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适从,正好现在人走了,也好让他清净清净,日子恢复到从前最好。
小白见他不理会自己,叫了半天嗓子也都疼了,便放弃了挣扎,问他:“喂,我不去总行了吧,你什么时候放开我?”
帝江将剪下的花枝插进花瓶,左右看着位置,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撤了你的绑缚,你立刻就会赶去瞧那小崽子了……等个三五天吧。”
“三五天?”小白瞪眼睛,“若真出个什么事,过个三五天,魂儿都找不回来,就算是没有那么严重,你就不怕彻底伤了阿阮的心,她和你日夜相对,事事以你为先,爱你敬你,你就没有半分心动?就算是没有心动,那师徒情谊呢?被狗吃了?”
帝江难得没有他计较,“那小崽子有我半身法力护身,又有塑夜……啧,轮的上你我操心?”
他想了想,又笑道:“什么心动不心动的,谁要向你们那般小家子气,想的都是些情情爱爱,离了情爱就不能活了么?我虽没有这份心思,但那小崽子黏糊我离不开我,伤不了心。她这次过分了,谁让她联合塑夜来坑我的,我能去么?若是她和塑夜来求我,求我让她回来什么的,我还能考虑考虑。”
小白觉得他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喘着气沉默了片刻,气笑了,“帝江,你放心,我不去。以后你和阿阮的事,我也都不插手了,我就是要看看,你这样冷硬心肠的人,到时候如何后悔,如何痛苦。哈哈哈,那想必一定是十分精彩。父帝他说错了一句话,我和你不可能相安,我也看顾不起你。”
听到小白提及父帝,帝江脸色沉了下来,“我念你是他旧部才看顾你。何须你来看顾我?”
小白生他的气,又担心阿阮,闭上眼不再与他说话,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阿阮被带到了修罗族,名义上她是修罗族先王独女,又是尊贵的圣女,可她一身血污狼狈至极的样子却没有激起族人半分怜悯。反而是那假仁假义的极王见了她皱起眉头来,一掌就将骆奇拍飞了出去。
“怎么闹成这副样子?”
骆奇认命地爬起来,“属下办事不利。圣女受了些外伤,倒是不打紧,只是法力反噬了,有些严重。”
纵然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有一处舒坦的,阿阮还是挺直了身子,站得笔直,微微扬着下巴,冷眼看着极王。封印还在,她的记忆并未恢复的那么全,只是想起了一些和父母有关的回忆,眼前这个极王,不用她搜索记忆,也已经知道了他就是一切罪恶的祸首。
极王饶有兴趣地看着不屈不挠的阿阮,明明阿阮是他此生唯一的亲人了,可他那双眼睛里,没有再见到亲人的喜悦,只有满满的欲望,在他眼里,阿阮只是一个可以无限利用的工具罢了。
“阿阮?”极王念着她的名字,笑道:“这是你的小名,怎么不叫大名了?为了躲我?”
阿阮愣了,她记忆不全,也从未听云姨他们说起过什么大名小名,她自有记忆开始就叫这个名字了。
见她不理自己,极王也不着恼:“怎么,小时候见了叔父哪次不是要叔父抱,长大了,就连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了?”
叔父二字听在耳中简直是可笑至极,这位好叔父,杀了她的父亲,逼死她的母亲,穷追不舍,六界里找寻她来斩草除根,迫害了她身边所有守护着她的人,如今更是毫无理由地屠杀塑夜一族。阿阮心道,我没有这样的叔父。
叫人是断然不必。阿阮闭了闭眼道:“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记忆里所有人都叫我阿阮。”
极王皱起了眉,自语道:“不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难道是当年的事受了刺激?还是……
他忽然朝阿阮走进,掌心红色光芒蕴出,距离在阿阮身前三寸处停住。
“法术反噬?这哪里是法术反噬!”极王一把揪住骆奇的衣领推了他一把,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烦躁地在殿中走了几圈,忽的扫落了桌案上的物什,吼道:“贱人!花梨那个贱人!她竟然以命为祭封印了阿阮的能力!”这能力关系着修罗一族的古籍和所有秘术之法,若是无法破除封印,便就无法得到。
阿阮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极王,又看了看骆奇,骆奇的脸色也变了,正巧朝阿阮看去时对上了她的目光。
骆奇问:“你不知道?”
阿阮原本也是以为自己法术反噬了,现在那极王性情突变,大吵大闹的,她是丝毫不明白,只是听他提及封印,这件事塑夜哥哥已经告诉她了,她揣着明白装糊涂,问:“我该知道什么?”花梨……以命为祭,这是母亲的名字么?阿阮暗自记下。
骆奇蹙眉,对极王道:“王,不知这封印可有什么说法?”
极王冷哼一声,“说法?说法就是即便找了她来,也必须要破除封印才行。即是血亲血祭封印,那便也要血亲血祭破除。花梨这个贱人,当真是用心巧妙的很啊!”
他虽未将话说得那么明白,但是骆奇已经懂了,也难过极王会因此暴怒,寻了这么多年,找了这么多年,如今人找到了,却又要费些功夫……这世上只有极王和圣女是最后的血亲了,若要破除封印,那便是要极王自己血祭……当真是极毒极狠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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