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必须要到外地去买。”
完全不懂宣纸特性的官先生认真地问着:“那你送给我的那幅字画,我应该要怎么处理呢?”
他告诉穆亦漾,回去之后,这幅字画要拿给专业人士帮忙装裱。穆亦漾告诉他,只要注意防潮,不让宣纸受潮即可。那张宣纸可是正牌宣纸,质量好着呢。若不是官先生与自己这么有缘,她都舍不得用这么高级的宣纸写字。
虚心好学的官先生连连点头感谢,他虽然不懂文房四宝,可是,他也能看出这张宣纸的不凡,看看,那张宣纸,光而不滑,洁白稠密。刚才小漾说的正牌宣纸,估计说的是宣纸的等级吧。
参观完房子,穆亦漾还特意带他来到后院的练武场这里,官先生又是连声感叹着。他摸着武器架上的枪、棍、剑、刀,不时发出阵阵的感慨。与此同时,他忍不住问:“小漾,这是你平时练的,还是你爸爸练的。”
穆爸爸赶紧撇清:“算了吧,我只会拳脚,这些武器,都是老三的。”
真的假的,官先生怀疑的眼神不断地从穆亦漾的身上再飘到穆爸爸的身上,然后又指着远处的梅花桩,不太肯定地说:“老哥,那些梅花桩,也是小漾的吗?”
“当然啦。”
声音里充满着自豪和骄傲,穆爸爸的眼里全是喜悦和笑意:“这孩子,打小我就不肯让她练武。可是,她不听话,家里的老人全都惯着她,所以,她就这么跌打爬滚的练起来。”
女孩子家家的,会一点自保的功夫,没什么不好。官先生也是赞同的,想到自家的儿子,他忍不住吐槽起来:“小漾肯学武,多好。不像我那儿子,叫他扎个马步都要哭鼻子。”
那小子,空长一副高大威武的身材,实际上却是个空架子,他轻轻一推,都能把这小子放倒。
大家坐在后院里的八角亭里乘凉,穆妈妈端着果盘过来,里面全都是些时令水果,有芒果、龙眼、黄皮、菠萝密、葡萄。变热的夏季,坐在凉亭里,周围的大树适时地传来阵阵凉风。远处的海风,徐徐而来,坐在石凳上,抬头即可看到夜空中璀璨的星星。
官先生惬意地说:“海门真是个好地方,这么舒适悠闲的日子,在外面是绝对不会有的。”
穆妈妈笑着说:“有空的时候,和家人一起来海门玩。到时候,就住在我们家,我带你们每天早上去看日出,傍晚的时候去就在我们楼顶看夕阳。白天出去赶海,晚上在海边散步。”
来自穆妈妈的盛情邀请,官先生怎么会拒绝,他连声道谢着:“这可是我的荣幸。大姐,我们可说好了,有空的时候,我带我太太和儿子过来,到时候,又要好好地打扰你们。”
“没事,你们什么时候来,我们都欢迎你。”穆妈妈都开口邀请别人,穆爸爸自然不会落下风,反正,官先生这人,豪爽,直率,是个性情中人,与自己又聊得特别投机。
经过一个晚上的相处,官先生觉得,为何穆亦漾会这么优秀,原来都是因为人家父母的言传身教。
他发现,穆亦漾身上的优点和缺点,都是遗传父母的。比如,夫妻两人说话风趣,穆亦漾谈吐幽默;穆妈妈对诗词特别精通,穆亦漾出口成章,好像没有她不知道的古诗词。穆爸爸性格豪爽,穆亦漾的性子从不扭扭捏捏;穆爸爸很喜欢冒险的活动,穆亦漾从不知道怕为何物;穆爸爸很挑食,穆亦漾更是只要不喜欢的绝对不吃……。
这就是传说中的龙生龙凤生凤,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期间,他有意无意地说到穆妈妈爷爷的事情,穆妈妈竟也毫无芥蒂地回忆着当年大人给她说起的关于爷爷的事情。对于自己的奶奶,她也能中肯地说着自己知道的信息。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能感觉到,穆妈妈对自己的爷爷,就像说起别人家的传说故事一样。亲近不足,崇尚有余。
美好的时光总是溜得太快,已经晚上9点,是时候回酒店,明天一大早还得去机场。官先生向大家告辞,穆亦漾拿了个画卷筒,把刚才写的那首《关睢》装进去,穆妈妈还特意装了一斤干沙虫以及一盒珍珠粉给官先生。
官先生推辞着,他不收意思收。这次来穆家做客,因为来得突然,他只得托礼宾部帮忙购买一个果篮。他来人家家里好吃好喝,临走时还要拿这么贵重的干沙虫和珍珠粉,不好意思啊。
穆爸爸不客气地一把塞进官先生怀里:“拿着。这些沙虫,是我小舅子的大舅子他们自己挖了,晒干,留给自己吃的。外面绝对买不到这么靓的货。这些珍珠粉,也是我小舅子的大舅子他们潜海的时候,挖到的珍珠用来磨粉,给你太太吃,美容的。”
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东西的贵重,绝对不是外面可以买到的,官先生才不好意拿。他本欲推辞着,穆妈妈笑着说:“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那么客气。太客气的话,就是见外啦。”
这话没错啊,严格说来,自己和穆妈妈也算是沾亲带故的沾边姐弟,既然人家这么用心对自己,自己何必那么见外。于是,官先生爽快地收下,临走的时候,还再次强调着,有空的时候,他一定拖家带口地来拜访。
穆亦漾送官先生到街口,叫了辆出租车,目送官先生离开。没想到,她在回家的路上,却在路上见到了昨天晚上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小白。
小白穿着白T裇,其实他是特意在老街这里晃来晃去的,为的就是想与穆亦漾来个偶遇。他晃了一个晚上,从西边走到东边,再从东边折回西边,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东边遇到自己相中的女孩子。
“小穆,好巧啊。”
他兴奋极了,没想到,真的让他再次碰到自己喜欢的人。要知道,为了这一刻的“巧”,他都逛了一个晚上,脚正痛着呢。
真不凑巧,怎么又是这个男的。穆亦漾心里并不痛快,反正,她不喜欢他那家人,尤其是他父母看自己和阿洋哥哥的眼神,赤裸裸的轻视。
她给了他一个假笑,脚步并没有停下来,打算继续往前走。
她对着他笑,是不是意味着,他和她有聊下去的可能呢?他往前挪一步,把穆亦漾堵住,开始大献殷勤:“你吃晚饭了吗?”
都这个点了,再不吃饭,会饿出胃病的。穆亦漾礼貌又生疏地说:“吃过了。”
“那不如,我们去酒吧喝两杯吧。这条街上的酒吧挺多的,有几间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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