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也不是一天两天,在冥界出了名,只因为其叔叔是冥上界的逍遥王。
邺厉顿了一下,面无表情道:“宝?在何方?未曾听闻,不知左敦乌史怎出此言?”
焰蝠笑了一下,那露出嘴角的牙齿,借着眼珠子的光,幽幽闪着,更觉得诡异。焰蝠说:“司长真是忘性大。也罢,我们自己去即可,何必劳烦您等?不过,琼淮岛就缺这么个宝物,吾王说,提前谢过邺厉泗茻司长。”
说完,抖起翅膀,欲向洞口飞出。
邺厉当不能拱手相让白玉山,无论自拡地盘,或者进献上方,这功,怎可轻易给了左敦乌那个小子?
邺沥左手小指一伸,在空气中画了一个三角形。瞬间,空气如结冰,风霜阻滞,焰蝠被气结留在原地,扑腾翅膀,却不得动弹。邺厉站起身来,杀气腾腾,周身散发一层黑色的气晕,眉心的痣动了一动,冲着焰蝠方向,缓缓而言:“尔留此,吾自去会左敦乌卿史。”
说罢,右手拂袖一甩,众洞中鬼差皆无。转眼间,到了琼淮岛岸。
琼淮岛,有山有水,鸟语花香,虽然也是战事清闲,无实质性工作,但这岛主的位份和邺厉比,可是高了不止一筹。再言这生活环境,哎,还是不说的好。
白玉山从地理上看,横跨峯番山和琼淮岛,纵度冥人双界。抛开大界之争,单这内部,就整不明白。
邺厉呆惯了平地荒沙,突然这脚前是幽幽灰涛水,自觉还是不太适应。邺厉抬头望望这琼淮岛,雾气缭绕,城府高墙林立,戒备森严。邺厉缓了缓,双脚离地,意念一动,脚下顿生黑云一大片,一行人均立云之上,徐徐向斜上方前进。岸边守卫的戍族鬼差看到了这阵势,瞧到邺厉,心下犯难,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人家就来串门儿,拦不太妥?
于是,领头的鬼差木木旦,抽身前去报信。
邺厉居峯番山洞,而这左敦乌的府,却是白楼第七层。前观冥界魂断兰索河,后望地府绞魑山,狮头猛兽作伴,人血妖肉作餐,非荒蛮可比。
左敦乌侧卧在鹿皮绒毯上,一袭白衣,腰间玉坠尽显风度翩翩。身姿修长,面容同人无两样。那是因为其常年饮生血所致其可换貌。周围侍仆皆女性,娇媚可人,但亦均为鬼怪所变。室内焚香数支有余,此香清香鬼魅,说不出的妖娆,有种勾魂摄魄的感觉。木木旦报告之后,左敦乌轻蔑一笑,点了点头。木木旦撤。
邺厉和左敦乌不算敌人,也不是朋友。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邺厉顺利进入琼淮岛。这一路,眼睛能及之地,无不是妖鬼昌行。花是妖脸,树是鬼言,远观还行,细看,都是假象。邺厉顾不上这些,提起黑缎锦丝袍,抬脚进了左敦乌正府,并只带了公鸡脸和另外一个又像驴又像鹿的那么一个家伙。
府堂中卧红毯一枚,邺厉踩在上面,心里却怪怪的,总感觉脚下湿黏黏。低头一看,果不其然,只见满红毯皆是干涸凝固的血。冥界这地方,骷髅啊,血啊,尸腐肉啊,妖魔鬼怪啊,太平常不过了,但这满地洒血,邺厉还是觉得好生无聊。抬头间,左敦乌忽然立在面前,脸上挂着说不出来的表情,声音有点细,像从墙壁上那些瘆人的鬼怪脸后传出来的,“峯番司长,我的焰蝠,莫非被您煮了?”
邺厉回,“没,在吾府中休息。”
“哦?休息?焰蝠不眠可达94小时,是我这环境不好,还是您那有吸引他的东西?”
“左卿史,吾未见何宝,你亦不用大张声势。焰蝠片刻即回。”
“哈哈,峯番司长,以前,怎么未见您如此风趣?我未曾提及任何宝物之事,您说的是什么呢?”
“无宝。”
“你我都是冥界通灵之人,有没有宝,天眼即可现。这山,我甚是欢喜。不如,您让给我,我给您琼淮岛的后崖腹地作为回报,如何?”
“吾言尽,无宝。”
“峯番司长,似乎没有明白我的话。您不了解我的为人,我左敦乌想要的东西,没人夺得走。冥界琅督府,地尧三千,硕宝无数,珍粮万石,刍多不尽数,猛禽遍野,关押苍生七千余万,血肉够您洞府尽享三年。该腹地馈赠于您,换白玉山一尺,您可不亏的。”
“吾虽为鬼相,但不食阳。您可勿尽心意。”
“哦~哎呀,忘了。瞧瞧,我这记性,居然忘了,您峯番山自幼穷乡僻壤,连饿殍都没有,自上古开元便养成食墚粟不食阳的规矩。也罢。我左敦乌不喜多言,更不喜不怜好意之人。峯番司长既说无宝,那就无宝。还我焰蝠即可。”
“焰蝠,片刻即回。”
“不,现在。”
“片刻!”
“现在!”
气氛忽然变得急转直下,左敦乌也收了方才的悦色和颜,脸色发青,盯着面前的猛将——邺厉泗茻。
这偌大的府中中堂,忽然四现出隐匿的种种鬼刍。青面獠牙,红唇白睑,无头无面,无耳无舌,有的臂长如猿的鬼,已经伸出那皮包骨的手,匍匐向敌人逼近。
邺厉只觉这一仗怕是不避免了。便双臂下垂,右手握拳,左手转动那骷髅串,转到第8颗时,邺厉身后忽现蓝色妖风阵阵,打着卷从府门穿入中堂。左府的鬼刍只不过的虚张声势罢了,在一介司长面前,就像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当那蓝风刮过红血地面时,鬼刍凄厉的叫声不绝于耳,转瞬不见。左敦乌生气了。他大吼一声,脸变了样。刚才那风度翩翩的公子转而成为可怕的妖魔般,双目乌白森森,皮肤粗糙,有瘢痕,嘴大,牙尖,牙中有血,舌长发绿,头发上竖,耳朵尖长,胸口有一五角带符咒的盾牌嵌入心脏外的肌肤里。肌肉发达,筋骨咔咔作响。左敦乌右手食指和中指合并,肃地指向堂中墙壁上一个牛头挂钟。瞬间,那挂钟噼里啪啦滴着鲜血,并报时3下。三声钟响之后,挂钟的指针重合,两道红光随即如藤般缠绕一起,顺着血向下极速蔓延开来,所到之处,无不如岩浆般尽毁。烧到地上的干涸红血毯,邺厉闻到空气中那股腥红味道。
眼看着红光离自己越来越近,邺厉摘下腰封,用力一甩,腰封变成黑河,打得红光啪啪直响。左敦乌的驯从大信将军手持利剑,寒光一道,指向邺厉的公鸡脸。公鸡脸挥舞着九折索魂链,和大信将军正面相攻。二者彼此不分上下。
一时间,只见堂中内电光火石,焦味冲鼻。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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