“是。”
“这些事我回去也会告诉祖父。你下去吧。”
“大人。”
“还有事?”
“鸡鸣寨的人退了定金,还一并退了违约金,说是这笔交易不做了。”
“他们宁可违约也不做这笔生意,为何?”
“属下不知,只是……”
袁敏正忍着痒,身上的寝被突然被掀开来。
“阿嚏!”
她正对着掀被子的人打了个喷嚏。
“抱歉啊!没忍住!”袁敏一副抱歉的模样,拿手去给他擦。
如果一双眼能杀人,秦埙表示他杀她一百遍都不够!这个女人总是能气的他心肝肺疼。
他打落她的手,嫌恶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大人让小和尚叫我啊,我就来了。”她一副无辜的表情。
“简直找死!”他几近咬牙切齿。
“要打架吗?”她的声音格外温柔,“我怕我叫出声外面的人误会。”
“大人!”
秦埙这辈子的稳重全毁在这个女人身上。
父亲说,有稳则重,秦家的荣华以后全都要交到他的手中,所以他务必做到更好。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戏弄。
他的手背在身后,捏紧了拳。
“你出去!”
“大人!”禁卫表示女人的美人计没有男人能把持的住。
“小哥,你留下来不怕长针眼哦?”
“我跟她好好谈一谈,你出去。”秦埙端坐一旁,温声开口。
禁卫一副保重身体的模样,退出去,还把门带上。
袁敏坐在床沿,晃着脚,一副眉欢眼笑的模样真如和情人约会一般。
“你会袁家枪法?”
“什么枪法?我不知道啊。你们怎么知道我会使枪呢?”她明知故问,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你跟谁学的这套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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