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大地之上,有日月星辰。那星辰之中,又有四象:曰“东方苍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四象之下,又有黄白两道。黄道者,即日之“中轨”也。
那“日”者,盖乃天地之初、乾坤之始,有至轻之气上浮于天,重浊之气下凝与地。又有广大无边之“至阳之气”汇聚而成,名曰:“太阳”,又名“金乌”、“白驹”、“火轮”。
因那气乃是至阳之气,宇宙间至热至烈者,莫能出乎其上也。此至阳之气,被泽天地间,那三界万物,全凭此气与那重浊之地气,阴阳和合,始得万物蓬勃生长、生生不息。
四人驾无定神舟在那苍穹之上驰行了三四日,见前方那火轮渐渐明晰。再前行半日之后,那无定神舟忽然停了。悟空诧异,急叫醒众人道:“此舟为何停在此处,再不前行了?”
八戒朦胧之中问道:“怎地了?”
“不知,方才正行之时,到了此处,就停了。”
八戒又道:“莫非坏了么?这佛祖,岂不误了我等。”
悟空道:“又不是凡间之物,岂有轻易自坏之说?”
那悟空又仔细巡查了一遍,见那舟与往日并无二致。
“猴哥,即前行不得,我们且回吧!”
八戒话音刚落,即见那舟疾若流光,转返而回。
“停!停!停!”
那八戒急道:“前行!前行!”
无定神舟果然又向那火轮前行。行不到片刻,复又停在前面,再无动静。
金蝉子道:“悟空!莫非此宝只能到得此处?”
沙僧亦道:“此处已是热浪盈天,再行之时,或为那至热之气所毁也?毕竟此舟原为一盏仙荷之花瓣,恐是受不住那烈日之火。”
那沙僧言罢,指了指前方,众人看时,见那前方火轮已大如山岳,阵阵热流扑面而来。
八戒心惊:“此等火海,恐怖如斯!莫说去得那火中,即是在此处,也极为难挨也!”
行者道:“此舟即已到得此处,再不得前行。师傅、八戒、沙师弟,俺老孙自去也!”说罢,那悟空整束行装,抖擞精神,又望了望前方那火轮,就欲转身而去。
金蝉子急唤住悟空道:“悟空,此行非比寻常,定要万分小心。稍有不如意时,定当速回,莫要逞强,切记!切记!”悟空看时,见那金蝉子眼中满眼深切,恰如游子临别时慈母的眼神。
悟空心中有感,口内有言:“师傅放心,定不会有闪失!”
说罢,那悟空起身,半浮于空,左脚直立,右脚半弯曲状,将金箍棒也横在肩上,对八戒道:“八戒,你们退后些,此处热气难挨,小心看着师傅,若有差池,小心棍重!”
“你这弼马温,但自去便了,却来恐吓俺老猪做甚?师傅我自会小心看护,不消叮嘱!无碍无碍!你且去罢!”
说罢,悟空目送那无定神舟缓缓退去。不一时,那舟即如一道流光,消逝在那虚空之中。
行者见无定神舟携师傅三人退去,自己孤身一人凌立于这虚空之处,身后仅有一片炽热火轮、白光耀眼。再看师傅他们退去的方向,见那四大部洲之地界,却如一轮蓝月。那蓝月之上,又有一轮白月,白月之侧,方见那斗大的紫宵天宫光芒四射,十分耀眼。
行者一个转身,化一道金光,便向那日中扑身而去。
......
悟空在那虚空处,行了有大半日,那前方火轮,却愈发心惊。
那三界之内,能见者皆是凡火。那凡火即便是汪洋火海,也总当有所依凭。譬如那林中之火,依凭者,草木也;民间灾火依凭者,屋舍也;地中之火依凭者,熔岩也!
这诸般凡间之火,多为表面热,内中冷,火苗之热是为最盛。而这日中之火,却是至阳至烈之气,汇聚成这无边火海,只在那无边宇宙、无尽虚空之中,万万年,百万万年,长燃于此,永不停息。
那日中之火,又由内而外。外之热,就已无凡间之火可以比拟,然而却又远不及那日心之火。日心之火者,即谓之曰“九重三昧真火”。
凡尘之世,水过有痕,火烧存灰。而人之即死,气散躯存,百年成骸;消亡之物,总有余迹可寻。而这烈日,若三界之物投入其中,只一瞬间,即被那“九重三昧真火”炼化为气,再一瞬间,那气也燃尽了——即从三界之内,寂然绝迹,再无任何踪迹可寻。
又说那人世,有六道轮回。人之为人,罪孽深重者,则转畜生道。功德昭彰者,转仙佛道。如此种种,循环往复,连绵不绝。
而这宇宙之中,三昧真火之境,却是超脱那地界之六道轮回之道。
为这三昧真火所灭者,不可超脱,不入轮回,决绝于三界之内。
又单论这天下诸多仙佛,多聚气为身,若投入这“九重三昧真火”之中,其气即燃,元神即灭,也即消亡于这三界之中。
故而,非“先天地而生”之物,无一可在那火中全身而过。
于是乎,方知那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究竟是何等之圣物也。
......
那行者只身在那虚空之中,又行了半日。再看之时,见前方火海已大到无边无迹。
此等无边无迹又不同于那地界,地界之中,有如大海般广大无边者,稍往前看时,即是天空也。虽眼肉凡胎,也知这天空之去处。而这火海之无边无迹,是为更宏伟浩大的无边无迹。
只见那四方八面,一道笔直的火线,火线之上,即为黑暗虚空,虚空之上,不知何往。
那行者再行之时,不知离那日表还是多少余程,又时见百万丈高的火苗腾空而起,跃然在那火线之上。其情景壮观如斯,不可尽言。
悟空正看之时,忽而见一道火光喷薄而起,直冲悟空扑来。
行者急闪过身子,就如躲过将迎面而来的箭矢。
不一时,却见那原先星火一般大小的火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行者急驾筋斗云侧身掠去。
想那悟空,一个筋斗云、一盏茶之间即十万八千里。不料那自日表喷薄而出的火焰,也顷刻之间到得跟前。
行者停在那虚空之中,心惊道:“方见那喷薄而起之物,以为只是些许火苗。原来到得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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